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因为有如来藏,世间才有因缘果报之存在
藏传佛教诸师无般若慧,只能看见事物的表相,如同无知幼童用肉眼只看见水面上的十分之一的冰山,却绝不承认水面下存有未看见之十分之九的部分,故多识喇嘛于书中广作无智言论,自曝其短。如多识言:
既然佛教认为无造物神,也无原本神我,那么情器从何而生呢?如《入中论》说:“经说众生从业生。”世亲《俱舍论.业品》云:“世别由业生。”如果说“识是生命的本源”的话,那么十二因缘的顺序应该是由“识”开始,为什么将“识”排在“无明”和“行业”的后面呢?既然“识”是“本源”,有“识”就应该有生命转世,不应依赖“无明”和“行”(造业),解脱也不应断烦恼与业。既然烦恼行业是生命转世和解脱轮回的主要因素,“识”(无论第六识或第八识)如何成为生命的本源呢?(《破论》p.177~178)
如《楞严经》卷1中世尊开示:众生由于不明了自己的本心是“无始菩提涅槃元清净体”,不能知是由此根本心为因,与所出生之七转识妄心等八识心王,直接或辗转出生之蕴处界及其余诸法,虽现生灭去来,但其实本是如来藏常住、妙明、不动、周圆、妙真如性,无论是迷、是悟、是死、是生,皆了无所得,正因为如同多识喇嘛一样无知于此,故于性真常中求于去来。
由于根本识中所含藏之无明烦恼种,以及所造之业种与根本识之异熟体性,方有未来世之异熟果报。若无此无始劫来一直存在、不生不灭之根本识,那倒要请问多识等藏传佛教诸喇嘛:各个有情之业种及无明种倒是存在何处?莫非是存在于虚空之中?或是自然而有?若如是,那就正是佛所诃责之虚空外道及自然外道;如此则又如何可能因果不错乱,还能“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呢?
并且如来藏心具有圆满成就世间法及出世间法之体性,故世尊说之为“圆成实性”,如世尊于《大乘阿毘达磨契经》中云:【无始时来界 一切法等依 由此有诸趣 及涅槃证得。】8对于这一偈颂,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3则开示:
“界”是因义,即种子识无始时来展转相续亲生诸法,故名为因;依是缘义,即执持识“无始时来”与“一切法”等为依止,故名为缘。谓能执持诸种子故,与现行法为所依故,即变为彼及为彼依;变为彼者,谓变为器及有根身;为彼依者,谓与转识作所依止,以能执受五色根故,眼等五识依之而转。又(种子识如来藏)与末那为依止故,第六意识依之而转;末那、意识转识摄故,如眼等识依俱有根;第八理应是识性故,亦以第七为俱有依,是谓此识(种子识如来藏)为因缘用。“由此”有者,由有此识;“有诸趣”者,有善恶趣;谓由有此第八识故,执持一切顺流转法,令诸有情流转生死,虽惑、业、生皆是流转,而趣是果,胜故偏说;或诸趣言通能、所趣,诸趣资具亦得趣名。诸惑、业、生皆依此识,是与流转作依持用。“及涅槃证得”者,由有此识故,有涅槃证得;谓由有此第八识故,执持一切顺还灭法,令修行者证得涅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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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成唯识论》卷3(CBETA,T31,no.1585,p.14,a11-14)
9CBETA,T31,no.1585,p.14,a17-b12p.51
兹依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3中之论文语译并略释如下:【(无始时来界)偈中所谓“界”即是“因”之义,即是说种子识(阿赖耶识如来藏)从无始劫以来展转相续、亲生三界一切诸法,所以称为诸法的根本因。(一切法等依)偈中所谓“依”则是“缘”之义,即是说执持识(阿赖耶识又名阿陀那识,即执持识的意思)从无始劫以来即是平等的作为一切法的依止,故名为“缘”;因为祂能执持诸种子,作为三界一切现行法的所依故,因此变现器世间及有根身,以及作为七转识现行时的依止,以祂能够执受五色根,所以眼等五识可以依五色根而运转;阿赖耶识又作为末那识的依止,所以第六意识才能依末那识而得运转。第七识末那及第六意识都属于转识所含摄的缘故,祂们两个的关系就如眼等五识是依俱有依的五色根才能运转一样。第八识的真实理应该是识性而非物性的缘故,当祂在三界现行时亦以第七识末那作为祂现行的俱有依缘,这就是在说明第八识作为一切法的“因、缘”的功德性用。(由此有诸趣)偈中的“由此”是说,由于有此第八识及其所藏三界有一切种子;“有诸趣”是说有三界中的善恶趣。