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释印顺从七识到八识的发展
游宗明老师
世界上的宗教想要追求的无非是生命的真理，虽然他们所宗大都不是真理，但他们多数是认真而虔诚的，其精神可嘉也无可厚非；今观释印顺学佛之心态，他认为佛法也只不过是一种思想罢了，所以他说佛法是从第六识别立第七识心，再发展到后来的八识论。但是，思想不可以跟真理划上等号，真理虽然不离思想（案：意指真理能被正确的思想所认知），但思想却不一定是真理。思想会随著人类生活的演变而发展，思想是意识心的境界，意识思惟会随著不同种族、习性等差别而有种种不同思想，但真正而真实的生命究竟真理只有一个。虽然，不同宗教都说真理在他那一边，但在逻辑上他们也都知道真理是唯一的，有些宗教还会为了争夺此唯一真理的地位而悍然出兵相互杀伐；然而真理不是霸权，不是靠武力争夺而来的。霸权或许可以钳制思想，却无法掌控真理，是故有智人士都认为宗教信仰应该自由，不可强迫他人信仰；更不可以假冒别的宗教，披著其他宗教的外衣而行破坏之实，借此窃取其他宗教的资源以满足自己的欲求。
除了佛教之外，其他宗教的真理是什么？其实他们的思想很简单，就是“谁”才是创造宇宙万有的唯一真主或上帝？
不管你信哪个宗教，所信奉的上帝是唯一而且决不会改变的，除非你信了另外一个宗教。这就是说，外道虽然没找到真理，但他们也知道真理决不可改变；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惜释印顺却不明白，所以他才会说从七识到八识是发展出来的，就成为生命实相的真理可以演变的谬论了。他虽然出了家还活到超过一百岁，奈何却至死犹不知道八识论才是佛教的真理：第八识才是唯一的真实法。佛法如果起先只有六识，然后发展为七识，最后才发展为八识，则显然起初的佛法没有真理，那佛陀岂非当时在菩提树下成佛是骗人的了？成佛了，讲的话绝对是真理，不可能佛不知道真理，后来发展到八识才有真理；所以八识论绝对是佛说的，也唯有 佛陀才有能力说出这个真理！ 1
【注1 详 平实导师著《阿含正义》第一辑之考证与释论。正智（台北）2007.6初版4 刷。】
《阿含经》、《般若经》中佛以种种方式显说、隐说第八识的正理，释印顺读不懂，认为人只有六识，哪有七识、八识？2 如此印顺则非信佛之人，出家而不信佛，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故其所著诸书常出错误，错误的原因就是不信佛语，自己作了邪思惟。当我们在佛法中实证时，可以现前观察，正常人打从出生就八识具足，而且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八个识同时存在，有谁是先有六识然后才有七识、八识？知识可以随著学习或年龄的增长而累积、发展、演变，但人有八个识的事实是从生到老死都一样，不会增加。不论是印顺或任何人，再怎么甩也甩不掉自己的第七识3、第八识，而且也不能因为你不相信有七识、八识，你就没有七识、八识，因为这是生命中本来如是的事实，也就是真理；这个真理法尔如是，本来具足。祂不是逐渐而有的，是本来具足的，这个才叫作真理，而这个真理，并不是经由思惟以后来产生第七、第八识，所以不是思想；所谓不是思想，就是说祂超越一般凡人思想的极限，非凡人意识之所及，是属于佛教实证者独有的智慧，称为般若，也称为实相，所以说八识论真理不是因为思想的发展而逐渐增加出来的。
【注2 参见释印顺著，《佛法概论》，正闻（新竹），2004.4 新版2 刷，页109。】
【注3 除了阿罗汉灭尽十八界成为无余涅槃，可以方便说是甩掉了第七识；但是当十八界灭尽而入涅槃时，自己已经不存在了，也不能说是已经甩掉了第七识，所以结果还是没甩掉。】
释印顺在他的《唯识学探源》中说：
