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 正 -----11
11.上平居士云:【按:萧先生认为藏密诸祖师皆不知或否认真如、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皆妄以意识为真如。我们无须广稽藏密经论,只要翻阅一下《密勒日巴歌集》和冈波巴大师的《大乘菩提道次第论》二书,便知萧所说是真是假:《大乘菩提道次第论(张澄基译)》:“第一章明成佛之因”云:“如果真正的精进努力,哪有不成佛的道理呢?因为我们一切众生都是具有那成佛之因----如来藏----的原故。三昧王经云:‘一切众生,皆具如来藏。’小涅槃经云:‘一切有情皆悉具足如来藏。’庄严经论云:‘真如虽然遍一切,无有任何差别相,转彼使净即成佛,故说众生具佛因。’” 《密勒日巴歌集》第十三篇,尊者唱道:“父母助我作外因,自赖耶识为内缘,中间得清净人身,得此三缘离恶趣……”,又第四十三篇,尊者唱道:“我身佛陀坛城内,住有三世如来体,……。三界本是越量宫(或译“无量宫”、“天宫”,喻胜妙之境界,其空间无量,故云----引者注),六众皆具如来藏,现前亲证大智故,处处皆成越量宫。……。”第四十二篇,尊者唱道:“心性光明本来离生灭,心识御气遍满诸方所。无勤无想(指无缘想之意,非无思想之意----张按)所需皆具足。无色无形远离根尘界。无字无词离言说境界。离语言增损超越心识境……。”请问萧先生:尊者这里所说的“心性”如何是生灭意识呢?我建议萧先生认真读一下《密勒日巴歌集》,尤其是其中的第十二篇“牧牛童觅心的故事”,仔细看看藏密诸祖师是不是把生灭的第六意识当作真如。】
这一段分成二小段来辨正:
第一段:【按:萧先生认为藏密诸祖师皆不知或否认真如、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皆妄以意识为真如。我们无须广稽藏密经论,只要翻阅一下《密勒日巴歌集》和冈波巴大师的《大乘菩提道次第论》二书,便知萧所说是真是假:《大乘菩提道次第论(张澄基译)》 “第一章明成佛之因”云:“如果真正的精进努力,哪有不成佛的道理呢?因为我们一切众生都是具有那成佛之因----如来藏----的原故。三昧王经云:‘一切诸众生,皆具如来藏。’小涅槃经云:‘一切有情皆悉具足如来藏。’庄严经论云:‘真如虽然遍一切,无有任何差别相,转彼使净即成佛,故说众生具佛因。’”
略覆:冈波巴于十一至十二世纪间,生于西藏中部之聂及波你,希乃镇。父名尼哇加波,母学玛咱彩氏,生子三人,冈波巴为次子,娶觉赛之女为妻。某年,丧妻,乃深感世事无常,受具足戒,取名为福德赛比丘。冈波巴最初学习嘎当派(白教),嘎当派虽亦具足各种显密教法,但它的宗风却是谨持律仪和讲学论教。其见行皆非常的保守,与专修实践不拘形式的瑜伽实修派颇不相同;但后来冈波巴依止密勒日巴,也走上“瑜伽专修(双身修法)”之路。
张澄基教授于《冈波巴大师全集选译》中指出:《《冈波巴在西藏佛教史中有极其重要之地位。今天看来,他在世界佛教史上亦算是第一流的人物。……在弘法的事业上,冈波巴远超过了他的师父密勒日巴。就“法”的观点来看,冈波巴的成就和贡献都是异常突出的。在佛法上努力的人,不是偏重于专修(无上瑜伽行者派的双身法)就是偏重于教理和讲学(学理派)。很少有人能够在专修和教理双方皆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冈波巴既是大比丘学者,又是大瑜伽行者(双身法的大行者),他精通显密、学究三乘,更能深入般若现证法性尽地,得到了显密双方的最高成就。》》
张教授赞叹冈波巴“深入般若现证法性尽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且观冈波巴大师之“见地”事实,他开示说:
《《应仔细观察并找寻此心住于身中之何处?心住在身体之外吗?之内吗?当中吗?住在身体的上部或下部吗?此心有形状和颜色吗?在没有获得决定的了解前,继续去观寻。遵照口诀之观寻次第由头至足等,仔细去观察。但无论怎样去观察也找不到,得不到心之实体;心之形状色彩体相等等,一点也见不到。这并不是有其物而我不能见到或得到;这个能观察能寻觅的心,本身就是离一切境的,超乎言说知识以外的。因此无论怎样去观察寻觅,也一无所见。》》
冈波巴以为“这个能观察能寻觅的心,本身就是离一切境的,超乎言说知识以外的。”然而此心乃是意识心也,绝非空性实相心;此心既然是能观察、能寻觅之心,则是不离见闻觉知的心,其实是不离五尘及定境法尘之心,正是意识心,而非离于六尘之第八识空性心; 佛说如来藏是第八识心,是离六尘见闻觉知之心,是“恒而不审”之心。冈波巴所“悟”的心,却是能观察、能寻觅的觉知心,是能了别六尘的意识心;此心于闷绝、眠熟、正死位、无想定、灭尽定等五位中,必定断而不现,非如空性心如来藏之恒常不断、永离六尘;乃至吾人于五尘境中贪著韵味,并且返观自己正贪著或厌恶韵味之际,空性心如来藏仍于吾人身中依旧不执五尘而寂然常住,非如冈波巴所言“能观察、能寻觅的心”五位中必定断灭。空性心是第八识心,是恒常映现六尘诸法,而不观察、不寻觅六尘诸法;冈波巴所证的“能观察寻觅”的心,乃是能知能思能见之心,此心乃是意识;此心若起,必堕六尘,与六尘相应而转;冈波巴既以此意识心作为第八识空性心如来藏,则堕外道常见之中,显然未断我见。但是上平居士并无慧眼,更无法眼,只凭著别人书中说有证得如来藏,便认定别人真的已证如来藏,根本就不知道别人所称已证如来藏的话是真是假,这不是有智慧的人。有智慧的人听闻他人说已证如来藏时,应当去分辨那个人所证得的如来藏,究竟是真实的证?或只是将离念灵知的意识觉知心认作如来藏?上平居士无此智慧,所以只见《密勒日巴歌集》和冈波巴的著作中说已经证得如来藏,便误以为密勒日巴和冈波巴真的已证如来藏了,真是愚痴无智而又迷信啊!
