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岩驱驱
潭州云岩 昙晟禅师 道吾问:“大悲千手眼如何?”师曰:“如无灯时把得枕子,怎么生?”道吾曰:“我会也!我会也!”师曰:“怎么生会?”道吾曰:“通身是眼。”
师扫地次,沩山云:“太驱驱生!”师云:“须知有不驱驱者。”沩云:“恁么即有第二月也。”师竖起扫帚云:“是第几月?”师又低头而去。(玄觉闻云:正是第二月。)
星云法师解说“死生觉悟”之道理,举偈开示云:《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来时欢喜去时悲,合眼蒙胧又是谁?这是清朝顺治皇帝的诗偈。他说,哪一个人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父母未生我之前,谁是本来的我?我出生了以后,我是什么?不知道。“来时欢喜去时悲,合眼蒙胧又是谁?”人家添丁、生孩子,我们恭喜恭喜;人家死人了,我们悲伤,所以生之喜、死之悲,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一个有智慧的人,就不是这样看法。……。所以我们应该想到:人生百岁,在无限的时间里,一百岁也只是刹那而已。人也不是到了百年之后才死,你每天晚上合眼蒙胧的时候,那时的你又是谁呢?因此在每天的生活里,对于迷悟、对于生死,都应该有一番警觉才是。》(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44~45)
平实云:清朝与蒙古皇室所传承之“佛法”,与藏密无异,而迥异南传与北传之佛法。南传佛法乃是上座部所传之二乘菩提,向南传至南洋地区,专在解脱道上用心,专求解脱生死轮回,从来不晓般若正理;然而久传而至今日,亦已失去解脱道之正理,如今彼诸南传佛法大师,亦皆以意识心之不执“我所六尘等法”,令觉知心住于不起烦恼、不动妄念之境界,如是而求安住,以之为涅槃境界,同于常见外道无异。
中国、日本、高丽所传之北传佛法,则是大乘佛法之般若实相智慧,函盖二乘法之解脱道;然而传至今日,非唯失去般若正义,亦已失去大乘法中本所兼有之二乘解脱道正理,是故今时海峡两岸所有大师与居士,悉皆同以“不起六尘我所烦恼而不起妄念之觉知心”,作为禅宗般若所证悟之实相心,作为涅槃之真际。同皆误会三乘菩提正义。
至于清朝与蒙古人所信受之“佛法”,则是印度后期“佛教”之密宗法门理论与行门,即是西藏密宗“佛教”之法,是故元朝皇帝皆信奉“欢喜佛”,以双身法中之“大日如来”淫乐双身法像,作为供奉之“佛”像;由是缘故,后宫之淫乱情形,中国佛教史之研究者罕有不知者。蒙古皇朝如是,明末及清廷皇朝亦复如是,皆以“欢喜佛”之双身淫乐报身“佛”,为其所供奉及修行之理论与行门。如是蒙古地区、元朝、明末、清朝皇室,皆因或多或少之政治因素而信奉藏密之“欢喜佛”(详见《狂密与真密》第二辑封面图示),本非真正之佛教,却假冒佛教之名、之教相、之出家僧宝相,藉政治势力公然取代真正佛教之显教,令真正之宗门正法,于当时之中原地区不能弘传。
既以双身法之淫触第四喜作为修证之标的与内容,则知必定须以意识心之一念不生作为修证之标的,则必须以淫乐之专心享受淫乐触觉作为助道之法,以求住于一念不生,不起我所烦恼之境界中;然而淫乐有时强、有时弱、有时停灭,则导致一念不生之境界随之变化,则不能常时住于第四喜大乐境界中,则不能永保一念不生之境界,是故必须勤练气功提降功夫,以摄住精液不泄,以此得住于永不射精之状态中,藉以常保最大乐触之第四喜境界不断,常住于一念不生之境界中,是故必须借助于淫乐,是故必须修行双身法。元、清及明末之皇帝既然如是信奉、如是“修行”,如是支持藏密,则知皆是以意识觉知为真如佛性者;然而真正之实相心如来藏,则是从来离见闻觉知者,永远不堕于知觉性中,焉得与淫触相应而了知之、而常住淫乐之境界中?无是理也!