第八识，要别立第七末那后，才开始成立。这经为量者的细心说，只可说是瑜伽派赖耶思想的前驱（与《解深密经》说相近）。细心说的发展，是从六识到七识，从七识到八识。这中间的发展，是多边的，分离而综合，综合而又分离的。所以部派佛教的细心说，有种种不同的面目。大乘佛教的七心论与八识论，也自然有著很大的出入。本识思想的发展，既不是一线的；融合而成的本识，自然也不能完全同一。这点，要时刻去把握它。4
【注4 释印顺著，《唯识学探源》，正闻（台北），1992.3 修订2 版，页83-84。】
释印顺认为：“第八识要在别立第七识以后才开始成立，细心说的发展是从六识到七识，从七识到八识。”这种说法完全跟 佛的说法相反。假如他这种说法可以成立，那么释印顺又怎么可以说：“哪有七识、八识？”因为时代已经发展到今天了，怎么可能印顺自己都还没有七识、八识？莫非他还是石器时代的人吗？但就算是石器时代之人，还是有八个识具足。其实问题还不只如此，如果他的想法可以成立，亿万年后不知还会更发展到几个识？假藏传佛教四大派说他们还不只八个识呢，说不定释印顺私心里相信西藏密宗喇嘛教的三头六臂身，而算出三头应有二十四个识或三十个识吧？然而真实佛法会告诉你，不论是哪一个人，饶汝能有九头，依旧还是八个识，不会多一个或少一个，这就是佛法中的真理，是生命背后的真相。印顺要讲佛法就必须依佛说的法义讲，若以外道邪见之六识论来取代佛法正见之八识论，则菩萨们当然要来辨正评理，否则佛法就被他破坏掉了。
释印顺认为佛的区别识类，本以六根为主要根据，然而他却又发觉六个识不够用，既然六识之外还有第七识，而他又相信有六根，那第七识不就是意根吗？但他却说第七识不是意根，而是意识的细分，那到底第六根是什么东西呀？怪不得他会把脑神经定义为意根，岂不是要求每个人死后都得把脑神经带去下一世投胎？因为意根是要从前世转生到未来无量世去的。所以，他对佛法的认知与解释是如此的错乱，令人如入五里迷雾之中，根本理不清也读不懂。
他在《佛法概论》中说：
佛教后期，发展为七识说，八识说，九识说。佛的区别识类，本以六根为主要根据，唯有眼等六根，那里会有七识、八识？大乘学者所说的第七识、第八识，都不过是意识的细分。古代的一意识师（见《摄大乘论》），以意识为本而说明诸识，以为意识对外而了别五尘时，即为一般所说的前五识；意识又向内而执取根身。这向内而执取根身的，即等于一般所说的阿陀那识。此意识为本的意识，应为从意而生的意识，不只是六识中的意识。5
【注5 释印顺著，《佛法概论》，正闻（新竹），2004.4 新版2 刷，页109。】
释印顺对诸识的体性与作用的认知竟然如此迷糊，颇令人为他难过；身披僧伽梨数十载的出家法师，竟然说“意识对外而了别五尘”，还强调说是“前五尘”；真的愿意学佛的人，依止真善知识只消两三年的时间，就能知道每个识基本的体性与作用，就能了知了别五尘的是前五识，意识了别的主要是法尘而不只是前五尘。况且，意根才是向内而执取根身的第七识，阿陀那识则是执持根身、器界一切法种的第八识。“从意而生的意识”这个“意”指意根，但却不是说意根能出生意识，而是意根面对法尘时就可以从第八识出生意识，所以没有从意（根）而出生的意识，一切法都是从第八识如来藏所出生。释印顺想把“从意而生”的意识叫作阿陀那识，这叫作痴心妄想，因为即使是意根，也还是由阿陀那识所出生的，怎么可能反过来出生阿陀那识？释印顺的逻辑颠倒得太离谱了。再者，就算如同《佛光大辞典》中解释阿陀那识的说法，把阿陀那识当作旧译为第七识也讲不通，因为意识是从第八识出生，不是从第七识出生的，就连意根也是从第八识而有。从意而生的意识若叫作第七识，则此“意”是第几识？意根岂非变成第八识？那第八识岂不是成为第九识了？所以，释印顺书中的逻辑理路真的是乱七八糟，不忍卒读！