冈波巴又说:《《……第四种象征出现时,(大手印)见之法性义理就能全体洞见无遗,能成就四种事业,这就是说“大手印见”已经成功,于自己的心性得到了决定见。能见一切法之明相,一切轮回和涅槃诸法(此时)皆呈现光明之相,关于(息、增、怀、诛)四种事业,就是不用念咒和作仪轨等,也能够很容易的成办。当风息趋入光明之时,智慧的徵象就会出现,身有虹彩、光明之圆团亦会在身上出现,这些都是智慧出生的徵象,此时无能见及所见,故名“空性”,已经超出了三界,远离心识,所以又叫做无愿求。》》
真心空性本来即无能见与所见,非因修气、修明、修无念而转变成就为“无能见所见”,因此前段冈波巴之开示,所言之“空性”实乃意识之无念灵知了了分明也;纵使后来能住于“无能见及所见”之境界,也只是意识心之境界,并非第八识如来藏之自住境界;如来藏自住离见闻觉知境界,是无始以来便如此,不是经由修行而后才如此的,所以冈波巴所说之空性心,完全是第六意识心,而不是第八识如来藏。而其所现之虹光身,亦是三界中有为有作之法,无足炫耀也。虹光身修证之依据,来自《大日经》之建立。而《大日经》所言不及第一义谛,却妄言已得第一义谛,完全异于三乘诸经 佛语,已可知其为天竺“晚期佛教”之密宗祖师所编造者,非是 佛语也。《大日经》中如是建立虹光身之修行依据:《《咒术网所惑,同于帝释网,如乾达婆城,所有诸人民,身秘密如是,非身亦非识。又如于睡梦,而游诸天宫,不舍于此身,亦不至于彼;如是瑜伽梦,住真言行者,所生功德身,身相犹虹霓。》》
于此一段密宗之“佛”所开示语句中,可知所谓虹霓之身者,唯是内相分所成尔,非有实质色身或光相之能为他人所见也。 佛之报身皆是金光明身,非是七彩之身,虽然有时为摄贪求境界之学人,故意于金光内夹杂极微细之七彩光芒,仍是以金光为主之光,而非七彩为主之光芒,故说西藏密宗所言修证七彩虹光身之说,乃是虚妄想也。而此虹光身,一向都只是传说,不曾有现世存活之藏密上师能有虹光身;古时如是,现在亦如是。纵令有法能使西藏密宗行者真正修得虹光身者,仍是外道法,其本质乃是欲界之法,尚不能超出于欲界人间,亦不能超出欲界六天,因欲界六天之淫欲悉皆淡于人间众生故,而藏密行者之贪欲却是欲界中最大之贪著故。有智之人知此已,当自简择正邪异趣之所在,尽速建立佛法正知正见,趣入佛法之坦途也。
冈波巴又云:《《第一、了达心之体性需要:一、所谓心体者,即是俱生之智慧,明朗空寂,无可认持,能现前如量的觉受到。二、了达各种纷飞之妄念与此心体无二无别。三、外面由阴阳(所生)之种种境界与心体和妄念,三无差别。》》
冈波巴所说此心,是与妄念纷飞之境界同在而相应者,乃是能觉知妄念之觉知心;在密教经典《楞严经》中,及显教如来藏系诸经律中, 佛皆说此名为意识,常于五位断灭,非是八不中道之空性心第八识也。意识心夜夜间断,复永不能去至后世,迥异于常恒不断之真如本元,与 佛所说之第八识真如本元,相差犹如天壤之别。冈波巴既堕于意识境界,误认能了知妄念之觉知心为第八识空性心,汝上平居士怎可说他已经证得如来藏了呢?