因为有此第八识如来藏的缘故,能执持一切随顺流转法的有漏种子,而让诸有情不断在三界中流转生死。虽然惑、业、生都是流转,然而所出生的诸趣是果报,诸趣果报的实现是顺流转法中最特胜的缘故,所以在阿赖耶识的各种功德中偏说“由此有诸趣”而强调之;或者“诸趣”亦可说是能趣及所趣,于义理也是可以通的,而往生于诸趣以后的依报资具(如器世间)也是可以名之为诸趣。但其实诸惑、业、生诸杂染种子都依此第八识才能发生及存在,这个第八识就作为惑、业、生继续流转时的依持使用。偈中说的“及涅槃证得”,是说由于有此第八识的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之缘故,修行者才会有涅槃可以证得;也就是说由于有此第八识的缘故,才能执持一切顺还灭法的无漏种子,使修行者所修所证功不唐捐,能因此而证得涅槃。】
由 世尊及玄奘菩萨的开示,我们知道:因为一切有情众生从无始以来就都有此一不生不灭、相续不断的种子识如来藏p.52,祂含藏一切诸法种子,能亲生诸法,所以称作一切有为诸法的根本因。世尊示现于最后身菩萨位初生人间之时,东西南北四方各行七步而说是言:【一切世间,唯我独尊!唯我最胜!我今当断生老死根。】10即已示现有情众生皆有此一无生灭老死、唯我独尊之根本心。因为第八识如来藏能生有情的有根身及器世间,故名为“因”;祂又是一切法出生后的依止,故亦名为“缘”。世尊于经中不断宣说诸法因缘生,但其实当中之意涵极深,非凡夫所知;乃至证悟的菩萨亦只能了知少分,必须随诸佛及上地菩萨修学,至佛地方能究竟圆满了知一切因缘法。如阿含部《人本欲生经》有这个例子:
贤者阿难白佛:“如是我为独闲处,倾猗念:‘如是意生,未曾有,是意、是微妙;本生死,亦微妙中微妙,但为分明易现。’”佛告阿难:“勿说是分明,易知,易见。深,微妙,阿难。从有本,生死;是阿难:从本,因缘生死。如有不知、不见、不解、不受,令是世间如织机蹑撰往来,从是世后世,从后世是世,更苦世间居,令不得离世间。如是因缘,阿难!可知为深,微妙。从有本,生死,明亦微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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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佛本行集经》卷10〈9私陀问瑞品〉:【复次,大师!童子初生,无人扶持,住立于地,各行七步,凡所履处皆生莲花,顾视四方,目不曾瞬,不畏不惊住于东面,不似孩童呱然啼叫,言音周正,巧妙辞章而说是言:“一切世间,唯我独尊,唯我最胜,我今当断生老死根。”】(CBETA,T03,no.190,p.699,a10-15)
11《人本欲生经》卷1(CBETA,T01,no.14,p.241,c25-p.242,a9)
语译如下:【贤者阿难向佛禀白:“如是,我自己在独闲处,从心中倾出快乐的想念:‘如是意识与意根的生.起乃是未曾有法,这个意识与意根,是微细而胜妙的;依于三有的根本而出现的生死,也是微妙法中的微妙法,但这却是分明易现的啊!’”佛陀这时就告诉阿难说:“万勿说这些法是分明,容易知解、容易照见。其实这是非常深奥,非常微妙的,阿难。众生是从三界有的根本而有生死的;这就是我说的,阿难:从三界有的根本,于是有因有缘而轮转生死。如果有人不了知、不证见、不胜解、不信受这个道理,那就会使这个三界世间的有情如同织布机的梭一样蹑撰往来不停,从这一世到后世,从后世再一世一世流转,再三经历苦恼的三界世间居止,令众生不得出离世间生死苦。如是微妙的因缘正理,阿难啊!应该可以知道乃是非常深奥,非常微妙。从三界有的根本才能藉缘而起种种生死,这种明达的智慧亦同样是甚深微妙的。”】
当阿难独自思惟因缘法时,认为因缘法是很分明的、容易了解及实证的,如在目前明了易见。但是 世尊则严正告知阿难尊者说:【勿说是分明,易知,易见。深,微妙,阿难!从有本,生死。是阿难:从本,因缘生死。如有不知、不见、不解、不受,令是世间如织机蹑撰往来,从是世后世,从后世是世,更苦世间居,令不得离世间。如是因缘,阿难!可知为深,微妙。从有本,生死,明亦微妙。”】12这都是因为此根本心之心行微细难知,唯有七住位以上之证悟菩萨方才初步了知p.54,乃至佛地方得究竟圆满了达,此非二乘圣者及凡夫之境界。这个涅槃的本际如来藏,祂不但执持众生无明烦恼之顺流转法种子,众生因此能造作一切善恶业;并能执持此业种而出生世世的异熟果报身心,使得众生流转三界六道而受报,此诸因果丝毫不爽;但也因为祂本身即具“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之体性,所以也能执持顺还灭法,让众生能依之修行而证得涅槃,一切依佛正教而修三乘菩提者,所行功不唐捐,绝不虚度。