是故,顺治皇帝之偈所云:“来时欢喜去时悲,合眼蒙胧又是谁?”唯是意识觉知心尔,根本未曾证得永离见闻觉知之如来藏也!来时欢喜者,以及去时悲哀者,皆是意识心之知觉性故。由是缘故,顺治皇帝之偈中所云“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当然亦是意识知觉性也。顺治如是,康熙、雍正…等历代皇帝亦复如是,悉是认取藏密所误认为真之意识知觉性也。由于明末与清朝所有皇帝皆信奉藏密“佛教”所奉之“欢喜佛”故,便使禅宗真正证悟之人所说法义,必定与彼等皇帝相违,有所抵触;彼诸历代皇帝当然必定加以破斥压抑,以免损及皇帝在佛教界之权威;雍正之造《雍正御选录》,将古来真悟之禅宗祖师加以贬抑,并引错误祖师误认意识觉知心而宣说之公案加以表扬者,其目的在此。
由是缘故,明清两代之真悟者,皆不能正大公开弘传真正如来藏正法,必与皇帝所“悟”互相抵触故,只得依佛之命而投生于西藏地区,希望从西藏内部改变西藏“佛教”法义,导归正法,虽然仍因藏人薄福及业力而归失败。然而由此亦可证知元、明末、清朝之显教正统佛教遭受政治压迫,正理无法弘传而受压抑之实情。然而星云法师浑然不知此理,不能了知顺治皇帝之堕于意识心之知觉性中,犹引顺治皇帝之偈,以为佛法修证上之好偈,却成为星云未悟之旁证;又不肯与平实和睦相处,无根诽谤平实,今日不免遭致拈提而出丑也!
复次,星云引顺治之色身无常偈,以如是无常之观行,作为临济禅宗之禅法知见,去临济法道实远!何曾了知临济正道?如是误以意识心之知觉性,作为佛性,作为真如者,皆是常见外道见,与常见外道曾无差异,焉可作为佛法而教授四众弟子耶?
星云既然劝勉四众弟子,认为应该探讨实相心,故作是语:“因此在每天的生活里,对于迷悟、对于生死,都应该有一番警觉才是。”如今阅读平实之著作已,已知一念不生之知觉性乃是意识心之自性,乃是缘起性空之法,非是实有常住之金刚法,四阿含诸经明说之文俱在,第三转法轮诸唯识经佛语现在,则应殷勤探究第八识实相心之所在,求觅自身本有之空性实相心,求觅从来本离见闻觉知之实相心,求觅本来不曾稍起烦恼、本来不起妄念之第八识实相心,方能入于证悟贤圣之列,方入菩萨数中。
若仍如今日之尚未证得实相心者,则汝星云实是迷人,非是悟者;一切同于星云之未证得实相心者,皆是不通般若之凡夫故。星云自身既未证得实相心,复又出书开示:“期望四众弟子于‘迷悟生死’皆应有所警觉”,则当勉励四众弟子及与自身:同皆戮力求证第八识实相心。既如是,又何可故作违心之说而谤平实?何得以凡夫未悟之身而谤平实所弘正法?心口相违如是,非是真正大师应有之心行也!佛光山四众弟子,于此应当有所警觉、有所探究,方免误修法道之余,复又随于星云法师广造破坏正法、诽谤证悟贤圣之重罪。
至于今时南洋各国所传之南传佛法,以及今日台湾诸多弘扬南传佛法四念处观、十二因缘观之法师与居士,其实悉皆未曾断除我见;平实于诸书中,屡将我见之正义多所阐述,令知彼等所堕皆是我见、常见;然而至今多年,彼等仍旧不肯断除我见,仍皆继续认定觉知心一念不生时即是涅槃境界,只教人断除对于六尘我所上之执著,以知觉性不动、不起念,作为亲证四念处观之究竟境界,作为预入圣流之果证;而不能观察:“清明了知之觉知心、作主之意根,悉皆虚妄,皆是原始佛教中所言之众生我。”彼等诸人,其实皆是远离我所而未曾断除我见者,根本未曾证得初果,三缚结俱皆未断,错会二乘菩提之解脱道修证与境界,乃是错会佛法之人、之言也,我见未断,不得初果,更何况能证三果?平实作是言,而彼诸人悉皆不能推翻之、不能正式具文辩解之;事实本来如是故,彼等悉皆未断我见故,三缚结悉皆未断故,四阿含现在犹可检校故。
现代台湾及南洋诸多弘传二乘法解脱道之法师与居士,对于大小乘之差别内涵,每多误会,不曾理解其同异所在。小乘之异于大乘者,非单因行者心量是否弱小、是否不肯乘愿再来人间度众而有差别也;亦非单因舍寿时取不取无余涅槃而有异也,乃因修行之法道及所证内涵,悉皆迥异,故分二乘与大乘之别。大乘人之所以称为菩萨者,乃因所修法道为安隐观:亲证般若实相──由亲证如来藏──无余涅槃之实际,是故发起涅槃实际无境界之“境界相”与智慧,即是一切法界体性之真实相,即是无余涅槃界之实相,此非二乘罗汉所能知之,亦非缘觉所能知之(详见拙著《邪见与佛法》细述);二乘圣者唯断我见与我执,令自己之十八界灭失而入无余涅槃,唯是出离观,而未能知菩萨所修之安隐观,不能证得无余涅槃之真际故。
