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师地论》明说第八识─阿赖耶识
既然如此,那宗喀巴的“意识为一切染净诸法的根本”的邪见是从哪里来的呢?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他大量地引用 弥勒菩萨的《瑜伽师地论》。当我们阅读《瑜伽师地论》原典的第一卷,其中谈到心识,弥勒菩萨是依照这样的顺序:“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来标示,最后第六个是以“意地”来表示,而在这“意地”则举示了“心、意、识”三者【以下为小注→《瑜伽师地论》卷一:“云何意自性?谓心意识。心:谓一切种子所随依止性,所随(依附依止)性,体能执受、异熟所摄,阿赖耶识。意:谓恒行意,及六识身,无间灭意。识:谓现前了别所缘境界。彼所依者,等无间依,谓意;种子依,谓如前说一切种子阿赖耶识。”(CBETA, T30, no. 1579, p. 280)←本小注到此结束】;宗喀巴可能因此而误解,以为:意识可以将“心─第八识”、“意─第七识”予以函盖,心中怀疑第七识、第八识都是意识分出去的。
然而,弥勒菩萨在《瑜伽师地论》的法会上,开宗明义在第一卷便说:先讲解“声闻地”的小乘法,暂时不特别阐释大乘“菩萨地”的第七识和第八识;如是作为方便,来令听者理解,所以看似以小乘人能够理解的智慧范围来说明“六识”,然而在“意识”这个地方,却以“意地”巧妙地阐释“意识”与“心、意、识”之间的关联,所以实际上合起来,还是货真价实的八识论正理!
妙觉大士说:这个第八识“心”就是万法之依止,祂就是能够含藏一切种子功德、一切业种的心王,就是《华严经》所说的“万法唯心”的心;这个“能生万法”的“心王”,即是一切众生有情各自都有的第八识,名之为“阿赖耶识”,又名为“如来藏”。
这一卷更明白指出说:这“意识”是以“意”为所依,更是以“第八识”为种子依【以下为小注→ 同于注释13的出处。←本小注到此结束】,说明这意识的种子是由第八识所含藏的,从如来藏中的意识种子变现以后,才有了意识的出生!意根只是意识出生的藉缘,作为俱有依,而非是真正能够出生意识的本因之法。
然而,宗喀巴在无法信受 释迦牟尼佛真实语的同时,也无法信受当来下生佛─弥勒菩萨妙觉大士─的真实语;即使 弥勒菩萨将前五识特别以“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来标示,在识阴的最后一识暂时不说为“意识”,而以“意地”来表示,特别悯念声闻人不懂第七识意根与第八识阿赖耶识的义理,因此留待后来详述八识的“菩萨地”的法会(后卷)之中,再来作细说,然而年轻的宗喀巴还是视若无睹!
在宗喀巴走马看花,浮光掠影过大乘佛教经论之后,他不断地简化、浅化佛教的教理,不断销蚀深奥难懂的大乘佛法,来符合他原来设定的六识论的既定论点,最后终于决定坚持“唯有六识”的立论;并且将意识无限上纲,来诠释他心目中所认为最终极完美的生命信仰─“意识是无限而且是永恒”的怛特罗(谭崔)密教,满足他世世不断享受男女交合的欲望!
我们观察至此,终于了解宗喀巴并非是“误解”了佛教经典的义理;若说他是误解大乘佛法,完全读不懂大乘经中明说的八识论正义,可就是太小看他了!宗喀巴的心里其实是“彻底反对”佛教的,他是色彩鲜明地反对大小乘经典中 佛陀所说的真实理。佛说的法界实相─第八识,对他而言,是莫须有的;这个极深妙、极重要的教理,是 佛陀出世教导众生的唯一原因,佛陀以三转法轮四十九年的时光才能解说完成;然而不论是隐密说、明了说,都完全不曾在宗喀巴的脑海里占据过一点点位置。
因为世间一般人真的很难以相信有这个真实心如来藏的存在,还是宁可信受自己已经知道的意识觉知心;这意识所缘取、所感受的境界是这么的真实,这意识的存在也是这么的真实;而且每一辈子都会有意识,也都必须有意识,否则如何与所缘的境界相应?难道真实的“我”必须剥夺这样“见闻嗅尝觉知”的功能吗?而且从过去世来到今生,这个心识必定要能够连贯,否则如何能说其中有一个“我”?在不能没有“自我”的情况下,宗喀巴、达赖喇嘛便向世俗人的认知来靠拢,才不会曲高和寡,才能获得多数人的支持;因此,他们的修行无可避免地远离 佛陀的真实圣教,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继续走上常见外道的老路,将“意识心永恒”的旗帜高高挂起!
