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穿梭,刹那间我已住世间四十一年了,今天要忏悔,在没有走进正法之前,为了贪求五欲六尘,名闻利养,追求世间的享乐,作了很多不如佛法的事情,造作了无量的恶业,伤害了无量的有情,同时也饱尝著、经受著过去世及现在世极为严重的果报,人生八苦无一不显,难以自拔。
记得在我八岁那年,曾祖父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有一段时间心里特别难受和无奈,非常恐惧,总是在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变老也会死掉,怎么才能不死呢?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所以总是梦想著活一千岁、一万岁,或者永远不会死掉。
有的时候在梦里梦到一群手拿木棒兵器的人在后面追我、抓我,我拼命地跑,猛力地扇动著两个胳膊往上起飞,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被人抓到,最后还是被吓醒。现在修学正法了,不必担心了,知道有个真我(如来藏)永远不生不灭。
二十四岁那年,我供奉的第一尊佛像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从那时起就非常的信奉观世音菩萨,谁要敢在我面前说观世音菩萨不好,我都会跟他急。但是那时真可怜啊!
对佛法的知见一点都不懂,这边供养著观世音菩萨,那边还供养著鬼神外道,想起来真是愚痴透顶,搞得家里乌烟瘴气,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些年做了几次生意都以失败而告终。直至2008 年入秋的一天,我在家里佛堂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本平实导师写的《念佛三昧修学次第》,这本书在我这从我发现的那时起,也有八年左右了,可能当时是从白师兄大姨姊开的佛店里结缘来的,那时白师兄和这位师姊正在修学平实导师的法,可是我并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追悔莫急呀!当时我怎么就没看看这本书呢?看看师兄们都坐火箭了,我还骑自行车呢,真是没福德呀!当时翻开书一页一页的往后看,越看越惊奇,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佛法?今生从未遇到过,如是心生欢喜,感觉自己找到宝贝了,就按照平实导师所写的第一个次第试著学了起来,大约两、三个小时以后,微微掌握了点技巧,但不敢叫准那个是不是忆佛的念,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一边学著忆佛,一边寻找著会此法门的善知识,时间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了白师兄和这位师姊,一见面真是百感交加,在十来年前我们就认识,可想而知,如果因缘不成熟的话,大乘了义正法真是不可得呀,善知识也不可得呀!
让我辛辛苦苦的绕了这么多的弯路,但还是觉得庆幸,总算是绕回来了,找到了方向;只可怜那些还在搞名闻利养贪图享乐,心外求法而疯狂敛财的外道邪师们;也可怜众生们因无明所覆,不知佛法真相,不能发心修学佛法,解脱生死,求得无上正等正觉;更可怜的是那些自称是修学佛法的人追随之邪师,以表相看待其修学证量,鼓吹其师之德行,搞一些鬼神之手法,追求神通感应,自以为证得之无上,可怜误入歧途而不知,真是一盲引众盲,相将入火坑。
2010 年11 月份左右,导师慈悲安排因缘,指定大陆等地佛子于2011 年3 月来台求受上品菩萨戒,很多师兄们心生欢喜,纷纷踊跃报名,求戒心非常盛;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就像和我没关系似的,第一、经济条件不准许,第二、导师讲的《优婆塞戒经讲记》我没有看,对戒相和持戒精神一窍不通,也就没有发心要受持上品菩萨戒。眼看著鄂师兄把材料都要报上去了,有一天,我呆在家里,无事,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场景,有那么几个人,好像在南方沿海一带,由西向东走,其中有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人,象是个头领,我也在其中,我当时的年龄好像十八岁左右,不知道为什么,我单独一个人要和他们分开,临分别时,感到自己孤苦伶仃的非常舍不得离开他们;我们互相凝视著,我非常不情愿的挪动著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回头,难舍难分的离开了他们;这时突然感觉一股心酸,眼底发热,泪水一涌而出,我放声痛哭,就感觉他们是我过去世的亲人;特别是那个头领,我也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和他们别离,为什么是我一个人孤独的离开他们呢?
