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够破参,心里真是万分的高兴(编案:因为破参回来之后,经典已经读懂了);当然,首先要好好感谢我的恩师 张老师,要不是老师两年九个月来,一无所求、无私无我的牺牲奉献她的心力,我们想要进入这个无门之门,门儿都没有!
我在参加禅三的几天前,特别把两年多来共修时所写的笔记,拿出来复习,看到一大堆错别字,才知道自己以前的佛法知见,真是菜得离谱。譬如张老师说:“明心后,要学一切种智。”我把智慧的“智”写成志愿的志,把恶见里边的“戒禁取见”,写成“借进取见”,知见如此贫乏的我,要不是经过两年多来,张老师不断的正确指导,不要说开悟,连禅三我都不敢报名呢。
除了知见的熏习,上张老师的课,总觉得轻松愉快,老师总是会把生活上的体悟,融入佛法中跟我们讲解,因此听来格外的亲切。在张老师调柔的身教下,有一天,我家同修忽然问我说:“我们好像很久没吵架了。”我才觉察到整个家都变了,变得如此详和。
当然,提到我同修,我得好好谢她。记得刚到正觉讲堂,那时还在中山北路租来的地下室,我第一次来上课,坐在最后面;准备听不满意,随时要溜走,没想到同修她用心良苦,请求张老师给她守在门口,让她当义工;其实,后来愈听愈能跟这个法门相应,对张老师越来越信受,就渐渐坐到最前面去了。大约过了两三个月,有一次张老师在征求班长,我认为机不可失,立刻举手表示愿意。在正法的道场,能为别人作点儿事,正是求之不得;这下子,我同修也就大大的放心了。
未到讲堂共修之前,有一次我家同修练习开车回家,记得当时她刚取得驾照不久,就在转入家门前的巷口时,车速太快,方向盘回不来,猛然撞上电线杆;看到儿子额头撞了一个大包包,她简直吓坏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去碰驾驶座,而我也就变成了她到处跑道场的专车司机;也许就是这些护持的功德,今天才有机会踏进正法的道场吧!
以前跟她到处拜忏、朝山、听法、打七时,偶尔她也会自动帮我报名参加。记得有一次帮我在中台山的精舍报名禅坐班,中途我便溜了回家;后来到了下一期,她又说服我最要好的同事跟我一起去,而且我一去就被法师指定为班长。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是不是她预先跟师父商量好的;可是回家每次数息打坐,老是坐不了几分钟就睡著了。即使能坐久一点,杂念少些,一离坐后又是妄想纷飞。当时就在想:如果打坐只是为了休养生息,还不如直接去睡觉,那还来得究竟些。
那段期间,经常领队到灵泉寺及大觉寺去朝山,虽说朝山有消业障的功德,但每次等人员散去后,心里总有一股落寞的感觉,那种心里不实在,真有说不出的凄凉。这期间,有一次带领众人到大觉寺去朝山,当时雨下得很大,身上的海青又湿又脏,想到拜得越虔诚,消的业障也就越多,真的是拜到浑然忘我的地步;可是不知道:不悟真如,回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造了更多的业,好像一切都是唐捐其功。
又有一次到灵泉寺朝山,听李祖原居士讲中道实相,他把中道讲得非常的玄,那时很多人都跟我一样听不懂,总觉得他很有学问。直到后来看到 导师著作的《真实如来藏》,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中道实相。譬如说:讲到如来藏非有变易,是以如来藏的本体自在、不生灭、不增减来说;说如来藏非无变易,是因为如来藏内有异熟果种及修道清净法种流注变易。李居士根本不谈如来藏,只告诉我们:中道就是觉知心不要落入两边,也就是一切非有、非没有、非常、非不常。然后在字里行间翻搅,让人越听越玄。
因此,当我这次禅三进入小参室, 导师问我:“很多大师都没有开悟,这么巧?就让你悟到?”我当时答得不好,回家后才想到: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就认一个叫“清清楚楚”的儿子,因为长得白白胖胖的、非常的聪明伶俐,点子又特别多,大家一天到晚跟他混在一起,熟悉得不得了,也很认同他,虽然他是个贼(编案:觉知心一直教我们攀缘六尘及定境中的法尘,使得我们落在三界境界中,使得我们的法财不断的流失掉,所以是个盗取法财的内贼);可是人们经常是很愚痴的,所以佛才会在《楞严经》上说:“…惑汝真性,由汝无始至于今生,认贼为子,失汝元常,故受轮转。”现在要这位大师(编案:指惟觉大法师)一下子跟他的信徒们说:“我以前错了,我认错了儿子。”这真是情何以堪的事?
