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说菩萨要经历几十个阶位的修学,于无生法忍的亲证后,即生到如来家之后,还要经过近两大无量数劫的修行,然后十方如来才会予以灌顶而受法王子职。假使有菩萨利根而又精进,勇猛不懈,可以化长劫入短劫,很快成佛,把别人钝根又不精进而历经三大无量数劫修完的三乘菩提,在快速的短劫中修完,还是一丝一毫都无有所遗漏,才能成佛;因此,化长劫入短劫的大精进利根菩萨,看似缩短了成佛的时间,也仍然要修完三乘菩提的全部,成就如来藏妙心中的一切种智以后,才能成佛。
然而即使是佛教大乘利根菩萨的精进而能够短劫成佛,藏传佛教的学人则是一点都不欣羡,他们可是万万都无法接受的,为什么呢?
一来、他们可不想要无量劫的修行,他们一刻也不能等,他们要的是“马上成佛”、“即身成佛”。
二来、他们可不想修习三乘菩提深妙法道,他们需要既快速又简单的法可以即身成佛,而三乘菩提中连最粗浅的声闻菩提断我见,在经典中说都需要作勇猛的四加行,如此思惟观行精进不懈,然而藏传佛教的学人于过去生熏习的佛法正见很少,对于三乘菩提的义理难以接受,心中疑见不断,当然全都无力修习,更别说是实证了;即使当他们开始实修三乘菩提,不论是哪一乘,都必须断除我见,必须重新检视意识与身识,确认其为生灭之法,那么藏传佛教所修持的,也是最引以自豪的双身法乐空双运淫乐境界,就会跟著成为生灭法,再也无法弘扬了,也无法再有理由勾引女信徒合修双身法来享乐了,藏传佛教密宗就必须全面废除而回归佛教了。
三来、藏传佛教喇嘛们要的可不只是灌顶成为法王子而已,藏传佛教在法义上如此辛苦的扭曲与布局,就是为了要“即身成佛”,因此他们将《菩提道次第广论》最后提到的“止观”联结到《密宗道次第广论》的印度教谭崔瑜伽的双人合体“灌顶”,因为他们所要的是一灌顶就是究竟“即身成佛”!透过双身法的修行,达到第四灌第四喜高潮的时候,那时候乐空双运而不漏精液,那就是成就至高的无漏法,就是即身成佛。
如是遐想,不肯老实修行,无法安忍菩萨的无量劫修持圣法,无法安忍菩萨应该修习的全部佛法而另外创造新佛法,这样的致命性的法见谬误,就是造成这部《菩提道次第广论》无可避免于荒腔走板!
《广论》藏传佛教的双身法“止、观”变成了禅定、般若波罗蜜?
宗喀巴认为要说到止观,就应该回到声闻地来修学,他认为 弥勒菩萨所说的《瑜伽师地论》中的“菩萨地”的“摄决择分”中所谈的“止观”,就是在说“声闻地”的“止观”【以下为小注→ 宗喀巴于《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说:“又庄严经论及无著菩萨,于菩萨地大乘对法摄决择分解彼意趣。又摄决择分于止观二法,指声闻地,故声闻地解释最广。”(福智之声,民94.3,页379)←本小注到此结束】;然而我们看到《瑜伽师地论》卷五十一的“摄决择分”,开宗明义,便点明“菩萨法”和“声闻法”如此不同:“阿赖耶识”不同于“意识”,如来并且先声明这样殊胜的第八识:“我于凡愚不开演。”如来不在凡夫和愚痴的声闻圣人面前,开演这样殊胜的法,因为恐怕他们智慧微浅,又误会阿赖耶识真我,将会返堕常见之中而重新执取意识等生灭我,误以为阿赖耶识如来藏就是他们所认知的“世间我”、“意识我”【以下为小注→ 《瑜伽师地论》卷五十一:“问:前说种子依,谓阿赖耶识,而未说有有之因缘广分别义,何故不说?何缘知有广分别义?云何应知?”
“答:由此建立,是佛世尊最深密记,是故不说。如世尊言:‘阿陀那识甚深细 一切种子如瀑流 我于凡愚不开演 恐彼分别执为我’复次,嗢拕南曰:‘执受初明了 种子业身受 无心定命终 无皆不应理’”(CBETA, T30, no. 1579, p. 579)←本小注到此结束】。所以,如来的“最深密记”之法义如此不同,如何说大乘的止观、小乘的止观可以相同?