哭罢多时,我慢慢的从场景中走了出来,心想:“怎么会这样呢?我也没睡觉啊!我这也不是在作梦啊!哭什么呢?”我一点一点回忆著刚才出现在我眼前的场景,我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心想那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子难道是我吗?那个头领又是谁呢?那几个跟著头领的人又是谁呢?正想著,心里突然一转念,而且欲望非常强烈:“我—要—受—戒—去台湾受持上品菩萨戒!”当下心得决定,这就是我发心要求受上品菩萨戒的经过。当然要感谢在美国留学的阎师兄,是他从美国给我汇的钱,我才有了这次受持上品菩萨戒的机会。他是我的恩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能够见到他,当面好好的谢谢他,同时也要谢谢师姊和白师兄、鄂师兄,是他们跟阎师兄说了我的困难,才满了我的心愿,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
在第一次办理入台手续的最后阶段,师兄们在家里的佛堂前念著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圣号,祈求著观世音菩萨的加持,能够让我们顺利的通过台湾那边的最后一道关;我相信,很多师兄一定是和我一样涕泪悲泣,泣不成声。我们的福德真的是不够啊!就拿我来说吧,自从发心受上品菩萨戒以来,导师写的《优婆塞戒经讲记》我只看了第一、六、七、八辑,而且还是笼统的看了一遍,对戒相、戒的精神都不是那么深入了解,我好像记得平实导师在《优婆塞戒经讲记》上讲过,过去想求受上品菩萨戒的时候,得要在寺院里考验半年以上的时间,合格之后了才可以求受的,(校对注:是受出家戒才有这个要求,受菩萨戒没这个要求)再说我们往世说不上欠了谁的债,不把他还上还会有遮障的,所以对这次的失败,并没有打消我再次求受上品菩萨戒的信心。
导师慈悲,又一次安排因缘,定在6 月再次为大陆佛子来台求受上品菩萨戒,师兄们信心十足,求戒的心更加勇猛,我努力的把导师写的《优婆塞戒经讲记》,没有看完的那几辑看完,当然对我来说,只能说是看完,因为有些法义我还不是太懂,只能说是先熏习一遍了。
这天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啊!我们的车票、飞机票都已经提前买好了,是否通过就看今天的了,我早上起床之后,东一下、西一下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大致上处于昏沉状态,就是迷迷糊糊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乱乱乎乎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像丢了魂似的,主要还是心里没底,怕这次再去不上,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听说拒签两次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入台了)。时间真是难熬啊,心想,干脆下楼逛逛吧。去师兄那坐了一阵子,之后又到附近的商场转了转。大约下午差十五分钟四点的时候,我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鄂师兄打过来的,心脏立刻加快速度,呯呯直跳,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我接起电话,就听鄂师兄用著沉重的语气说:“我们通过了,礼佛谢恩去吧!”是啊!我们通过了,感觉得到,这段时间里,鄂师兄紧绷著的那根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真要感谢鄂师兄这段时间一直无怨无悔的为我们奔波劳累办理著出境手续,还要感谢为此付出努力的一切善知识们,在这里说声谢谢了。放下电话之后,我感觉浑身瘫软无力,一天的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了,总算松了口气,定了定神,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打起精神,回家整理行装准备出发。隔了一天的晚上,我们乘机到达了台湾,在一家旅店住了下来,当晚,我带著疲惫而又喜悦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们吃过早餐,登上大巴车,直往正觉讲堂。一路上我抑制著激动的心情,抑制著将要流出的泪水,说实在的,真的不是想要装出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感受。大巴车慢慢的停在了马路的边上,正觉讲堂到了,我们从车上下来,来到正觉讲堂门口,早有会里的菩萨在此迎接我们了;看到他们,感觉亲切无比,他们的热情令我心里暖暖的,有一种到家的感觉。我们就像久别了家乡的孩子,在外面不知流浪了多少世,在业海中颠簸流离,盲无方向。亲人们!我们今天终于回家了,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随便乱跑了,我要生生世世跟随平实导师、亲教师,会里的菩萨们修学正法,护持正法,弘扬正法,发菩提心,行菩萨道,利益有情。我们来到了九楼,首先看到门口供奉著韦陀菩萨,转个角再往里看,在对面墙的中间供奉著 释迦牟尼佛,右边观世音菩萨,左边是 玄奘菩萨,使我倍感亲切,一股暖流从我心底往外扩散著,我的眼底在发热,再也控制不住对家的思念。很多人和我一样,都在抽咽著,好像诉说著离家之后所遭受的痛苦、折磨和委屈……。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蔡老师为我们讲戒,我对蔡老师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因为在讲三乘菩提的光盘时,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蔡老师讲的法;他在光盘上一露面,我立刻热泪盈眶,感觉和他的缘分还是很深的。蔡老师讲戒真令人受用,他怕我们听得不彻底,每条戒都给我们反覆举例说明;他讲法时语气恳切,听得出他希望我们不要辜负了佛和 导师对我们的期望。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努力修学大乘了义正法,都能够超劫精进,发菩提心,利乐一切有情。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还没有听够蔡老师的讲法,我们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正觉讲堂,回到了旅馆休息。
