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与眼见佛性
―驳慧广〈萧氏“眼见佛性”与“明心”之非〉文中谬说(连载十二)
正光居士
慧广云:【八、宗门与教下
禅宗号称“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自然有它的道理。因为,一切佛教经典所谈大多属方便对治,所谓众生有八万四千烦恼,佛乃开演八万四千法门以对治。禅宗则直指真心本性无妄,烦恼皆由不明实相而产生,若明此真心本性无妄之实相,烦恼当下息。所以,永嘉大师《证道歌》说:“不除妄想不求真;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由此而显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悟法门,有别于教下各法门的渐修而悟。
所以,讲说禅宗,必须依止禅宗祖师的开示,如果依教下经典来说禅宗,会把禅宗说的三不像而不知。例如:唯识经典是讲求渐修的,以渐修来说顿悟的禅宗,不知道要如何来说起!这也就是萧团体多年来一直独竖一格〔编案:慧广引用成语,但用字错误应为“独树一格”〕,不能与佛门中人沟通、交流所在。
为了让有志于禅宗法门之人,能够正确认识禅法,文后我会列出禅宗祖师的一些开示典籍,名:“修学禅宗必看典籍”。有心修学禅宗之人,务必找个时间多少看看。相信今人不如相信祖师,有心人可以找寻来阅读,就知萧团体所说禅,是否符合禅宗正见?可免受其所惑,断害慧命而不知;也希望萧团体中人,能幡然醒悟,改过自新犹未晚。】
正光辨正如下:
慧广不懂禅,不懂经论,自以为悟,竟以未悟之凡夫本质,想要来指导真悟者随其回堕生灭的意识境界中,并指责远离意识境界的证悟者有慢,除显示其正是慢过慢与增上慢之人,亦令有智之人感到可笑。因为,只有落在意识境界的人才会有慢,意识才会与慢相应故,出生意识的第八识如来藏是真心,是离六尘的,从不与慢相应。证悟菩萨转依离六尘的第八识以后,当然是不会与慢相应的;只有落在意识境界中的慧广才会有慢,而慧广对此是完全不懂的,所以才会以具足我见的未悟凡夫身,在慢心运作之下写文章来“指导”真实证悟者,可见慧广是多么无知了!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三:
“三世如来有二种法通,谓说通及自宗通。说通者,谓随众生心之所应,为说种种众具契经,是名说通。自宗通者,谓修行者离自心现种种妄想,谓不堕一异、俱不俱品,超度一切心、意、意识,自觉圣境界,离因成见相。一切外道、声闻、缘觉堕二边者所不能知,我说是名自宗通法。大慧!是名自宗通及说通相,汝及余菩萨摩诃萨应当修学。”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我谓二种通:宗通及言说。说者授童蒙,宗为修行者。”
语译如下:【“一切过去、现在、未来诸佛,皆悉成就二种法的通达,所谓说通(说法的通达)及自宗通(宗门的通达)。说通者,乃是佛随众生种种相应的心,而为之说种种相契的法。自宗通者,乃是能够远离自心(第八识――如来藏、阿赖耶识)所现正理而生之种种虚妄想;不堕一异、俱不俱、有无、常无常四句中。又修行者所证悟的空性心,超越而度过一切众生心、意根、意识等妄想境界,而他自己觉悟所证的境界是离开因成见之虚妄想(对一切法的根本因――第八识阿赖耶识未曾了知、未曾亲证而做种种虚妄想),不是一切外道、声闻、缘觉等堕于二边的人所能了知的智慧境界,这个法就是我释迦牟尼佛所说的自宗通的法。大慧菩萨!这二种自宗通及说通的法相,是汝及其余大菩萨们应该要努力修学的法门。”这个时候,释迦世尊想要再一次宣示此中的真实义理,而说偈言:“所谓二种法的通达,就是宗门通达及言说通达,所谓言说通达乃是为了接引及度化初机的人闻思修证佛法(犹如古时私塾的老师为诸学童教授三字经等),藉以启发佛法中的童蒙,建立正确的佛法知见,为未来证悟作准备,乃至证悟以后,能够以自己所证悟的心,地地增上,于三大阿僧只劫后成就佛道;所谓宗门通达乃是为佛门修行人演说第一义谛,得以证悟法界实相心,亲得般若智慧,乃至未来可以成就佛菩提果。”】
从上面 释迦世尊的开示可知,所谓说通者,即是
释迦世尊说出来的法教,也就是教下的三藏十二部经;所谓宗通者,即是证悟自心第八识如来藏而能于法通达。佛说:证悟真心如来藏者才会有宗通,有宗通的人所说的法义结集起来成为经典、论典,也就是说通的人,所说的都是宗通证悟的真心内容。换句话说,宗通与说通的标的,都是同一真心如来藏。如今释迦世尊在经中说大乘菩萨证悟的真心是第八识如来藏,中国禅宗初祖
达摩大师也以《楞伽经》所说的如来藏来为二祖印证;慧广却偏要以意识离念灵知妄心,作为禅宗证悟的真心,真不知他究竟信不信佛陀的法教?信不信
达摩大师、二祖慧可……一脉相传下来的禅门宗旨?