然而这个三界有的根本因──第八识如来藏,是“深、微妙”的,从这个三界有的根本因出生未来世的名色而有生死的道理,也是很深奥而微妙的;假使有人除掉了不知根本因的无明而生起“明”了,这个“明”也是极深奥而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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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人本欲生经》卷1(CBETA,T01,no.14,p.242,a3-5)##pdf55中
以上所举经文中所说,此第八识如来藏藉缘生起三界一切流转还灭法的因缘观,乃是甚深极甚深,很难以理解的。阿难尊者当时虽然因为亲证以后作了现观,因此觉得很分明而易知易见的;但是佛陀却说这其实不是分明而易知易见的法义,不该因为自己亲证而现观出来了,就说是分明、易知、易见。这个道理,于另一部经中佛告阿难尊者说:十二因缘法之光明乃是甚深难解,千万不要自以为很简单。例如《长阿含经》卷10:【尔时阿难在闲静处作是念言:“甚奇!甚特!世尊所说:‘十二因缘法之光明甚深难解。’如我意观,犹如目前。以何为深?”于是阿难即从静室起,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世尊言:“我向于静室默自思念:‘甚奇!甚特!世尊所说〈十二因缘法之光明甚深难解〉,如我意观,如在目前,以何为深?’”尔时世尊告阿难曰:“止!止!勿作此言!十二因缘法之光明甚深难解。阿难!此十二因缘难见、难知,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未‘见缘’者,若欲思量、观察、分别其义者,则皆荒迷,无能见者。”】13至于多识喇嘛所迷惑不解的十二因缘,究竟应该以什么为本源?是“无明”抑或第八“识”?世尊于《阿含经》中便说得很清楚了,却是多识喇嘛从来不曾读过的;即使如今读了,料想他还是不能理解而依旧没有“明”。例如《杂阿含经》卷12第287经中,世尊即如是说: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忆宿命未成正觉时,独一静处,专精禅思。作是念:‘何法有故老死有?何法缘故老死有?’即正思惟生,如实、无间等:生有故老死有,生缘故老死有。如是,有、取、爱、受、触、六入处、名色;‘何法有故名色有?何法缘故名色有?’即正思惟,如实、无间等生:识有故名色有,识缘故有名色有。我作是思惟时,齐识而还,不能过彼;谓缘识名色,缘名色六入处,缘六入处触,缘触受,缘受爱,缘爱取,缘取有,缘有生;缘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如是如是纯大苦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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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BETA,T01,no.1,p.60,b1-12p.56
世尊于此经中先开示十因缘法的现观,让座下声闻弟子能够依佛至教而推知必有本识存在,明说一切有情的“名色”身心都是由本识(阿赖耶识如来藏)出生的;不论是谁,向上追溯名色的根源时都只能追溯到这个第八识如来藏为止,如果再向前追溯时,可就没有任何法可得了,因此世尊说“齐识而还,不能过彼”。这样确定一切法(包含名色)全都是从本识如来藏中出生以后,随即继之以现观十二因缘法来断无明;所以十因缘法与十二因缘法有其必然之关联性,并且有其不可分割性,于实证上也有其前后次第性。此部分深细法义,平实导师于《阿含正义》第五章(第二辑及第三辑)有十分详尽之说明。于此诚恳建议多识喇嘛:与其抱著藏传佛教六识论、双身法等邪见来荼毒众生,造大恶业,不如将时间用来恭敬阅读全套七辑之《阿含正义─唯识学探源》,因为至诚阅读真善知识之正知见,如实胜解而依教奉行,方有可能因此迅速断除我见、证解脱果,进而真能迈向佛道。多识喇嘛若是真的有识、多识,夜深人静时则当为后世异熟果报及当世的道业而善加思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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