假锋虚焰金刚乘(连载27)----释正安
——解析《般若锋兮金刚焰》的邪说
  菩萨摩诃萨行般若波罗蜜,得是“心”,不应念不应高;“无等等心”,不应念不应高;“大心”,不应念不应高,何以故?是心非心,心相常净故。舍利弗语须菩提:“云何名心相常净?”须菩提言:“若菩萨知是‘心’相,与婬怒痴不合不离;诸缠流缚,等诸结使,一切烦恼,不合不离;声闻辟支佛心,不合不离;舍利弗!是名菩萨心相常净。”……须菩提言:“若能知‘心相不坏、不分别’,是菩萨亦能知‘色乃至佛道,不坏不分别’。”(《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3〈劝学品 第8〉)
  略释:菩萨摩诃萨证得实相心,以般若到彼岸的解脱智慧观行时,现观这个实相心离见闻觉知,不分别自我的存在也不反观自我,因此菩萨转依实相心以后,不应起念计著证悟的事、不应生起高慢心看待一切未悟的众生。菩萨又现观一切法都是被实相心所出生的而不能与这个实相心相等,因此又名为“无等等心”,但是实相心却没有这样的分别与了知,所以转依实相心之后不应执念自心法界而生出高慢心骄于众生。又现观这个法界实相,含摄了一切世间法与出世间法,体性极为尊贵,依之修行能够成就佛果,因此又名为“大心”;但是实相心没有这样的分别与了知,菩萨转依实相心之后,不应执念自心法界而生出高慢心骄于众生。为何如此呢?因为这个实相心没有七转识在六尘中见闻觉知、处处作主的心相,实相心的心相常常时都是真实如如的清净法相。舍利弗问须菩提:“要如何叫作心相常净呢?”
  须菩提开示说:如果菩萨了知此“法界实相心相”,其实与淫怒痴等法现行时不相合也不相离,与诸烦恼缠缚,或是种种烦恼结使等一切烦恼现行时,其实都是不相合也不相离;即使像声闻阿罗汉及辟支佛涅槃解脱的心识现行时,也是不相合不相离的;舍利弗!菩萨能够观行这个道理,是名菩萨心相常净。须菩提说:如果菩萨证知“法界心相常住不坏,亦不分别六尘境相”,是菩萨就能了知“色蕴乃至佛道,一切法不坏不分别的甚深法义”。
  又,龙树菩萨于《大智度论》中亦如是开示:分别心多者,作是念:“诸佛有无量功德故,应先供养。”以分别诸法取著佛身故,心小,其心虽小福田良故,功德亦大。若得诸法实相,入般若波罗蜜方便力中心得自在;二事俱行,慈愍众生,又视皆如佛。如是等菩萨随因缘行布施。(《大智度论》卷87〈次第学品 第75〉)
  略释:如果分别的习性强者,他会生起这样的想法:“诸佛有无量功德的缘故,我应该先去供养。”这样的作法,是以分别诸法高低胜劣而作取舍,执著于佛身最胜的缘故,因此说这个人布施的智慧心量狭小;虽然他的智慧心量狭小,因为佛陀是世间最大的良福田故,虽然他是不平等施、有所求施,但是他供养佛陀所获福德、功德还是非常广大。如果佛弟子能够证得这个诸法实相的常住法界,入于般若波罗蜜多智慧的止观方便力中,转依空性法界诸平等自在法相,心得决定而不退转,就能够在慈悲心与分别心两者都兼顾的情况下,以平等心、无所得心来慈愍众生救度有情,见一切众生与佛皆平等无异。这样菩萨所行之布施,才是随顺因缘而行平等布施,所获福德、功德不可思议无边广大。
  佛弟子经由比较初转法轮与二转法轮的法义,若是新学可能会有难以理解的感受生起,如是应当就会知道,二转法轮时期佛所宣说的法义,实在是比初转法轮时期所宣说的法义艰深广大得太多太多了。因为,二转法轮宣演的法义是对因缘成熟已悟般若的菩萨种性弟子开示,不是对福德智慧浅薄的声闻种性弟子开示。
  二转法轮时期,即是佛陀开示诸佛本怀、实相无相唯一真心的第八识如来藏法教时期。为让开悟明心所需福德智慧具足的佛弟子亲证法界实相,生起般若波罗蜜多中道实相智慧,超二乘教,入三贤菩萨位,修观实相无相法界一行三昧,亲证一切缘生法无自性性、无生无灭的缘故,因此佛陀开演般若诸经。