再者,整部《瑜伽师地论》在“声闻地”的“止观”名相只使用了十四次,其余二十八次都是出现在大乘法的讲授里面,足足多了一倍的数量的“止观”都不是在“声闻地”所说。为何宗喀巴认为谈到“止观”时,都必需要回到“声闻地”?
所以,我们可以了解,这只能说明当时宗喀巴虽然故意要让人觉得他要锐志改革藏传佛教,其实他真正的目的乃是要以改革的表相来遮掩双身法过于浮滥的弊端,也是要为意识境界的双身法取得合理的空间;因为当时藏传佛教其他派别广修双身法已经泛滥成灾,这样下去恐会祸及整个喇嘛的生态与存在,但是他既不能否定藏传佛教的核心修行—无上瑜伽双身法,而他自己又很喜爱双身法的快乐境界;因此他必须要展现出改革的样子,先写了《菩提道次第广论》来建立意识为常住不坏心,先建立意识心为可以来往三世的结生相续心;但是暗地中却又继续推广双身法,所以他又继续造了《密宗道次第广论》,教授男女交合求乐的无上瑜伽双身法。
然而为了掩人耳目,因此他必须要把正统佛教中的法义名词拿来包装;但他并没有深入了解佛教的经论,其实是读不懂;又为了符合藏传佛教六识论的主张,因而刻意将大乘和小乘的止观混为一谈,执意要回到声闻地来谈“止观”,刻意排除大乘佛菩提道中的止观;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开藏传佛教无力实证第八识的困局,就不必受困于无法实修大乘第一义谛止观的窘境;也因为声闻地所谈的法都是蕴处界等世间法,从不涉及法界实相心第八识如来藏;当宗喀巴以声闻道取代佛菩提道时,藏传佛教就可以免除实修佛菩提道的必须性了;然后再把声闻道的法义反转过来演说,把 如来说的意识是生灭法的圣教反过来,坚持说意识是常住法,可以出生世世的名色而指称为结生相续识,然后欺瞒众生说,他们已经修完菩提道才开始修学密宗道,所以佛教(显教)远不如密教。
在 佛陀时代,声闻弟子都是在信受 佛陀开示有一个入胎识—第八识—的前提下,再来观行蕴处界的无常、苦、空、无我等二乘四圣谛的法要。因此声闻解脱道一向是在蕴处界等世俗法范围中用心修证止观;而菩萨除了对于声闻所修蕴处界的止观修证以外,还有对于第八识法界实相心的止观修证。宗喀巴因为宗本于六识论的断灭见,否定第八识如来藏,因此他能够观行的部分也只有蕴处界的局部,他无法现观法界实相心第八识,因此他不得不特别强调声闻地的法;因为他的能力也只能抄袭这个部分,虽然抄错得很离谱,但是毕竟比较起来,只有这一部份的义理可以抄袭。
弘扬六识论的宗喀巴以意识为主体,为了要在密宗道无上瑜伽双身法上面证得第四喜的离念灵知意识心,所以必须要抄袭《瑜伽师地论》声闻地的止观内容。但是宗喀巴根源于六识论,以这样六识论基础的法见的根本错误,来抄袭八识论的《瑜伽师地论》,基础是完全抵触的,就导致他这本《菩提道次第广论》命中注定会荒腔走板!
《广论》的禅定波罗蜜、般若波罗蜜退化成为断灭空的“无我”?
在“上士道”中,宗喀巴将“禅定、般若波罗蜜”的道理,来与“世间之禅定”作个区别,因此他开始说“无我之理”,然而这还是归属于声闻道,仍未涉及佛菩提道。也就是说,宗喀巴明明是要说明“上士道”的菩萨乘,可是却说著说著,竟然整个倒转,回过头来说“中士道”声闻乘中的“无我”;而且他说的中士道的无我,也违背 如来说的蕴处界无常故无我,他反而坚持识蕴中的意识是常、是真我。他的目的就是在为后面的密宗道铺路,因为藏传佛教的宗旨就是要以六识论双身法性高潮中的意识一念不生,说之为证得佛地的无我境界,号称是比显教佛更高的报身佛。实质上,这却是欲界中最低下粗重的凡夫我见、身见烦恼。
然而 佛陀告诉我们:声闻人一开始的“初果”实证,就必须要断除我见─特别是断除意识常住不坏的我见。这是二乘解脱道中最最基本的实证功德,因为众生在三界轮回里所认为的“我”、“身”都是因为虚妄的计度,佛陀说:如果还取世间法(蕴处界中任何一法)作为“身我”、“心我”而执为常的人,就不是我的弟子!