西藏密宗上师,最喜夸言冈波巴系 佛世月光菩萨转世再来者,然而观其证量,检其开示,都同凡夫外道无异;藏密上师与上平居士如是攀缘,荒谬至极,可谓之为无知之人。据《月灯三昧经》(即三摩地王经)巻一、三所载,月光童子早已自识宿命, 佛并曾授记月光菩萨已证“诸法体性平等无戏论三昧”。《三摩地王经》所说月灯三昧,乃说空明觉知心外别有无始劫来从不生灭之心--离见闻觉知、一向不堕想阴境界、亦不堕定境、本无染净、从不作主之第八识心。冈波巴则是以定为禅,信受密勒日巴之明空大手印法,同样是错以不起妄想杂念之觉知心作为不生灭心、作为如来藏、作为阿赖耶识,又于 佛所说经一知半解,触处凝滞不通,遂以为“月灯三昧”所说者即是藏密之大手印法,实是错会。
由以上析论可以证知,冈波巴未能亲证第八识,未能领纳如来藏之诸多体性,更不知第八识阿赖耶识即是如来藏,妄认所观想之中脉内明点为如来藏识,而别立乐空双运时一心受乐之觉知心意识作为如来藏。如是将如来藏从第八识剥离,成为二法,则藏密修证“如来藏”者便须打坐修证一念不生之功夫,或与异性上师合修双身法之第四喜,以求能于淫乐之最大乐触中“常住”而一念不生,及起“淫乐觉知心空无形色故是空性、淫乐第四喜触受亦无形色故是空性”之“空性见”,藏密大师说此名为“证得如来藏”者。而藏密行者若欲修证阿赖耶识者,则须打坐观想中脉及明点,明点观想成就者,“即是”已证得第八识阿赖耶识。由如是邪见故,本来一法之阿赖耶识如来藏,因藏密之乱加安立支解而变成二法;由此二法之妄立故,便致本来一法之正法,转易成二法之虚妄修行,佛教之真正法义由此而支离破碎,学人便难证得般若实相智慧。但上平居士对此藏密“认贼为子”之事实,竟完全不知,同认窃取法财之意识心贼人为真子,岂是有智慧之人?
是故,冈波巴大师于《大乘菩提道次第论》中所云:《《“第一章明成佛之因”云:“如果真正的精进努力,哪有不成佛的道理呢?因为我们一切众生都是具有那成佛之因----如来藏----的原故。”》》文字表面上似乎是没有错误,但是就其所证“明朗空寂,无可认持,能现前如量的觉受到”而言,其以意识觉知心作为空性心,以意识心作为如来藏的证据确凿,证明藏密证量最高的冈波巴根本未证得如来藏、阿赖耶识,其余藏密古今上师也都未证;上平居士如果不信,可广为搜罗冈波巴之论述,对照 佛世尊所说第一义谛诸经,深入思惟,便知其谬也,便知 平实先生所言真实。
第二段:【(上平居士说:)《密勒日巴歌集》第十三篇,尊者(密勒日巴)唱道:“父母助我作外因,自赖耶识为内缘,中间得清净人身,得此三缘离恶趣……”,又第四十三篇,尊者唱道:“我身佛陀坛城内,住有三世如来体,……。三界本是越量宫(或译‘无量宫’、‘天宫’,喻胜妙之境界,其空间无量,故云----引者注),六众皆具如来藏,现前亲证大智故,处处皆成越量宫。……。” 第四十二篇,尊者唱道:“心性光明本来离生灭,心识御气遍满诸方所。无勤无想(指无缘想之意,非无思想之意----张按)所需皆具足。无色无形远离根尘界。无字无词离言说境界。离语言增损超越心识境……。”请问萧先生,尊者这里所说的“心性”如何是生灭意识呢?我建议萧先生认真读一下《密勒日巴歌集》,尤其是其中的第十二篇“牧牛童觅心的故事”,仔细看看藏密诸祖师是不是把生灭的第六意识当作真如。】
略覆:密勒日巴于西元一○五二年出生于西藏,他的幼年充满了不幸和忧伤。在他七岁的时候,父亲不幸亡故。临终时因为遗嘱没有交代清楚,他的亲戚们趁机夺取了密勒的全部财产,遗下寡母、稚妹和他三人,受尽了人间的折磨与痛苦。等到密勒日巴长大成人之后,他的母亲就激励他去学咒法来复仇。他的遭遇和真诚感动了一位大咒术师,传授他诛法咒术,因此而诛死了许多亲戚和敌人。同时他又用降雹的巫术,鼓起暴风雨和冰雹,摧毁了家乡的收成,使许多人都连带受到灾害。不久之后,密勒日巴对自己的罪行感到十分后悔,他决志奉献全部生命去修习正法,以寻求解脱。先后拜红教喇嘛雍登及嘎居派的马尔巴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