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释印顺的涅槃观(中)
此外,释印顺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还说:就是阿罗汉入涅槃,佛也不许说没有,没有就是堕入无见的。佛世时,有一比丘说:入无余涅槃,什么都没有。尊者舍利弗等,制止他不要这样说,这样说是错误的。他不肯接受,佛就叫他来问他:五蕴是无常吗?是无常的,世尊!无常是苦吗?是苦的,世尊!苦的是无我吗?是无我的,世尊!无我离欲入解脱,可以说有无吗?是不可的,世尊!既不可以说有,又不可以说无,你为什么说入无余涅槃,一切都无有呢?你是愚痴人,你是邪见人!佛不客气的呵责了他。所以说死后无有,这是极大的邪见!有的以为如来及阿罗汉入涅槃,不可说没有,应该是有的,不过是真常微妙的不思议有,以为有是可以说的。不知想象为妙有、真有,还是邪见,在缘起假名中,说有、说无,都不是真实。在“如来”现证“寂灭相”中,如何可说?1
释印顺说入无余涅槃不可以说没有,应该是有,是不可以言说的真常微妙不思议有,所以不是无有。那我们还是要请问他:“那个有,指的是什么?”
有智慧的人当然知道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在前文已经说明过的,这个清凉、寂静、真实的涅槃本际,可是这个涅槃却不是释印顺在他的《佛法概论》中所说的“诸法终归于空、终归于灭”。释印顺一生讲了那么多涅槃的内容,然而结果他却是在否定涅槃,释印顺在他的著作中处处暗示“想象为妙有、真有,还是邪见”、“说有、说无,都不是真实”这类否定涅槃本际的邪见;因为他认为那些都是“缘起的假名”,只是言说,所以释印顺为了让经典圣教符合他这样的错谬想法,就在文句间以偷天换日的手法断章取义,乃至公然扭曲世尊的开示,把实相的法说成虚妄法,认取虚妄的离念灵知意识心为真常微妙的不思议有;因此同样的一段圣教,经由释印顺的一翻曲解之后,正确的佛法义理就全都不见了!释印顺这样的论述,长久以来在佛教界中竟然没有人加以导正,甚至还随之起舞予以唱和,乃至完全信受而奉之为“导师”,这真的是太奇怪了,所以这就是我们要花这么多时间、精力,来探讨、辨正释印顺种种邪说谬论的地方,期望学佛大众不再受释印顺等六识论邪说误导,乃至都能回归 世尊所开示悟入的八识心王正理。
释印顺对佛法错误认知的主要问题之一,就是他对涅槃法和缘起法都分不清楚、理不明白,而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否定了涅槃法——第八识如来藏。譬如释印顺他在《中观论颂讲记》中说:【佛说的生死与涅槃,都建立在缘起法上。】2 释印顺这样说是有严重问题的!如果生死与涅槃都是建立在缘起法上,那他前面所举《俱舍论》中说的“若胜义法,唯是涅槃”就应该改为“若胜义法,唯是缘起”才对。那接著就要再进一步来探究所谓的“缘起法”是因何而有这个缘起法?如果“缘起法”是本来就有的,那么这个“缘起法”本身就应该是非缘起了,也就不该名之为“缘起法”。释印顺认为:“执有生死外的常乐我净的涅槃,那就是‘增上慢人’了。”所以他认为涅槃“不过引诱初机,劝舍生死入涅槃,岂真的有可舍可取!”因此他在《中观论颂讲记》的〈观缚解品 第16〉己2 示正义中,解释 龙树菩萨的这句偈颂“不离于生死而别有涅槃 实相义如是 云何有分别”说:生死与涅槃,系缚与解脱,这不是截然不同的两法。