  般若诸经的法义重点,是在让学人获得无生智。所谓的无生智,即是指无分别智,就是指般若波罗蜜多的智慧,就是诸法的实相义,亦即是般若波罗蜜多中道实相智。由于具有般若波罗蜜多智慧的缘故,学人才能够不落于有与空而能含摄两边,真正止观双运于法界所含摄的三界一切法而修行佛菩提道,也才能够亲证于四谛、十二因缘,五蕴、十八界等等法相的种种无自性性、无生无灭的真实义法理,一举超越二乘人所执有生灭无常之三界一切法存在的世俗谛法觉。佛法即是一切法界真实的轨则。为度一切众生故佛说一切法,为令众生究竟了知一切法界真实的轨则,而圆成佛道与佛等智、究竟涅槃的缘故,因此佛说此难知、难信、难证的第一义谛真实法。以众生的世俗智来说,对于自己生存所在的时空以外之事物,众生是很难信受与了知的。比如说,如果佛菩萨慈悲而直接对众生说:“你其实并不存在,因为你没有智慧而妄想分别,所以你才会认为自己的意识真实存在。”试想一般世俗的凡夫众生会有什么反应?恐怕是会诽谤佛菩萨或者诽谤佛法吧!这个比喻所说的法义,还只是二乘小法的法义而已,众生能够信受的恐怕就已经不多了。那么相对而言,能够信乐大乘佛法的众生,恐怕就更屈指可数了。以大乘佛法的始教般若诸经教义来说,以白话来述说的话就是:“所说你是人,就不是在说你是人,这样就是说你是人的意思。”以大乘佛法的究竟教义来说,即是指唯识种智的经教;若以白话来说的话,可说为:“你并不是真实存在,因为有法界空性心第八识如来藏真实存在,所以说你也是真实存在。”或说:“佛即是法界,法界即是佛。”这样的说明,一般人、新学菩萨乃至二乘阿罗汉、辟支佛,根本不能理解其中所蕴藏的深厚广大真实义理。也就因为真实义佛法是如此地广大而深邃,深浅广狭很难能够一时究竟了知,所以诸佛菩萨教化众生时,都是因事制宜、适材适法,以法无定法的教授方式,随顺众生因缘来接引教化学人。
  又以 佛陀常开示于弟子:“多闻圣弟子于因缘法、缘生法如实正知……”的法义而言,其中所说的“因”是什么意义,在小乘与大乘就有深浅广狭不同的涵义。以小乘法来说,有声闻法与缘觉法两类;声闻法主要以修行四圣谛与八正道为主,缘觉法主要以观修十二因缘法为主。根据佛陀的开示,声闻人解脱的智慧是远远及不上缘觉人解脱智慧的深利。也就是说,十二因缘法要比四圣谛、八正道法的义理深奥得多了。因缘法在二乘法中,从世俗谛层面的解释,是指三界有的五阴十八界法生死轮转现象,可以析分为十二个有支来思惟与观察,从无明、行、识一直到生、老病死等苦,无明不灭的情况下,一一有支互为缘因,也就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的道理;以前一支的存在为缘成为后一支的生起因,因而展转出生了三界有情生死轮转不停的纯大苦聚五阴诸法。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所说的缘因法相也跟缘法相一样,都属于无常的有为法相,是三界的生灭法之一。十二因缘法之所以能够流转而生生不息,其胜义谛(十因缘法)的真相,则是指向法界本体如来藏,跟生灭体性的缘因法相就不一样了,祂是常住的不生灭法相,是作为出生众生最初无明支所依的实相法体;三界一切法都必须以此法界实相为根本因与根本依,以祂所生的诸法为缘,然后就不断地展转出生三界众生的无明、五阴、烦恼等等一切诸法。阿含经教中,佛陀所开示的假号十二因缘法与实义十因缘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欲知此中义理的详细解说,学人可请阅平实导师所著《阿含正义》)在大乘法中,所说因缘所生法的第一因,则一定是指法界实相如来藏法身。因为,一切诸法皆必定含藏于法界实相如来藏之中待缘而现,如果没有这个常住法界如来藏为一切法生起之所依的话,三界一切法就成为无因无果,最终都会落入断灭空中了,然而世间决非无因无果,也永不落于空无的戏论中,当然佛法也绝非断灭论,因此法界实相如来藏,是一切缘生法所依的根本因,是世间真实相,是为正说。《辩中边论》卷上中诸大菩萨亦开示说:“由圣法因义,说为法界,以一切圣法缘此生故;此中界者,即是因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以这个甚深的法界实相如来藏为因,展转藉缘出生一切法的真实理,在二转法轮的般若诸经中,佛陀对于这个诸法实相–常住法界如来藏–的种种自性,其实并没有作深入而细密的完整开示,这是因为佛陀在二转法轮时期开示的法教,主要的对象是针对迷惑不知般若中道诸法实相深妙义理,而执持一切法有的弟子们,为了让这些回心向大乘菩萨法道的弟子们,能够亲证实相法界,证知诸法空相缘起法界的义理,发起中道般若智慧;因此,佛陀于二转法轮所作的开示,主要是在说明一切法的无自性性,展转、和合因缘而生,皆是无有作者与受者之无所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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