而且有的大师还一口气认了两个贼子:另外又认取一位叫“处处作主”的儿子。这个儿子集贪瞋痴慢疑于一身,一天到晚下命令,好坏事作绝,可是人们却黏他黏得很紧。这位大师(编案:指惟觉大法师)后来去闭关(半年)时,拼命的东找西找,也没找到真正的儿子;要不认这个假儿子,教他(以后)如何开口说法?反正只要继续认下去,一般没有择法眼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大师错得离谱?
记得有一年的过年期间,跟我同修到南投去打禅七,正确的说:应该是去打“坐七”。七天中每柱香都在跟腿痛作战,哪儿有禅?难怪怀让禅师要说:“道由心生,岂在坐也!”
这次参加本会举办的禅三,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禅宗的禅。第二天早上用斋时, 导师草草结束斋点,便到各桌使机锋,走到我们桌前,叫我把餐巾纸放进碗里,当我慢慢地将餐巾纸捏起,○○○○○○○○,突然停在碗的上空,然后看著○○○○○○○,让餐巾纸掉进碗里,只听见 导师重复的说:“就是要这样丢!就是要这样丢!”我当时心里非常明白 导师的话。
接著又听到 导师叫:“○○○!吃水果!”只看到这位同修拿起苹果,放在眼前,看了许久,然后才放进嘴里。 导师看了便说:“活到这把年纪,还不会吃水果,来!我吃给你看!”便拿起一片苹果,放进嘴里,○○○○○,看到 导师的○○,忍不住,真想捧腹大笑。
后来每一次 导师叫同修们吃水果,吃完后便会问:“什么滋味?甜不甜?”有的说甜,有的说不甜,也有人说不知道, 导师统统说:“错!”我真想回答说:“我总是憨憨的嚼,从来都不管好不好吃。”后来有位同修答:“好像很有滋味,又没有滋味。”老师才说:“这句话答得很妙,又很奇怪。什么是很有滋味?又没有滋味?”
禅三期间, 导师的一切言行举止,显示出机锋如此犀利,懂不懂,端视自己能否直心与导师相应。第一天晚上, 导师在讲公案前,告诉大家:“悟道是很简单的事,就像拿眼镜盒一样。”接著…………。
最后一晚,当 导师讲完最后一则公案说:“找到如来藏,就叫祂当侍者。”导师看到我在底下频频点头微笑,他便问我是不是?我便大声的回答:“是!”接著又问坐我旁边的杨师兄,他也大声的答:“是!”紧接著,导师便下座提著拖鞋离去,大众哄堂大笑:不懂的人被导师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莫明其妙,懂得的人便哈哈大笑,体悟到“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道理。
其实我并不是反对用数息法来打坐修定,只是反对:修了禅定,不能在关键的时候转入参禅。但是在正觉同修会里,我们用动中拜佛忆佛的功夫来增长定力,同时可以转入在动态中看话头和参究,这也是将来破参不可缺少的条件之一。记得当初每天早晚拜佛一小时,总觉得拜得很勉强,很辛苦,常常拜不下去。有时心一放逸,妄想就一大堆;把念抓得紧,又全身僵硬,一小时拜下来,浑身腰酸背痛。后来慢慢的、无相念佛的功夫成就以后,只要轻轻把念带上,忆佛的念就可以念念相续,毫不间断;这时拜佛变成了一种享受,每天就变成拜四小时,而且日常的行住坐卧中,只要不是很费心思时,也能把念挂著。像我当时需常常前往大溪,要花一小时的车程,每次一上车,安全带一绑,净念就涌现;最后连拿著锄头种菜,净念也不失,这时已经到了会照顾话头的阶段。