然而今时诸多弘扬南传佛法之南洋与台湾之法师居士,悉皆不知此义;若闻余作是说,闻余明示此理者,则皆拒绝信受,此说已显示彼等之未曾亲证解脱道正理故,攸关彼等诸人自身之名闻利养故;若读余书中举示证据而宣示此理,发现余所说之正理证据确凿,完全符合四阿含诸经所说者,则皆故意装作未闻之状,或故意漠视,言为未闻余作是说,皆因颜面攸关故。如斯弘扬南传佛法等人,皆是逃避现实之辈者也,而悉不肯承认二乘法之唯有解脱之道,不具能成佛道之佛菩提道;复又悉皆不肯承认自己未断我见,不肯承认南传二乘法之未具足佛法、之不具成佛之道;亦不肯承认南传佛法之修证永远不能证知法界体性、永远不能证知法界实相、永远不能证知第一义谛,不肯承认自己根本不懂大乘法第一义谛之佛菩提道。
如是心行不正之人,却又目空一切,高座说法,以慢待人,若闻平实名号时,明知平实之法正确无讹复又深妙,绝非自己臆想之所能知,却生卑慢之心,加以贬抑,皆非心地正直之人也!无怪乎学佛日久却离正法日远,无怪乎彼等诸人永与第一义谛绝缘,永与解脱道正法绝缘,良有以也!
今时大乘佛法学人,若欲亲证实相般若者,若欲亲证法界体性之真实相者,当从大乘禅宗之参禅法门究明心性入手,庶几得证佛菩提而了知实相、而发起般若智慧;若因此法而得证悟如来藏者,绝非唯能发起般若智慧,亦能因此而了知二乘菩提所修之解脱道智慧。若不如是,平实记彼:此一生中将于佛教三乘正法永无所知,永无所证。唯除勤阅拙著而处处修正原有对于解脱道之邪见,处处修正对于佛菩提道之邪见。为欲利乐人天故,便举云岩驱驱公案,以示佛菩提道之入处:
潭州云岩昙晟禅师,其师叔道吾禅师一日因有一事未会,问云岩云:“禅门常言道:大悲千手眼。此事究竟如何?”云岩禅师于此却是早有所会,便曰:“譬如无灯昏暗之时却抓得到枕子,你认为怎么样呢?”道吾闻此一言,便速道曰:“我会也!我会也!”云岩禅师欲知道吾禅师是否真个了知,便问曰:“你是怎么体会出来的?”道吾禅师回答曰:“原来浑身上下都是眼睛。”
云岩禅师一日正在扫地时,沩山灵佑禅师问云:“你真是太勤劳了!”云岩禅师却答云:“须知还有个不勤劳底人。”沩山闻云岩恁么道,便表示云:“依你这么说的话,却是有第二月也。”云岩禅师闻沩山恁么道,却竖起扫帚云:“是第几月?”然后又低头而去。后世玄觉禅师闻道此个公案,便云:“这正是第二月。”平实今日却又反玄觉之言云:“正是本月。”
且道:平实之意与玄觉之意,是同?是殊?复问:沩山之意,与云岩之意是同?是殊?三问:沩山云何言云岩如是应答正是第二月?四问:云岩闻沩山如是道,却竖起扫帚云:“是第几月?”且道是第几月?五问:云岩竖帚后,却又低头而去,究竟是第几月?六问:云岩且不是未悟之人,如是休去,玄觉却又道正是第二月,究竟是不是第二月?七问:平实明见玄觉之意无讹,云何却又反玄觉之说,道是本月?
如是诸问,其实只是一问;但悟得本,任尔道是本月,道是第二月,悉皆无讹,解来俱无错谬;但问尔知不知,不问尔禅定功夫胜劣,不问尔一念不生功夫佳不佳,不问尔有无神通。若无见地,成日里一念不生、都无一念生起,复加神通广大,亦只成个常见外道,只成个冷水泡石头之著定凡夫,只成个外道世俗法中之圣人,何异彼诸外道之证得四禅八定与神通者?何能知得般若向上事?
颂曰:
千手千眼了无痕,暗夜伸手抓枕;
大悲观音千手眼,通身是眼,不曾和六尘。
挥帚驱驱为众生,真月影月须忖。
来时欢喜去时悲,一世精明,六道皆同伦。(调寄临江仙。)
(由公案拈提第七辑《宗门密意》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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