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一).......... 正才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一)
萧导师、张老师!
阿弥陀佛!
弟子谨以最恭敬、诚挚的心,记录弟子学佛及此次破参的历程。
回首来时路,若无佛菩萨慈悲摄受引导,弟子绝无可能踏入正觉,进而能够参加禅三,并得破参明心。感谢诸佛菩萨慈悲摄受加持,感谢 萧老师施设如此胜妙的法门,也感谢张老师两年半辛苦的教导。
弟子这一辈子的经历,不论是求学、工作、家庭等,都算平顺,很少经历波折。记得在美国念书时,曾有一位学弟跟其妻在学佛,那时的我还天真的认为:“宗教都只是在劝人为善”而已,也不曾起过任何想要尝试接触的念头。七八年前,那时年约三岁半的大儿子,有两次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人”的奇异经历,虽然当时心中并无畏惧之感,但因好奇,以及为了一探究竟,开始有了宗教方面的接触。
而就在那个时候,学校的一位同事请了一位法师 (后来才知是惟觉法师的弟子) 每星期来校一次,介绍打坐修行之法,从此之后弟子便每星期固定参加聚会、练习数息、打坐,在家时也会抽出时间练习。有一阵子绷得很紧,半夜醒来硬是逼自己打坐数息,非得学出个名堂不可,有几次还吓到半夜醒来的同修。不过越学妄念越多,无法对治;那时以为能将妄念压得越少、功夫就越到家,一直在跟妄念抗衡。但因所学目标、方向都不明确,学得不甚相应;而这位法师也只来了一个学期就不再来了,因此也就难以为继了。从那时起,学校一位学佛的同事,见弟子对佛法有兴趣,就不断的介绍、提供弟子相关的书籍;弟子也不断的请阅、购买各种书籍:东南亚的、日本的、印度的,以及国内四大道场、现代禅、梁乃崇、南怀瑾等。不过看是看了,就是觉得很虚幻、很缥缈,无法抓到核心,对佛法的诸多困惑也一直都无法消除。
开始学佛之后半年,学校不定时会有校外人士或法师来校演讲,弟子也从不缺席,而当中就有一次是经由同学介绍而请来的正觉同修会的老师。老师除了说法之外,也带来了几册 萧老师的结缘书跟大家结缘,弟子也请了几本回去看。虽是小小的册子,但是越看越有味,很能相应:有方法、有目标,对“怎么做,会如何”等修行上的问题与过程,描述得相当详细,若非过来人的亲身体验,如何能写得出这般刻划入微的书籍?书末的见道报告又是这么的真实与令人心动,让人忍不住跃跃欲试。之后又请了一大册当时还是赠阅版的《禅──悟前与悟后》拜读,从此之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再也看不下任何其它大德、法师的著作了!而若有机会上书局,也一定会看看是否有 萧老师的新书出版,以便一睹为快。
如今回想起来,那一年对弟子而言,真是生命的转折点。说也奇怪,也只在那一年校内才有密集的邀请法师、大德前来演讲的活动,以后就很少有如此的机缘了。要不是有小犬那事的因缘,以及随后一两年的密集接触,弟子大概也不会有因缘修习了义正法,真是何其有幸,这一辈子竟能有此因缘入正觉熏习第一义正法!而当初一起参加修行、打坐、听演讲的同事们,只有弟子学了无相念佛,甚至参加了共修;其它同事则各有各的因缘,这冥冥之中,似有定数。
弟子自从读了 萧老师的著作之后,便欲开始自行练习拜佛,可惜在此之前从没跑过道场,对佛事亦一窍不通,连最基本的拜佛动作都不会;又因慢心深重,怕被笑说连拜佛都不会而耻于问人,因而蹉跎再三,一直仅止于拜读 萧老师大作而已。后来不知在哪一本书中提及 萧老师在度完一百零八位同修见性后就要闭关去了,因而开始有点儿急了,想要依书中所教练习,可是不会拜佛终究无法跨出第一步;又因慢心不肯就教于人,最后拜佛的动作还是从网络上学来的呢,真是有够……。之所以想先行自我练习而没有直接报名参加共修,也是耽心会跟不上进度,才想先偷偷练习,等有了一些基本功夫之后才敢报名,而同时也担心无法坚持每个星期都到台北上课,因此迟迟未报名参加。
