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眼(连载三)——郭正益老师
《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的解析
——密宗喇嘛教的依持典籍与佛教实际之背离
印度正统佛教随著政治势力庇护谭崔密教而终止
历史上印度佛教的覆灭,固然是因为回教徒攻打印度所造成的结果,但若干印度的信仰并没有因此而灭亡,至今仍在印度昂然独立;所以真正让佛教覆亡原因是当时这些佛教的寺院大学,当它们被“谭崔教义”予以“密教化”后,导致清净僧团的消失,佛陀所制定的戒律被谭崔法所破坏,由是紊乱了寺院大学 1 的男女关系,四众弟子被佛教名相包装所渗入的谭崔性爱修行思想所迷惑,沉溺于“性爱灌顶”2。
注1 建立这样的大学与寺院道场,是当时的风尚。
注2 印顺著,《印度佛教思想史》说:“……东方藩伽罗,现在孟加拉……公元690 年,瞿波罗(Gopāla)在那里成立了波罗(Pāla)王朝,……在波罗王朝的护持下,‘大乘佛法’,主要是‘秘密大乘’,得到长期而畸型的隆盛。……公元766-829 时……建……吉祥超行寺:中央是大佛殿,四周建立一般的(大乘等佛法)五十四院,秘密乘的五十三院,百零八院的大寺,规模比那烂陀寺大多了。……密乘已非常隆盛!……公元955-983 年,十一世遮那迦王(Ca5aka)时,超行寺的学风最胜,立护寺的六人,称为‘六贤门’,都是精通‘大乘’与‘秘密大乘’的。”(正闻出版社,2005.4 修订版,页391-392)实际上,密教兴盛时,并没有什么大乘法可言,大乘法已经进入末法而灭亡了。
印度佛教的后期,寺院已被谭崔密教的性爱宗旨实修所完全掌控,无法回到 佛陀的教法,所以无可避免地,随著庇护的政治势力覆灭,被“谭崔密教化”的佛教寺院大学的性爱婬秽篇也宣告结束。
许多修学大乘法以及持守清净戒的菩萨们,不能忍受谭崔法成为秘密的交媾法在寺院大学横行,很早就离开印度,择良木而栖,有人发愿于中国出生,继续修学菩萨法。
在汉朝时,佛教便因此传入中国,到了唐朝初叶,国势鼎盛,文化交流网络达到史上所未曾有的巅峰;唐人对于各民族和各宗教都是采取有容乃大、兼容并蓄的宽大态度,于是谭崔密教行者也随后来到中国;他们审察局势,中国有儒家道德的思想文化架构,形成世界独特的礼义之邦。
当寺院中有婬秽的男女关系,官府会加以治罪;再加上唐朝皇帝并不接受性爱宗教,整个大环境并没有类似印度当时社会支持谭崔性爱的个人实体交媾的机会或国王支持的条件;这违背中国礼教民情的性爱灌顶大法没有发展的空间,所以“无上瑜伽部”一直无法公开传法于唐朝各大佛教寺院,直至今日。西藏从来和中国的儒家思想汉文化有很深的隔阂,是属于“化外之邦”,这点即使是到了20 世纪的中国,来观察蒙古和青海的喇嘛,仍不接受儒家的礼教与 佛陀的戒律,继续陷在婬秽的迷途而不知折返可知其实 3。然而不过数十年的时间,随著达赖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光环,藉著政治手段的运作,谭崔行者众喇嘛们已经变得炙手可热,从“高僧”到“法王”,还可以在台湾将男女婬欲的双身像卖到缺货,真是令人无语。
注3、藏蒙两地的喇嘛,以青海来说,是这西藏的入口,汉人和藏人之间的缓冲地带,而著名的密教祖师:宗喀巴就是青海人,而蒙藏两地因为宗教的特殊性,和中国汉地有所隔阂,所以从过去就以僧官的安置来安抚这些化外之邦。民国初年,蒋经国、冯玉祥各分别去青海、蒙古视察,他们所写下的感想是出家喇嘛大都犯了邪婬,分别见于《蒋经国自述》〈新的青海〉,易孟醇编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 年9 月,页140 以及《冯玉祥将军自传─我的生活》第三本,页556。
单单回顾20 世纪前半叶的台湾民风,尚未结婚的年轻男女当街走在一起,都不免他人指指点点,甚至出面指责,更古老的中国风俗可想而知;更别说有人来作类似印度性庙的雕刻,那肯定会受到舆论的批评,以及官府的制裁。然而今日大力传播谭崔密教的文化工作者、向藏密喇嘛屈躬弯腰的逢迎者、寺院中坚定拥护密教赞叹达赖喇嘛的密行者,相较于过去的民风纯朴,是否会将台湾推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局面呢?因为中国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被谭崔密教化,恶法的左道性爱从来没有被淳朴的社会所接受,现代呢?会不像古印度的谭崔佛教一样而破例吗?