又禅宗号称“不立文字、教外别传”,是指禅宗证悟祖师站在真心如来藏的立场,来诠释这个真心如来藏的真实境界——绝诸思议、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故说“不立文字”,与慧广所“悟”的离念灵知意识心大不相同。离念灵知的意识心一向都与名言相应,就算修定有成而不与表义名言相应,仍一定会与显境名言相应,故一向是与思议相应、言语道在、心行常现的。慧广的离念灵知心,从来不曾离开显境名言,就算能偶而稍离表义名言,也都维持不久,随即再堕表义名言中,不能如本会初学而未悟之参禅者,一直都能处于离表义名言境界中来参禅觅心。这是慧广从来都做不到的功夫,也远超过慧广的离念灵知境界。本会参禅者虽已具有如是参禅功夫,远超慧广短暂的离念灵知境界,但仍不许自称为悟;因为百尺竿头,还得向上一路,才能触证如来藏,并且悟后还要通透了,才能被勘验为悟,故说慧广是以自身极粗浅的意识境界,来评判他所不知、不证的如来藏深妙境界,只能说他是“眼光短浅如井蛙”。
又禅宗证悟自心如来的宗通法门,有别于说通的经教法门,是由
释迦世尊当众别传给迦叶菩萨,后转传给阿难尊者,再次第辗转传到东土;不是经由读诵经教而悟,故说之为“教外别传”。禅宗虽然号称不立文字,然而必须与经教中所说之第一义谛法契合,故以《楞伽经》为主要印证经典,这是禅宗印证所悟的历史事实;而不立文字的中国禅宗,所遗留下来用以诠释真心的典籍,却远远超过其他佛教宗派。反观慧广根本不懂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真正的内涵,遂有如此荒谬的说法:【为什么要“不立文字”?文字一立,能所即现,分别妄想随即而生,此即妄心。禅宗修行直探心源,不立阶梯,所以要“不立文字”。同时,禅宗开悟的内容,是不能以文字语言传述的,只能以心传心,以此而说不立文字。
三者、既然如同禅宗真悟祖师的对答与开示一般,如来藏确实可以用文字语言来描述,当然不会如慧广所说“是不能以文字语言传述的”。然而正光这样的说法,错“悟”的慧广不服,故意举出《五灯会元》卷13
沩山灵佑禅师:“父母所生口,终不为子说。”又举《瑜伽师地论》卷51
弥勒菩萨说:“佛世尊最深密记,是故不说。”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是慧广却不知道弥勒菩萨及沩山灵佑禅师这几句话中,其实都已经分明指出真心所在了,只是慧广自己不懂。何以故?因为
弥勒菩萨及沩山灵佑禅师都不敢将真心的密意明白说出,而是以弦外之音的方式说出了,并不是说不出来。因为要证得这个第八识心真的很不容易,需要定力、慧力、福德具足后,才有机会亲证;待亲证后,就能发现这个心在蕴处界中不断运作、分明显现,非常平实、非常直心。慧广只因祂太近了而没有发现,故曰“日用而不知”。若非无始劫以来所累积的福德,得以值遇善知识及熏习佛法正知见、努力护持正法、发起五善根,不疑真善知识所说,如何能有一念相应慧的亲证而勇于承担呢?而且,在沩山禅师及弥勒菩萨所说的这四句话中,也已显示是可以用语言说得出来的;只是为了保护密意,所以不为悟缘未熟的人明说。慧广举出这四句圣教,只能证明他自己不懂表义名言,证明他自己的说法错了。
待学人找到如来藏心,并且能勇于承担后发现:不仅可以看见自他有情真心的运作,而且在读经典时也会发现经典都已经明白告诉我们了,无有丝毫隐瞒。何以故?经中所说的都是在谈自心如来藏故,自宗通所证的心能够与经典相印证故。所以,弥勒菩萨、沩山灵佑禅师不是无法说出真心,只因为太现成、太亲切了,不能明说(但却已不说而说了),以免众生在福德、定力、慧力不具足下,不能承担而产生怀疑、毁谤,而造下谤法的地狱业。因此,一切弘扬大乘法的菩萨们,都是隐覆密意如理、如法而说,而不是说不出来。如果真的如慧广所说,不能用文字语言传述的话,世尊也不必辛苦到娑婆世界来说法四十九年,处处开佛知见、示佛知见,而令众生悟佛知见、入佛知见了;也不需要禅宗证悟祖师为我们留下那么多公案,处处为我们指陈真心所在。所以说──慧广!您其实不懂禅,您真的不懂禅宗。