一直到后来写信请教 萧老师问题,承蒙 萧老师不嫌弃,在其法务冗忙之中亲自回信,并于信中附上报名表后,才决心报名参加共修。只是心仍犹豫,并无立刻付诸行动,直到第二次由张老师代为回信时,才敢寄出报名表,那时已是 1999 年十月了。而这辈子活到四十岁,未破参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报名参加了共修。报名表寄出之后,本以为离四月上课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先行偷跑、自行加强练习功夫 (那时已开始依书中所教用功) ,免得到时跟不上就麻烦了。谁知不久之后有一位师姊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参加十月的班?虽然已经上了一阵子,但她说才刚开课不久,没关系,不会跟不上的。可惜当时弟子在心理上、功夫上根本还没有准备好 (其实参加共修哪须先行偷跑?亲教师自会教导) ,连忙婉拒师姊的好意,也因此而成就了跟张老师学法的因缘。
进了正觉之后,才知道自己离悟原来这么近,似乎是垂手可得;可是学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又觉得遥不可及,真是既远又近,似近却远。共修不到半年, 萧老师开始讲授《大乘起信论》,且不限制听讲资格,因而又有此殊胜因缘能亲闻 萧老师的开示;可惜受限于时间,无法常来,但只要一有时间,一定坐火车换捷运赶来听课。而听了 萧老师的课不久后,竟然接二连三梦见 萧老师,至今恐怕已有七八次之多,而梦见张老师的次数亦是不少,想来过去生定与两位大善知识有些因缘,否则岂能光看几本书就来共修?且一来就粘住!
在禅净双修班两年半的课程,弟子非常感谢张老师这期间不辞辛劳、风雨无阻、既慈悲又威严的教导摄受,弟子不但于佛法的正知正见有所增益,在张老师清净身口意的身教言教下,耳濡目染、性障及习气也能在日常生活中历缘对境渐渐消除。功夫方面,在老师的督促下,也能慢慢进步,由初期的每天拜一个多小时,到每天两三个小时,一直到最后禅三前的每天五六个小时以上;平常忆佛或看话头的时间也能渐渐拉长,如此一路锻炼下来,功夫也小有成就。
而在报名禅三时,弟子也一直犹豫该不该报名?总觉得自己的功夫还做得不够,看话头的定力也还不足,万一报了、录取了,不是占了大家的名额吗?但回过头来又想:两年半的修学,不就是为了能参加禅三破参明心吗?况且弟子求悟的心一直提得很高,也常想起高老师心得报告时的一句话:“你没碰上这个法门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一定要把他弄出来。”所以心也都绷得很紧,从没放弃过。张老师也说:“报名是自己的权利,不报就一定没机会。”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鼓起勇气,最后一刻,报了!
报名之后,虽然信心仍然不足,自认为不会录取,但佛菩萨在这段期间又频频示现因缘:一、讲堂拍摄 VCD ,弟子竟阴错阳差的担任供水的角色,真是何等荣幸,但是深觉惭愧,何德何能竟有如此机缘? 二、过了一周跟张老师小参,一开始就不知何故谈到……。这……可能吗? 三、弟子的同修回国任职以来,第一次因学生表现优异,要带他们去南部参加全国比赛,就偏偏这么巧,十年来第一次的三天两夜,就刚好碰上弟子四十年来第一次的禅三日期。怎么办?她去,我就得待在家里照顾小孩。后来,其中有位参赛学生的家长反对,比赛就不能成行了!真是好运气! 四、禅三前的那个星期,学校刚好期中考,不上课,弟子可以摒除外缘,专心用功。还有其它大大小小的特殊因缘,在在都让弟子觉得信心大增;若非诸佛菩萨的加持及安排,欲令弟子在禅三前能发勇猛精进心,又怎么可能?后来接到禅三通知,果真上了!