显教、密教:混淆视听的千古谎言
谭崔人自由创作的典籍被伪托为佛典,流传到了中土,谭崔秘密教被翻译成为“密教”,而聪明的唐朝密教僧侣不空就顺势创造了一个名称“显、密”,来指称真正的佛教是“显教”,凸显他的谭崔性交崇拜为“密教”,而将“佛教”予以贬抑,这样就巧妙地在中国地区正式入窜佛教之中,让后世的学佛人以为谭崔教理也是佛教中的一支,企图重现当初印度入窜佛教的作法。
很可悲的是,对现今许多佛门的出家众来说,其实并不清楚“显、密”二字背后代表的意义,就糊里糊涂地自称“显教”,变相承认了谭崔性交为佛教里的一个支派,如是受到这谭崔人不空的创见的影响而不自知。
相较于今日佛教法师们轻易地向著印度谭崔密教的接班人—喇嘛教—靠拢,忘记 佛陀的教诲,这谭崔人却独树一格而一直保留他们的标志,从来都不曾忘记他们推展性交教义的祖先,无怪乎可以颠覆印度佛教而又重新开始了颠覆中国佛教的过程,这是很令人诧异的事情。因为一般的作法是想要颠覆他人,就要模仿他人而维妙维肖,然后再来加上一点改变。然而,谭崔密教瑜伽士所作的是宣称自己的典籍是“密续”,而不称为是“经”,却能藉著“显教、密教”的名词运用而达成将佛教质变为性交宗教之目的。
中国人在翻译时,是以“密续”来称呼所翻译过来的典籍,这就是Tantra 谭崔的传承重大的表征。Tantra 称之为“续”,是符合印度文字的原意。而印度女神信仰后来有产生若干典籍,也称为是Tantra 4,因此,混入佛教而编纂出来的典籍是Tantra,而佛门外的也是Tantra,这魔族要来颠覆佛教的信心真的是很强,可以说引导这整个印度大陆一起来颠覆传统。但虽然如此,印度教的真正谭崔性爱的完成,还是要等到这女神教派的变种支派5M 教派的左道派出现之后,这一统印度大陆的谭崔性爱则至此全部完成。
注4、圣严法师说:“又因女神崇拜性力派的经典,称为怛特罗(Tantra),其数甚多,大抵是湿婆与他的妻的对话,其成立的年代虽不明确,唯其最古部分似从第七世纪开始。故到密教的典籍,也以怛特罗为名了(见《印度宗教史》二六二至二六六页)。”(《印度佛教史》,法鼓文化(台北),2012.5 二版,页298。)然而,此谭崔体性和进入佛教的谭崔密教则有很大的差异,因为这印度教中的谭崔典籍毕竟是女神,很难转变成为一个后来个人履践这谭崔性爱而当作是修持,所以圣严法师称为“女神崇拜性力派”的说法应修正为“女神教派”。在韩廷杰的《印度佛教史》则对这女神信仰(他以为这是单纯的性力派)的典籍有说:“经典是Tantra(坦特罗),相传有六十四种,但多数已散佚,现存者约产生于七世纪。内容大体可以分为四类:1.教义、仪轨和咒语;2.瑜伽;3.神像的创作、寺院建筑等;4.教徒应负的社会义务等。性力派(这韩学者有所误会,应为女神教派)除搞宗教活动以外,还注重宗教改革,反对歧视妇女和寡妇殉葬。”(文津出版社,1996.5 初版,页283。)
因此,这进入佛教的谭崔密教虽有其背景,但它掌握的个人性爱当作是修行,如此明白的宣示;这以目前2012 年现有的资料来看,它是在印度教的5M 教派之前。也就是说,魔族是一开始就直接在进入佛寺之后,针对寺院僧尼而点燃这谭崔性爱的欲火,转变佛法的清净修持,而将婬欲当作是个人修行。
若观察女神信仰的谭崔教义,则其是关于男女神明的单纯崇拜,所以再来探讨其谭崔就失去了本文所要探讨“谭崔性爱”的意义,因此,在此要将这女神信仰中的谭崔予以切割而不需再行探究。
至于后起的5M教派的左道派虽与谭崔性爱的个人修持明显相吻合,但于时间上并不在进入佛教的谭崔密教之前,所以,在此也将舍弃对这一点的探讨。
因此,唯一的焦点就是 佛世尊金口所说的魔族导引了这一切的变化,如果要说有最为明确的“实体交媾”,则应该以印度的《欲经》的性爱姿势来作为这点燃密教之欲爱的来源。
中国翻译成“密续”、“密教”,以“密”来贯串这些典籍的时候,也助长了错谬的认知:自称是“显教”。然而历史的事实是只有“佛教”,并没有“显教”的说法;这是中国僧侣被这群谭崔密教所洗脑而造成的错误,是被唐朝不空三藏提出的历史创见“显教”与“密教”的影响后,所造成的后遗症 5,从此以后,密教开始与佛教分庭抗礼而僭越于佛教之上。不空的个人创见是:“大乘修菩萨道,是有二种修行的方式可以证得无上菩提道,这正是所谓的依照诸波罗蜜修行成佛,再来则是依照真言陀罗尼三密门修行成佛。”6 不空所谓的诸波罗蜜的修学,就是指佛教大乘,而真言陀罗尼三密门就是密教谭崔。在同一卷中,不空将佛教变成“显教大乘教”,将佛教经典变成是“显教修多罗”,将佛教定义、贬抑成为“显教”7,技巧地将谭崔教植入佛教之中,然后将佛法的“唯一大乘”变成了“显教”与“密教”两种,硬是将印度谭崔之性爱法挤入佛教之中,如是将子虚乌有的“真言密教”在中国从头建立起来。