因此,不是如同宗喀巴所说等到要进入“菩萨乘”的“般若波罗蜜”的时候,才开始要来说明、要来学习对于“我见”的认识。而且宗喀巴不仅这个修证次第弄错,连断我见的内涵都错得离谱。真正的断我见实证初果,必须在被宗喀巴列为“中士道”的“声闻解脱道”之际,就必须具备“无我”的正见,就必须清楚观察到一切粗细意识都是因缘生、因缘灭的生灭心,不是真我!但这是宗喀巴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的,才会在《广论》中反复不断地强调意识是常住的真我。
法身到底以何为体?
宗喀巴在“上士道”认为:了解了“我”、“我所”没有自性,这样产生决定信之后,由于修持这个义理,就能证得“法身”【以下为小注→宗喀巴于《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说:“如是于我我所无少自性获定见已,由修此义而得法身。”(福智之声,民94.3,页406)←本小注到此结束】。
然而宗喀巴认定意识常住时,已经确定他不能了解“我”没有自性;当宗喀巴认定双身法中的乐空双运止观即是成佛境界时,又注定他不能了解“我所”没有自性;因为意识正是没有自性的识阴我,乐空双运从第一喜到第四喜全都是受、想、行阴等无自性的“我所”,那么他以声闻法来解说的菩提道,这样空言了解我与我所无自性的言语,并无任何实质的意义。即使他能够如同二乘圣人一般了解“我和我所”是无有自性,也不会因此而证得法身。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大乘法说的“法身”是不通二乘法的,不是只有“无我”、“无我所”的认知与修持,就可以说证得法身。
大乘法所说的“法身”就是指“法界实相”—第八识、阿赖耶识、真如、涅槃本际,那是本有之法,那是每一位有情都有的如来藏,都有的第八识─阿赖耶识,不是由意识修行转变而成的。因此要真实触证这如来藏,发现祂,这样才是找到法身!此唯佛教大乘菩萨才有,乃是不共二乘圣者及外道、凡夫的。菩萨从触证的刹那间,真见道入内门中,因此般若实相智慧开始出生,获得根本无分别智;之后继续于相见道位中转依第八识的真如法性而行菩萨行,渐次产生后得无分别智,这都是因为真实触证这个如来藏实相法的缘故。
修学藏传佛教的人,对于佛法似懂非懂,认为大乘法的悟入就是“内外法不可得”、一切法空;然而宗喀巴根本不知道如来藏、阿赖耶识终无藏匿之理,祂本来就在,是本来之法,从来“无失”也“无可再得”,因此说“无有得失”,如来藏本身就不是内外之法,而一切内外之法都是如来藏所出生,因此依照如来藏“不可得、不可失”、“无有得失”的体性而说“一切内外法不可得”!乃至以如来藏本是空性心,无执无取,体性空寂,无作无愿无相,因此说为第一义空,而能出生一切内外诸法,因此说一切诸法本无自法之体性可言,皆是如来藏之所函藏的种子功能的现行成就,因此说“一切法都是本自空寂”、“一切法都是本自寂灭”、“一切诸法都是胜义空”。因此众生就在这看轻了“法身”的法见的错误认知之下,就会让自己对于佛道的知见产生更多的紊乱,越发不可收拾!以为可以“永尽一切种种我、我所的执取”,以为这就是“无诸烦恼过患”,结果又开始回头说小乘人应该先断除的萨迦耶见─身见【以下为小注→宗喀巴于《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说:“如明显句论云:‘若诸烦恼业身作者及诸果报,此等一切皆非真实,然如寻香城等惑诸愚夫,实非真实现真实相。又于此中何为真实,于真实义,云何悟入耶?兹当宣说,由内外法不可得故,则于内外永尽一切种我我所执,是为此中真实性义。悟入真实者,慧见无余烦恼过,皆从萨迦耶见生,通达我为此缘境,故瑜伽师当灭我,此等应从《入中论》求。’”(福智之声,民94.3,页406-407)←本小注到此结束】。如果是已经证得四禅八定的世间禅定修行者,再来走到 佛前,蒙 佛开示解脱道知见,当下断我见,然后直接证取阿罗汉果,所以是可以先降伏我执,再回过头来,断除我见;然而如宗喀巴这样藏传佛教的学人,因为欲界男女的贪爱,却永远无法证得世间禅定,根本不可能降伏任何一分的我执,所以不可能模拟佛世的世间禅定解脱而转入小乘声闻的阿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