禅三的第一天,大家分配工作刷洗、布置大殿、小参室、寮房等,下午忏悔、洒净、蒙山施食。晚上晚斋后在大殿上,主三和尚 萧老师开示公案,可惜有如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开示完已经十点多了,匆匆漱洗完后,再回大殿用功;但因尚无入处,虽然一直拜到半夜一点四十几分,仍然没个消息。离开时,只剩一位师兄和一位师姊在,可是高老师还坐在后头守护著我们,真令人感动。
第二天,凌晨四点半不到,师兄姊们都已陆续到大殿发愿回向继续用功。六点钟过堂,之后回大殿经行, 导师边开示边给机锋:“谁○○○?”“○○○的是谁?”而就在这一次经行中,经 导师的机锋与指戳,已有多人破参,此时气氛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导师一个一个问过来:“知道了没?知道了没?”轮到弟子时,只能摇头回答不知道, 导师还加了一句:“怎么会不知道呢?”过后继续慢步经行,还是无法体会。
早上开始排第一轮的小参,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进小参室, 导师问:“你怎么样?有什么体会?”答:“不知该如何体会。” 导师再问:“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答:“……” (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时起了两个念:一、老师指的是世间法吗?二、参禅不是要钝一点才容易入吗?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只好闭嘴。) 导师看我没说话,就接著说:“好!没关系!我教你!你就以见闻觉知的心,去找那个○○○○○○○○!”弟子:“喔!那是不是不要用语言文字?” 导师:“没关系,也可以用语言文字。但是拜佛的的速度不要太慢,大概五六分钟一拜,太慢不容易找。” (心里还在嘀咕著:怎么知道我拜得太慢?) 却这样仅几分钟对答就结束小参了。出来后,还是摸不著头绪,理不出个方向来,只能一直拜佛。
午斋时, 导师就一桌一桌过来点名:“某某某!夹菜!”“某某某!吃水果!会了吗?”“谁在吃水果?”从此之后的每一餐饭都吃得紧张万分、心惊胆跳,但也没有能逃得过、避得掉,除非已经破参。
那个下午,完全没有中场休息,除了摄心拜佛用心参究,还是摄心拜佛用心参究。又因理不出个头绪来,开始有点紧张,况且又瞄到女众那边已经有好多位师姊在喝无生水了,压力顿时有如排山倒海而来。尤其看到那杯水,觉得真是突兀;就这样大剌剌地明摆在座垫前,一点儿都不含蓄,好像在昭告世人:“本人已破参明心。”真的很不是滋味,却又莫可奈何,谁叫自己因缘还不成熟?只能收摄心神继续用功礼佛。但可能是色身太过紧张僵硬,竟开始腰酸背痛起来。来禅三之前,在家连拜五六个小时也都没事,怎么现在竟如此不济?往后还有两天怎么办?这个下午真是如坐针毡,度“分”如年!难过得要命,而参究依然没什么进展。
晚斋时, 导师更严厉的手段使出来了。 导师问:“某某某!吃水果!”等弟子咬了一口, 导师接著问:“是什么?”弟子答:“是苹果!”师曰:“给你三十棒!”被敲了一记脑袋,依然不会,还欠二十九棒!还没破参的人几乎都难逃 导师的竹如意棒。最后, 导师说:“来来来!换你们问我吃什么?”弟子的座位刚好离 导师所站之处不到一公尺,于是赶忙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声的问:“是什么?” 导师一个字一个字表情略带夸张的说:“吃──水──果。”又说:“○○○○○○吗?”虽然早就料到 导师会有此一答,可是不懂还是不懂,仍然是一头雾水。 导师说这叫啐啄同时,若有人能从中会去,正觉的法脉就不怕断绝。
晚上的公案开示,状况依旧,还是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如来藏在哪里?仍然不知。 导师讲解公案妙语如珠、趣味横生、表情生动,加上巧妙的譬喻,常常逗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可是自己为何而笑,只有自己知道。弟子虽然笑得勉强,有点儿苦涩,带点儿心虚,却欢喜这样温馨的气氛;大家挤在一起,如一家人般共聚一堂,聆听深妙法义,况且此时又不必全力摄心礼佛,心情较为轻松。相较于白天,同样是在这大殿里,一个个哭丧著脸:喝水的喝水、礼佛的礼佛的那种肃杀气氛,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公案讲完已是十点多了,又继续礼佛参究,这一天就没时间去洗澡了。拜了一会儿,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根本使不上力,于是举手请求监香老师给个入处,张老师将弟子带至一旁,弟子赶紧说:“好像都空空的,不晓得怎么找。”“怎么会空空的呢?你这是被业障障住了;要去回向,好好跟冤亲债主说一说。”“噢!谢谢老师。”一句话就回来了!
一回座,马上胡跪发愿回向,并请佛菩萨作证。之后继续用功礼佛直到凌晨一点二十分左右,离开大殿时还有约十来位师兄姊在用功,而高老师依然在后头打坐护持。临睡时, 导师在上斋堂所讲“吃水果”的表情萦绕心头,久久不散,画面也一直不断放大放大……,却仍然参不透其中玄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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