到了今年暑假的时候,张老师告诉我们可以开始参究,我便把拜佛的时间增加到六小时;直到今年九月二十三号参加禅一,当天疑情正浓,就在下午经行时触到如来藏。当时只觉得这就是我的如来藏,心里其实不是很肯定。回家第二天继续整天拜佛,把经中所说的如来藏的体性,在礼佛当中一一拿来验证;到了十点多,我终于当下承担下来,突然一阵心酸,悲从中来:感叹自己福薄,到了今天都五十几岁了,才让我悟到;如果早在二十年前破参,我可以少造多少业啊!又可以少受多少的苦啊!说不定还可以像张老师一样当个亲教师,为正法尽一点棉薄之力。所有的委曲就在那一小时里通通发泄出来。可是话说回来,要不是 导师在十几年前自修破参后,见众生诚可怜愍,许下救护众生的大悲愿,成立正觉同修会,我们今天哪有悟道的因缘?就算二十年前想学这个法,也找不到像 导师这样的善知识呢。
……………。(此段文字省略)
这一切都在念念变易,唯有我现在证悟的如来藏,才是真实不坏的。以前开车经过槟榔摊时,见到穿著清凉的槟榔西施,总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所以说不知不证如来藏,就会被物转。现在如果告诉人家说我会不屑一顾,那是在骗人;但是现在所看到的槟榔西施,跟看到穿著整齐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甚至看到蟑螂、蚂蚁,它们也都有清净自在、本来具足的如来藏。原来众生平等,他们之所以有差别,只是因为个个业力与慧力不同,可怜的槟榔西施被自己处处作主的末那识掌控,这么冷的天气还决定穿这么少;挨冷受冻,还在为路人多看两眼而高兴。所以说,证得如来藏,依止祂,就可以做到停止在“触”而不起贪,不被境界所转。
……………。(此段文字省略)
记得禅三要解三前,在作蒙山施食时,当唱颂到《心经》的那一刹那,心里非常的清楚明白,对《心经》里所说的一切,感到无比的亲切;以前唱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总是把“空”当作没有;那么这个色身死了,一切都没有了,好可怕!我怎么可以死?《心经》又说:“无生老病死,无有恐怖”,现在总算清楚:这个空是在说如来藏,祂总是不颠倒,所以无有恐怖;从来不生、所以也不会死,我这个色身死了,要靠祂去投胎,现在得好好善待祂,别再利用祂尽造一些恶业、让祂带到下一世去、让祂跟下一世的另一个我去受报。
解三回来,星期二拿到新出版的《我与无我》后,回家赶紧拿出来看。记得年初团拜,听 导师讲《我与无我》时,一会儿我,一会儿无我,真是给弄糊涂了,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以前偶而有机会听 导师举公案,看到别人哈哈大笑,我也有在笑;只是,我的笑是苦笑,笑自己为什么听不懂?当我看到104页时,说有个老婆子问:“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你点的是什么心?”导师说他会回答:“心脏。”同时往心脏一指。这一回我真的笑了,是懂了以后那种会心的微笑。禅三期间,最盼望的就是晚上听 导师讲公案,真是精彩到极点;听得懂,还真过瘾!