其实佛法是不可以有创见的，为何说不能有创见？因为该说的法佛都已经圆满宣说了，而诸佛都是究竟实证者，所以一切人对生命的真相都不可能再有创见出现。可是佛不是说祂“已说之法如爪上土，未说之法如大地土”吗？这是指诸法推演穷之不尽，至于根本、次第、重点、核心等等法都说完之后佛才会示现入涅槃，不可能重要的法佛没说完就示现入灭，而任由后世随意发展。佛法义理乃是十方一切诸佛所说，都是法同一味而永无变异的，这样的法才能叫作真理。释印顺一直都把佛法义理当作思想在研究，所以他才自以为是而对学人教训说“八识论的人要能懂得一点七心论的关键”，他认为七心论就已能解决一切了。
他在《唯识学探源》中说：
这思想的矛盾，是这样的：细心，是从种种的要求出发，融合成几个不同典型的细心。一分八识论者，最初把细心的一分微细我执，让它分离出来，建立第七识；到护法他们，又把整个的微细尘染，从属于第七识。因此，性净尘染的圣教，也被拿来证明末那。结果，与藏心本净客尘所染说，自然成为矛盾。另一分的八识论者，对第七、第八二识的性质，作用的区别，说得也有些出入。唯识学上的争论，也就从此无法解决。我不是说瑜伽学者如何错误，不过说：七识与八识，不一定像护法说的吧了！在我看来，七心论已能解决一切。至少，八识论者能懂得一点七心论的关键，对唯识学上诤论的处理，是大有裨益的。6
【注6 释印顺，《唯识学探源》，正闻（台北），1992.3 修订二版，页109。】
释印顺假如相信七心论，则他就不应该否认有第七识意根的存在，而将第七识—意识之根—意根说为意识的细分或妄说为脑神经，否则就是诸法可以自生的常见外道论者；他既然否认第七识，那他当然就是六识论者了。况且，知道有第七识的佛弟子就一定是八识论的正信佛教徒，没有只接受第七识却否定第八识的佛弟子，因为在逻辑上真的接受有第七识者，就一定能推知必定有第八识真实存在。六识论的人认为有心法智可以行善修道就够了，不必有八个识，但他不知道死的时候六识都断灭了，哪里还有他所说的心法智？否则一切死人应该都还是清楚明白的。心法智只是六识心的心所法，是对世间法的了知；如果没有第八识如来藏供应心所法等种子，则六识以及六识相应的心法智，其实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这一世的修行当生命结束了，六识全都断灭而不能去到下一世，那么六识的心法智便全部灭失了，此世所修证的般若智慧也将都不存在了，那又何必辛苦地修行呢？正因为有如来藏常住，执持心法种及净业种，所以会有未来世的六识能够继续生起，这一世的修行才不会唐捐其功。
因此，想用六识论来解释三世因果、轮回业力从何而来是不可能的。世界上其他的宗教也都是只能知道有六识，所以他们对轮回无法解释，最后只好说“信者永生，不信者打入地狱永不超生”的二世论，因为他们也不敢说死后什么都没有而落入断灭论，才会说有生天与下地狱。但他们所说，生天的因却不是因为持五戒行十善，下地狱的因也不是造作五逆十恶等罪业，只是信或不信上帝；若照一神教这样的说法，那些慈济人虽行善，可是想生到天国可就门儿都没有，因为你不信他们的上帝；如此则行善有何意义？只要信上帝就好了，又何必行善？又何必捐献给教会？这就是六识论者永远无法逃避的逻辑上的悲哀。若是八识论者就无此不如理作意的烦恼，一切所作所为都必定是不离因缘果报，丝毫都无有违失，所以佛法所说绝对是八个识；而且主要的就是这个第八识如来藏，一切佛法都是依如来藏而说，一切世间法也是依第八识才能圆满成就。所以说，多一个识、少一个识都不是佛法，而且八识是每一个人打从无始劫以前本来就具足的，不是后来才发展出来的。依止于第八识如来藏之人，“于内无恐惧，于外无恐惧”，因为了知有如来藏常住不灭，死后不是断灭。故菩萨一世一世不断修行，生命一直往上提升，无惧轮回生死，无惧隔阴之迷，这样才能快乐地行菩萨道，最后必定成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