可是这么现成、亲切的“答案”,如果不是自己定力、慧力的增长、努力为众生无怨无悔的付出,不断的修集见道的福德资粮,云何能够明心证真?乃至能够眼见佛性?所以黄蘖禅师说得好:“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黄檗断际禅师宛陵录》),唯有经过一番如丧考妣的参究,于触证第八识时,心得决定、毫不怀疑而勇于承担,才能发起般若实相智慧。不想亲历参究过程的淬链,只想善知识明白告知“明心、见性”的密意,反而会导致智慧无法生起,生起退转之心,乃至后来毁谤正法的大恶业。因此,正光建议那些不愿努力付出,却私下探求明心乃至眼见佛性密意的人(如慧广等人),先停止谤法的恶行,否定离念灵知意识心为常住心,观察确认祂的虚妄;并且要在护持正法、修除性障转为直心,而亲随真善知识,在建立正见上面用心,然后锻链参禅功夫,亲自参究,才有可能一念相应而亲证如来藏,现观祂的真如法性而证真如,发起般若实相智慧。从此以后,世人及诸阿罗汉都不能对你有所评论。这才是慧广其人所应为的有智之事。名闻、利养终究带不走,只有一世,贪之何用?
四者、佛门有一句话:“宗不离教,教不离宗”。教下经典乃是
释迦世尊证悟宗门之后,将宗门证悟的内涵透过文字语言分明举示,然后再由后人记载下来,印制成书加以流通的。所以宗门之修证,要以教下经典来印证;不可稍离教门而言已经通宗;若稍离教下圣言量,而言已经通宗门者,若不是狂禅之辈,就是魔眷属。既然禅宗是世尊法脉一支,禅宗证悟第八识当然不能离开教下经典第一义谛;如果背离教下经典,是为魔说。此即禅门所说正理:“依经解义,三世佛冤;离经一字,即同魔说。”(《续传灯录》卷28)。
反观慧广说法完全不如法,是为魔说。何以故?因为慧广曾云:“为什么要‘教外别传’?禅宗心法既然不立文字,它的传承也不能依靠文字,所以它舍弃了佛教说法,不依经典的修行,不修观,不修止亦不观心。”如果慧广的说法能够成立,是不是意味著:世尊教下开示的实相心是另一个真心,而禅宗门下开示的实相心是有别于教下的另一个实相心?成为二个实相心,而且这二个实相心互不相干,所以能够“不依经典的修行”?基于此,正光提问如下,有请慧广回答:
世尊在经典中都开示只有一个实相心,慧广言外之意却是有二个实相心,是否违背
世尊圣教?有请慧广回答。(慧广一闻,只得口挂壁上,根本无法回答也!因为慧广认为宗门与教下毫不相干,宗门所证与教下所言的真心各不相同,故是有二个实相心,与世尊开示只有一个实相心的圣教相违背。因此,慧广不论答或不答,都无法面对违背佛说的窘境,都无法自圆其说。)
就算真的有二个实相心〔正光案:其实根本不能有二个实相心,只能有一个实相心,这里姑且依慧广所说假设有二个实相心〕,不知慧广你所悟的实相心究竟是哪一个?如果慧广说所悟的是宗门的实相心,与教下的实相心不同,即是说外于教门而另外有一个宗门所悟的实相心,祂与教下所言的实相心不相干,那么所有教典当然都可以废弃了,只要留下慧广弘扬的“宗门”就够了。这样的说法,不正是魔说吗?既然是魔说,又如何证成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当然不能以其错误的说法来评论完全符合佛说的
平实导师说法。如果慧广所悟的是教下的实相心,而慧广自称是禅宗开悟的圣者,是依宗门而证得实相心,却说自己所悟是教下的实相心;这样的说法又成为张冠李戴,完全不是如实语。像这样前后自相颠倒的不如实说法,竟出于自诩弘扬禅宗,自称佛法修证很高而证悟了,其实根本不懂禅宗的慧广嘴里,让人觉得慧广太离谱、也太大胆了!所以宗门不能离开教下,教下不能离开宗门,二者所说的心都是在指陈同一个心――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不是有二个实相心。故说慧广主张宗门所悟与教下所悟不同,是错“悟”的知见所产生的邪见。(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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