生死就是涅槃,系缚就是解脱,“不”可说“离于生死”之外“而别有涅槃”,也不可说离系缚之外,而别有解脱。因为在诸法“实相义”中,一切平等平等,无二无别。如在生死系缚中通达性空,这就是涅槃解脱;假使离生死而求涅槃的真实,离系缚而别求解脱,涅槃解脱即成为生死系缚了。涅槃解脱,即一切法毕竟性空,一切戏论都息。不过引诱初机,劝舍生死入涅槃,岂真的有可舍可取!所以《法华经》说:“此灭非真灭”,是“化城”。不能了达实相的毕竟性空,不知毕竟空中不碍一切;执有生死外的常乐我净的涅槃,那就是“增上慢人”了。3
释印顺认为“生死与涅槃”或者“系缚与解脱”都不是二法,还再次加强说明他的意思就是“生死就是涅槃,系缚就是解脱”;真不知释印顺的徒众及弟子们,有谁真的懂得释印顺在说什么!然而《中论》卷3〈观缚解品 第16〉龙树菩萨解说此偈的意思是:【诸法实相第一义中,不说离生死别有涅槃。如经说:涅槃即生死,生死即涅槃。如是诸法实相中,云何言定是生死?是涅槃?】4
我们首先从逻辑的道理上来分析。若说“生死与涅槃”不是二法,这是不能从现象上来说的,因为在现象上二者确实是不同的法;所以只能从二者的根源上来说,而且此二者的根源必须是相同的法才能成立。譬如说“痛苦”与“快乐”此二法是同还是不同?若从现象上来说,快乐是可意的,痛苦则是不可意的,总不会有谁无感地说二者是相同的吧!但如果站在二者都是属于意识心的心所法这个立场上,来说二者不是不同的才能说得过去,否则是说不通的;因此,如果要说“生死”与“涅槃”不是相异的二法,就只能依此二法共同的根源而说。那么,这里就要请问释印顺,此二法的“根源”是什么?这个“诸法实相”、这个“第一义法是什么?想必释印顺只会说是“缘起性空”!然而缘起性空只是三界诸法有生必有灭的一种共同的现象,这个现象既不是诸法的实相,更不是诸法的第一义谛真实法,这个道理于本连载专栏中早已辨正清楚,于此不再赘述,我们就直接来看看 龙树菩萨的解释。《中论》的意思是说:“依于这个诸法实相的第一义法,不可离于三界的生死而说别有涅槃可证、可得。如经中所说:涅槃就是三界生死的根本因,三界的生死诸法都是这个诸法实相所出生与显现,亦即一切法都是涅槃本际的部分功能所显现。因此一切法都在这个诸法实相中生显及坏灭,又怎么能说决定是生死或者是涅槃?”这个道理必须依八识论的佛法来说才能成立,释印顺所宗奉的应成派等六识论的外道法是怎么也说不通的。
而 龙树菩萨在《中论》所说的“不离于生死,而别有涅槃”指的是“实相的义理就是五阴的生与死都没有离开过如来藏,涅槃就是依第八识如来藏而施设,有生有死的五阴身心是第八识如来藏所生,如来藏无形无相亦不了别六尘境,而能修行、能解脱、能亲证此涅槃心如来藏的是这个能了别六尘的五阴身心,如果灭尽了这个生死的五阴身心,还有谁能证得涅槃?当然是没有涅槃可得”。所以说涅槃与生死不可分别为二,完全不是释印顺说的“不可说离于生死之外而别有涅槃”,因为释印顺否定如来藏真实有,所以在他的外道见中是只有生死而没有涅槃可说的。而且他又东施效颦地说“不可说离系缚之外,而别有解脱”,这种说法就更离谱了!因为,不论是从世间逻辑或是以佛法来说,释印顺所说都是错乱之言论;从世间法来说,譬如离开牢狱才有自由,所以当然是要离开系缚才有解脱;从世间禅定来说,也是离开了欲界的系缚才能解脱于欲界,离开了色界的系缚才能解脱于色界;从二乘解脱道来说,当然也是离开了三界的系缚,才能解脱于三界生死诸苦。而大乘菩萨法道,除了二乘解脱道之外,还要解脱于对一切法无明的系缚,才能解脱于世出世间的所有无明;如果是从第一义谛本无生死的第八识如来藏之立场来说,那是根本就没有系缚与解脱可说,因此释印顺说的根本就不是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