如果彻底检析藏传佛教的其他教派,虽然他们并非都像是格鲁派黄教直接全盘否定 佛陀所说的正理,然而为了避免与正统佛教的教义直接冲突,他们也会穿上佛教与佛法的外衣,依此而说有如来藏、阿赖耶识,然后以四归依及明点等外道法,妄指为第八识如来藏。可是生性慧黠的宗喀巴,识破了其他三大派的居心,知道其余三大派所信受的还是“意识心”,因此他就直接否定了第八识如来藏。或许宗喀巴心中是这样想:“你们正统佛教的僧侣们认为实有第八识阿赖耶识,就算是‘有’好了,我不要和你们多费唇舌,我会在我的中观见里面将你们一一破斥。如果是真正有‘智慧’的人,当然会了解这是六识的世界,没有第七识意根与第八识如来藏。”
宗喀巴一辈子没有遇到明师,不曾阅读过真善知识的著作,即使遇到妙觉菩萨的大论也是读不懂;更可悲的是,当时藏传佛教也没有人真的了解 佛陀所说的真谛,也都读不懂 弥勒菩萨所演说的大论,因此宗喀巴由于辩经的敏捷,让他占了上风而成为开疆辟土的开山祖师;他终于等到了他个人的新时代,开创了格鲁派─俗称黄教。
然而不能理解 如来所说第八识正理的僧侣,并不是只有西藏才有,在今日的台湾,即使佛教僧侣的知识因为教育水平而大幅度提高了,然而还是落在邪见上打转不停,同样不清楚意识的虚妄性;对深妙无比的如来藏、阿赖耶识【以下为小注→佛光山讲授《菩提道次第广论》的永本法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士道(10)》的佛光山的广告词中,说:“赖耶幕后主人翁,指派末那作先锋,心居中枢总指挥,五识活动如追风”,还是不能理解八识,但显然是希望从否定八识论的立场解脱出来;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听从本山的规定,来教导否定阿赖耶识的《广论》呢?实际来说,阿赖耶识不是会“指派”末那识作任何事的,祂是无作的心体。祂无始以来就是“无作心”,从来不曾如末那那样去“作主”,如何有“指派”之说?而接下来说的“心居中枢总指挥、五识活动如追风”,那么意识去哪里了?如果这“心”这个“中枢”是要来代表“意识心”,那就是违背了八识论正法,就是又导归六识邪论了,这样否定 佛陀八识正法的《广论》,难道已经彻底将佛光山全体僧侣彻底回归外道瑜伽密教了吗?←本小注到此结束】妙义,因无力实证,也就无法完全信受,于是 佛陀所说的八识论正理从此变成了玄妙之学,非是语言文字逻辑思惟所能够理解。在如此善根难以具足的情况下,不清楚如来藏的无作却能缘生万法的圆成实性,不清楚为何如来藏即是阿赖耶识,佛法知见之浅薄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台湾由于印顺法师对于大乘佛法的厌恶,在他的著作之中,对于佛教作长达一生的抨击,大大地影响了原本已经面临各种歧路而不断挣扎的台湾佛教僧尼;无怪乎在台湾佛教界中,竟然有法师在如此直接明白的如来藏的正理都难以理解的窘境之下,会胆敢藉由法律的兴讼,在法庭中借题发挥而公然破法:说没有第八识如来藏的存在,在公开审理庭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录音记录,而成为 佛陀所说的公然破法的证据;如是之者,同为这一代无信于佛法僧戒的无知学人,无视于自身所持是否为恶见,毫不在乎这是否为恶业;三宝可贵的熏习都不曾在这位法师身上留下一个受教于 佛陀圣教的痕迹,如此为这颠沛流离的大乘末法写下了一个令人辛酸的注脚!
由如来藏藉根尘才能出生意识
我们再举出几个实际的例子,来说明意识的虚妄性,读者才能远离《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意识常住不坏的邪论,成为真正的佛弟子。佛陀在极多法会中,公开教诲我们:“缘根、尘,生识。”缘眼根、色尘而生眼识,乃至缘意根、法尘而生意识;意识是藉意根和法尘两者作为所缘,才能从如来藏中出生的法,因此意识心是“后生晚辈”之法,意识出生之前还有两个“前辈”法已先存在;这两个法还得要在意识出生以后继续存在,作为意识的所缘,意识才能存在;所以意识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对“意根”、“法尘”的出生有任何的贡献,祂尚且还要这两个法的协助,否则自己都无法存在了,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去论说“出生一切万法”?明乎于此,就知道为何要说“意识心是妄心”,“意识心不能出生一切万法”了。
意识心出生时,必须要“意根”和“法尘”两者生起,并且继续存在,作为意识出生的必要条件,因此意识于不同分位、不同时节因缘之下,都无法自行决定自身是否能够延续而存在,连生灭与否都得观待其他的诸法,如何有“自在性”可说?更何况有生就有灭,既然现下会因为某些缘起而出生,当然以后还是会因其他缘起的条件改变而灭去,如何能说意识会具备有“真实恒常”的体性呢?