课程第二天的早上,我们吃过早餐,依然坐上大巴车,来到正觉讲堂,菩萨们依然像亲人一样把我们迎入了正觉讲堂内听法。今天是白老师为我们讲戒开示,他讲法的风格真是独特,他用欢快的、积极的、柔软的、一法演说多法的、而又不失菩萨风范的讲法方式,把课堂的气氛调动得非常活跃;他把戒的规范、戒的精神,用他这种独特的讲法方式,深深地注入我们的脑海之中。白老师还给我们讲了供佛的六种作意,还有七种布施不损失财物,果报确定和不确定的方法……。一句话,白老师的法就像滔滔之江水,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真是令人回味无穷、记忆犹新。一天又过去了,我们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正觉讲堂,回到了旅馆休息。
课程第三天的早上,我们吃过早餐,坐上大巴车来到正觉讲堂,菩萨们依然像亲人一样把我们迎入正觉讲堂内听法,上午是蔡老师把剩下的部分戒条讲完。午休的时候,蔡老师和白老师慈悲,放下午休的时间,亲自为我们作证明大妄语等业的忏悔;因为明天就要受菩萨戒了,要提前消除或减轻我们的罪业。下午蔡老师和白老师现场为我们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两位老师的智慧真是渊博如海,用种种的方便善巧一一解答了我们提出的不同问题。现场气氛活跃,问题讨论得非常殊胜圆满,真是意犹未尽,怎么才能让时间停下来呢?这一天,我们同样收获了丰硕的果实,满载而归的回到了旅馆。
受戒这天可以说是我新起点的开始,我们就要和亲人导师相见了,我们将要在导师的座下受持上品菩萨戒,因此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的发起菩萨的种性,努力修学正法、护持正法、弘扬正法,随缘随分的利益一切有情。像往常一样,我们又出发了,我坐在大巴车上,回想起那次冥冥之中与导师过去世离别的场景,也许导师过去世的形象在我心中早已定位的原因,因此导致我在后来受戒时犯了一个大错误。一路无话,到了正觉讲堂,今天在门口迎接我们的菩萨明显多了许多,通过签到之后,我们上了九楼,默默地期盼著导师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忽然一个身影从九楼讲堂的外面走了进来,直奔讲堂。我在想,这个个子不高的人是谁呀?怎么叫这个人上来呢?怎么不见导师呢?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就认为导师还没有来,不知不觉的对这人起了轻慢之想,当他升座时说了一句“我萧平实……”,我的心立刻震了一下,哦!他是萧老师,这时我才如梦方醒;说实在的,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会对导师有轻慢之心呢?我简直不能理解自己,其实真的不是从本意之中想轻慢导师,我也搞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当时真是追悔莫及啊!有可能我的福德不够,有遮障?还是过去世有过对导师不敬之处?还是分别太久了?在我内心之中,总是觉得导师过去世的身影要比现在魁梧,当下由于意根的执著,对现在面前的导师不能够完全的接受。我非常的懊悔,我的意识努力的劝服意根,这是导师啊!是我期盼已久想见到的导师啊!是我生生世世的恩人啊!是我走入正法的航标与明灯啊!我挣扎著,再也不敢多看导师一眼,怕对 导师再起轻慢之想和恶觉观。
受戒仪轨结束之后,导师开始为我们授缦衣,我跟著队伍一步一步的开始接近导师。由于阿赖耶识遇缘现行,种子流出,总是觉得自己就像在外面流浪了许久的孩子,迷失了回家的路,找不到家了,也找不到亲人了,四周漆黑,没有光亮,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著那颗心就要被我丢掉了,过去世无量的业种也要慢慢的腐烂了,也要被替换掉了。记不起我是谁了,也记不起谁是我了。如今,导师慈悲,怕我越走越远,忘失了回家的路,安排了因缘,加持了我,唤醒了我过去世的种子重新再现,促使我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见到了我最亲近的人——导师。我怎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干脆放开闸门,让眼泪尽情流吧!转眼我到了导师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接过导师递过来的缦衣,就听导师用轻柔的语音对我说:“恭喜你了”。听得出来,导师何尝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心情,每时每刻的思念著我们,盼望著我们早日归来,早归正法,找到真我。他何尝不是在抑制著自己内心的激动,只不过就是差那么一点点闸门没有放开,没有让久别的泪水涌出来。他思念我们要胜过我们多少倍啊!中国有句古话“儿行千里母担忧”,他看到我们无量世在业海中挣扎,沉沦于六道,不能自拔,完全忘失了我们自己的本性,他老人家怎能不为我们著急?怎能不为我们忧郁?因此,导师发起无量的大悲愿力,安排了种种方便和因缘,致使我们回归于正法之中。导师!我回来啦!可却没能和您说上一句感恩的话,反而,还对您起了轻慢之心和恶觉观,我怎能对得起有恩于我的导师呢?我向 导师忏悔,自责其心,永不再造。菩萨戒总体仪式结束之后,导师眼含热泪走出了讲堂,大家跪倒一片,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