记得刚到正觉讲堂共修不久,碰到前理事长郭老师往生,在参加他的告别式法会时,最后看到 导师说法使机锋,无意中听到一些从法鼓山来的信徒诽谤 导师:“那个疯子!又在起乩了!”当时感到很不以为然,内心虽然非常生气,可是真的也不知道 导师在作什么,现在才了解。原来不懂禅的人,看不懂,就随便骂人起乩:心中只有乩童的人,看到禅师们一切言行举止异于常人,都像是乩童在起乩。
只有自家人,才配谈自家事,不懂,就少说两句,免得出洋相,又轻易的犯了诽谤胜义菩萨僧之地狱尤重纯苦之罪。这些可怜的学佛人,跟错了善知识,一句话造作的果报却如此之大;看见这样的事情,让我无形中起了大悲心,发愿要来救度更多的人。
禅三期间,让我真正见识到 导师的智慧如海,因为 导师给我的那一杯水,我喝了很久;而且,自认为很认真细心在喝,因此,在小参室自告奋勇代表大家讲真心的运作;结果大约讲了五分钟, 导师却足足补充了十五分钟。我真是井底之蛙,老是以管窥蠡,真不知天高地厚。后来, 导师问道:“你们现在明心了,有人问你悟的是什么?你们怎么回答?”我便不加思索的回答:“明心是要自己亲自去体验,若我告诉你,你也不能验证,说了等于白说。” 导师说:“这是菜鸟说的话。”大家一阵哄笑。此言不虚,我被 导师勘验证悟,还不满三十小时,真是名符其实的菜鸟。 导师为防我们不小心泄露密意而违背了 佛的告诫,就指导我们说,他会…………,导师便会告诉他:“我一直在说给你听,只是你太愚痴,不会用眼睛听啊!”大家又一阵会心大笑。
以前星期二听萧老师讲《楞严经》,我在家总是会把经文多看几遍,为的是希望能专注些,听得更清楚,可是每次在关键处,总觉得有点儿懂,又好像不太懂;其实,说真的:根本就不懂。这礼拜二,可就不同了;以前讲到七处徵心,说眼能见,心能知,都不是真心,又好像说能见之性是真心;一样是见,是与不是,恰恰相反,互相矛盾;现在找到如来藏,听来一点儿也不矛盾,“见闻觉知”是因“根尘触”三缘和合而生,各有所还,而“见精明心”却无所还,此见虽不是妙精明心,但却已如第二月,亦非是月影。
开悟只是刚进入内门修学,离成佛还很遥远,只是看到还有更多的人没有开悟,活在人生的苦海里,不得解脱。尤其看到一些出家人虽然很精进,却走错门,实感万分的不忍,因此发愿要来帮助他们。但是,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算老几?因此下定决心要更加精进。以往认为第二关见性可以慢慢来,现在迫切的觉得:看到 导师这样的辛苦,想帮 导师一点儿忙,也得是块能用的料子。
尤其经过这次禅三,被 导师那种奋不顾身的度众精神深深感动,回家后告诉我同修说:“我看到 导师跌跤昏倒,便在佛前胡跪叉手发愿,忏悔自己业障深重,自愿承担,不要 导师为我们背负罪障。并发愿能折损自己的寿命,求得 导师的健康。”跟 导师比起来,我们实在微不足道,结果,我同修也忍不住掉泪说:“很好!”接著她就跑到房里哭,一直很担心 导师的色身。
大菩萨要背负学法众生的业,还得不眠不休的写书,到处奔波讲经、说法,破斥外道,还得被登报诽谤、或在网站上无理取闹的攻击,难怪在有人谈到大菩萨的心行事行时, 导师往往会说:“大菩萨不是那么好干的啦!”这话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
最后,在《我与无我》的115页后面,找到佛菩提道的次第, 导师在成佛之路上,已经为我们铺设得如此清楚,我想只要跟紧 导师、张老师,一步一步的精进勇往直前,不管还要多少劫,都要护持正法,直到究竟成佛。
受业弟子 曾 觉 勋 顶礼
公元二○○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