如此被生的意识心更不可能出生五识心,因为六识心同属于十八界法,而每一界法各有各的界限,各有各的生灭,如何能够相互出生?如何能够以生灭的意识心作为各法的根本所依?意识心更不可能跨越生死而入住于胎中来出生色身,如何可以将如是生灭性的“意识心”如宗喀巴一样,妄想当作是“一切染净诸法的根本”呢?如果可以如此,那圣教量是不是应该从《阿含经》先改起,而将“缘根、尘,生识”改成“不缘,生识”?或是“意识,不生不灭”?请问有智慧的你,除了藏传佛教、密教的典籍之外,佛陀的经典哪一部会有记载这样前后颠倒的道理呢?
真如本因—阿赖耶识出生一切诸法
龙树菩萨在《中论》说:根据 佛陀所说的《般若经》,一切世间万事万物,乃至一切有情五阴中的任何一个法,都不能由自己来出生自己(不自生)!也没有办法靠著“其他的法”来出生自己(不他生)!更不能藉由“自己”和“其他的事物、有情、诸法”一起“相互缘起”来出生“自己”(不共生)!。
除了第八识如来藏心以外,所有法统统加在一起,也都没有办法来出生任何一个法!当一切法各自独立而使功能更加减少时,更不可能出生任何一个法!无论将任何一法予以创新、予以增减,全部都拿过来试验,即使试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是不可能成功而出生一个法!更别说有什么“细意识”可以作为出生“轮回和涅槃的基础”等梦话了!这才是 龙树菩萨的《中论》所要宣说的前提。
龙树菩萨的《中论》既然是依照 佛陀的善说法,掐紧了基本的“是与非”,不理会世间声闻凡夫大师是不是已经“脑筋打结”,在阐释大乘般若妙谛的同时,又加上石破天惊一问:那我们现在能够观察到这些每个环绕在我们周遭的诸法,既然是一一存在,而佛法又不是“无因论”(不无因生),那么这个能够出生万法的“因”又在哪里?能生万法者究竟是谁?所以说诸法不是“无因”而可以生,除了要有所缘的诸法以外,还必须要有“因”才能出生。所以《中论》说,诸法实相出过一切心数法(超出也越过人们可以数得出来的意根及识阴六识等心法),无生无灭;哪里是含摄在“一切心数法”之内的意识可以作为“实相”的呢?
因此,佛陀在《阿含经》中略说名色生因的第八个“识”以后,也在大乘法中尽情揭露这万法的“生因”,就是第二转法轮的般若诸经所说的“真如”;超越一切空义而说“真如:无有变异、自性真实”,“真如出生一切诸法”【以下为小注→《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五六九〈6法性品〉:“真如名为无异、无变、无生、无诤,自性真实,以无诤故说名真如;如实知见诸法不生:诸法虽生,真如不动,真如虽生诸法,而真如不生,是名法身。”(CBETA, T07, no. 220, p. 937)←本小注到此结束】!这万法的“生因”即是第三转法轮唯识经说的“第八识”,而说“阿赖耶识出生一切万法”【以下为小注→《大乘理趣六波罗蜜多经》卷十〈10般若波罗蜜多品〉:“一切有为法,如干闼婆城,众生妄心取,虽现非实有。诸法非因生,亦非无因生,虚妄分别有,是故说唯心。无明妄想见,而是色相因,藏识为所依,随缘现众像。如人目有瞖,妄见空中花,习气扰浊心,从是三有现。眼识依赖耶,能见种种色,譬如镜中像,分别不在外。所见皆自心,非常亦非断,赖耶识所变,能现于世间。法性皆平等,一切法所依,藏识恒不断,末那计为我,集起说为心,思量性名意,了别义为识,是故说唯心。心外诸境界,妄见毛轮花,所执实皆无,咸是识心变。色具色功能,皆依赖耶识。”(CBETA, T08, no. 261, p. 911, )←本小注到此结束】、“第八识就是成就佛果的无垢识”【以下为小注→《大乘理趣六波罗蜜多经》卷十〈10般若波罗蜜多品〉:“赖耶性清净,妄识所熏习,圆镜智相应,如日出云翳。若有修空者,顺空而取空,观空与色殊,不名真观者。观色即是空,色空不可得,此即胜义空,是真解脱者。客尘无自性,无明妄分别,实相非有无,众生虚妄见。犹如日月明,流光能普照,如来清净藏,具足诸功德。真妄互相熏,犹如二象鬪,弱者去无回,妄尽无来去。莲花性无染,出水离淤泥,菡蓞开敷时,见者皆欢喜。如来无垢识,永断诸习气,清净智圆明,贤圣所归趣。犹如最胜宝,无复诸瑕翳,轮王为宝冠,常置于顶上。如来清净藏,永离诸分别,体具恒沙德,诸佛之法身。住真无漏界,清净解脱身,寂灭等虚空,法性无来去。佛现三界中,不生亦不灭,此界及他方,湛然常不动。平等真法界,佛与众生如,非断亦非常,大悲恒不尽。”(CBETA, T08, no. 261, p. 912)←本小注到此结束】!所以,能生万法者,就是真如,就是阿赖耶识,就是第八识,就是如来藏,出生一切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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