注5 日本由于和中国的文化交流十分的密切,因此最后也引用了中国对于“显教与密教”的说法。唐朝菩提流志的“显教”则是显扬教理的意思,并非是唐朝不空所要表现的“显教”与“密教”的差别。
注6 《总释陀罗尼义赞》卷1:“于大乘修菩萨道二种修行,证无上菩提道,所谓:依诸波罗蜜修行成佛、依真言陀罗尼三密门修行成佛。”(《大正藏》册18,页898,上8-10)
注7《总释陀罗尼义赞》卷1:“多依显教大乘教中所说也,”(《大正藏》册18,页898,上12-13)同卷中:“如上陀罗尼真言密言明义依梵文,复于显教修多罗中称说,或于真言密教中说如是四称。”(《大正藏》册18,页898,中21-23)
不空又认为“显教”的修持,时间久远:“于显教修行者,要久久经历三大无数劫,然后才能证成无上菩提。”8 而透过《金刚顶经》所描述的方法,则可以经由密教谭崔的灌顶而快速成就 9,一生之中,可以超越一大阿僧只劫而入地,因此接下来的“两大阿僧只劫的修证”,对于密教不空来说,都是快速成就;他提出这样的诱引谎言,对于凡夫众生来说是颇具吸引力的,大众很容易就被诱惑入壳了。
注8《金刚顶瑜伽金刚萨埵五秘密修行念诵仪轨》卷1:“于显教修行者,久久经三大无数劫,然后证成无上菩提,于其中间十进九退,或至七地,以所集福德智慧,回向声闻缘觉道果,仍不能证无上菩提。”(《大正藏》册20,页535,中23-26)不空对于佛法的三大无数劫修持,似乎并不清楚有的菩萨是以《解深密经》的“刹那”来过完“劫”;除此之外,他对于大乘菩萨和声闻缘觉的果位也不明了:没有大乘的圣位菩萨到了七地的时候,还会来回向二乘小果。
注9《金刚顶瑜伽金刚萨埵五秘密修行念诵仪轨》卷1:“若依毘卢遮那佛自受用身所说内证自觉圣智法,及大普贤金刚萨埵他受用身智,则于现生遇逢曼茶罗阿闍梨,得入曼茶罗,为具足羯磨,以普贤三摩地,引入金刚萨埵入其身中,由加持威神力故,于须臾顷,当证无量三昧耶无量陀罗尼门,以不思议法,能变易弟子俱生我执法执种子,应时集得身中一大阿僧只劫所集福德智慧,则为生在佛家,其人从一切如来心生,从佛口生,从佛法生,从法化生,得佛法财(法财谓三密菩提心教法)才见曼茶罗,能须臾顷净信,以欢喜心瞻覩故,则于阿赖耶识中,种金刚界种子,具受灌顶受职金刚名号,从此已后,受得广大甚深不思议法,超越二乘十地。此大金刚萨埵五密瑜伽法门,于四时行住坐卧四仪之中,无间作意修习,于见闻觉知境界,人法二执悉皆平等,现生证得初地,渐次升进,由修五密,于涅槃生死不染不著,于无边五趣生死,广作利乐,分身百亿,游诸趣中成就有情,令证金刚萨埵位。”(《大正藏》册20,页535,中26-下16)不空藉此诠释他所认为的《金刚顶经》意旨,他认为只要现生遇到“密教上师”,进入“曼茶罗”坛场,受具足“密教三昧耶羯磨”,经由幻想得证“密教普贤三摩地”,而引入“密教金刚萨埵”进入身中,应时即身超过一大阿僧只劫所集福德智慧,证得初地,生在“密教佛家”,便具受灌顶受职金刚名号,从此之后,快速超越二乘十地,最后证得“密教金刚萨埵位”。
然而,不空对于佛法的理解是破碎的,他所认为的“三界唯心”,都是由“第六识:意识心”来建立,不脱常见外道的凡夫范畴─虽然他一生极力推广及实修性交“佛法”;由此可知,他并不了解佛法。真正的“三界唯心”,就是这第八识如来藏心;菩萨们能够发起真正的实相般若智慧,是因为证得这个第八识如来藏心,而非是不空所依凭的“会杂染的、会清净的”意识心 10;因此密教为了想要推翻大乘法,硬是将它的谭崔法放入大乘法中而变成佛教里的密教,想要贬抑佛教成为显教大乘,但毕竟是自始至终都抵触佛语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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