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述应成派中观的起源与其破法本质——
第一节 应成派中观主张二乘亦证般若法无我
应成派中观古今传承者,同以声闻解脱道取代大乘成佛之道,直到今天的继承人印顺法师、达赖喇嘛等依然如是。大乘成佛之道即是诸菩萨所修的佛菩提道,与声闻人阿罗汉所修的
解脱道互有异同;同者为菩萨亦兼修声闻人所修的解脱道,异者是声闻人不懂、不修菩萨所修的佛菩提道,故不知不证般若、中观。声闻解脱道行者,若是智力胜妙、猛利精进,一世即可证得阿罗汉果而得解脱生死;但佛菩提道必须经历三大阿僧只劫精勤修行以后才能完成而成佛,因此显示二道的实修必有极多差异。
声闻解脱道行者只需断我见、我执、我所执,即可完成修证,不必实证第八识所在,只需信有第八识是无余涅槃的本际就够了;但菩萨除了兼修声闻解脱道以外,必须实证第八识如来藏而发起般若实相智慧,还必须进修诸地无生法忍,现观一切法本来无生,证得九种现观,并且必须于相于土自在,善得种种智慧而具足三种意生身,并能证得无量百千三昧而能为下地菩萨说法,如云如雨、无有终止;然后再以百劫专修福德,无一时非舍命时、无一处非舍身处,福德圆满然后始能在人间示现成佛。其余多种差别,篇幅所限,不及细说。
由此可知声闻人所修证的解脱道,绝对不能用以取代菩萨所修证的佛菩提道;而佛菩提道的入门即是亲证第八识如来藏而能发起般若实相智慧,舍此即无由入于内门广修菩萨万行,故知解脱道永远不可能取代佛菩提道而说为成佛之道。这是应成派古今所有中观师所迷惑之处,今天说出来破除应成派中观师的迷惑,期待彼等都能深入经藏探究末学所说是否正确,印证无误之后方能转易原来错误的知见,转入正确的佛法中实修;否则盲修瞎练一世,徒劳身心、唐捐其功,终究不能在佛法中有所实证。
解脱道之见道与修道,以及佛菩提道之见道与修道,二者实有内容、行门、与果证之差别,乃是诸佛世尊源于一切法之法体—如来藏—而依于行者之根器与心量,施设密意说、显说等方便,使三乘学人安住于如来藏之法性而修证,故产生此种种差别说;但因此而作的三转法轮所说,法义前后始终如一而无矛盾之处,这是佛陀巧设方便的为人悉檀。但应成派中观古今诸传承者却以其六识论之错误理论为基准,将声闻解脱道取代成佛之道的佛菩提道,认为声闻缘觉皆已证得大乘菩萨所证之般若法无我,自许彼等未断我见的所谓解脱即是成佛,并主张其落入我所执的双身法乐空双运之身触境界及离念灵知为即身成佛,宣称其世俗我见、贪欲境界之创意为无上法而远胜于佛陀。
但声闻缘觉所修证者,完全在于断除缘于五蕴之人我见与我所见,以及断除五蕴人我及我所之贪爱,其标的纯粹在断除引生后有之烦恼,未曾触及大乘法无我之内容,乃至大乘初见道所应证的第八识真如都不必亲证。而菩萨修道所证之人无我与法无我,皆与本识如来藏阿赖耶识有关,虽然于亲证本识阿赖耶识时亦同样的断除缘于五蕴所生之人我见,然而菩萨人无我之智慧,却不仅是声闻解脱道所摄的解脱道五蕴人无我的智慧,并且还要亲证第八识的人无我,而这些实证都含摄于阿赖耶识本来无生之无生忍智慧中。至于大乘法无我之无生法忍乃是摄属于一切种智修学之内涵,故声闻缘觉纯于五蕴空相之人无我范畴而修,完全未涉及本识阿赖耶识心体人无我之无生忍智及法无我之无生法忍内涵。应成派中观的月称、宗喀巴等却主张人我与法我都是依于五蕴而有,也都是由于无自性而无我,因此彼等立论说证得无自性就等于证得般若空性,这是彼等主张二乘人亦证得法无我之中心思想。印顺正因为继承了这些错误见解,故宗本于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广论》邪见,以声闻解脱道取代大乘成佛之道的佛菩提道法义。以上略说,今再细说如下:
一、补特伽罗法我不是缘于五蕴法
应成派中观不许五蕴为我见之所缘,为何又主张人我与法我都是依于五蕴而有呢?这其中可以显现出彼等盗用大乘佛法名相却不知其所以然,反让自宗处处堕于自相矛盾之愚钝行为。如前一节所申论,月称、宗喀巴等为遮掩其否定七、八二识以后意识不能于见道后完全无漏之过失,故主张有依五蕴而立之假我为习气随眠之所依止。此假我彼等亦说为补特伽罗,然此名言假立之假我,能否称为有情?有智之人闻之即知;应成派中观师这种建立,是难免被人提出质疑而无法回应的,故其说法有大过失。
彼等若不能了知我见乃是缘于“五蕴实有”之虚妄分别而有者,则必定不能断除此分别我见与我所见,此是必然之逻辑。而缘于五蕴分别有我者,此我乃是颠倒想、虚妄想所产生,故世尊以身、受、心、法无我以及五蕴空之法药,予以对治救度,故于四阿含所说解脱道中,多是针对缘于五蕴执为实有我法而不能解脱者而说。而世尊却不对执有我法者说假我法,因为对执著五蕴有实我之病者所与之药,是无我而非假我;针对已服无我之药而计执五蕴空与无我为实法者,世尊才予以假我之药而令其发起无上菩提心,令其回小向大;或者为已亲证本识如来藏阿赖耶识之菩萨宣说假我五蕴之内涵与相貌,令菩萨能由有入空、由空入假,处中而观,以此般若智境为基础而修道,以除人我执与法我执。故世尊于《华严经》中曾这么说:
【若诸众生执著我法,为说无我及诸法空,不说我、人、众生、寿命、士夫、养育、补特伽罗假我法道。】(注 1)
注 1 大正藏,册10,《大方广佛华严经》卷32,页808,下14-16。
五蕴法自身虚妄不实,无有自体性,皆是有所依、有所缘之生灭法。倘若不能体认五蕴无我、无我所之道理,或者执五蕴中之意识心为真实常住,却要说另有一名言所安立、依于五蕴而安立之假我存在著,声称此假我即是绳上之蛇,认为只要认清绳上无蛇亦无蛇之自性,就是证得法无我;但应成派中观这种说法,实际理地仍是恒与缘于五蕴之分别我见相应而系属,因为若未能了知五蕴绳之虚妄道理,也未能亲证出生五蕴绳之真实心体,绝对无法验证经由真实心体阿赖耶识而认取假我之所以为假我之理,故彼等唯一途径就是住于五蕴之虚妄自性中而作种种假想,这就是彼等为我见系缚之所在。
换句话说,世尊说我、人、众生、补特伽罗为假我法,绝对不是从被出生之色受想行识立场而说,说假者乃是依于一切法唯识所变而说。五根身乃是本识入胎识─如来藏阿赖耶识─藉众缘所变生,六识身亦是阿赖耶识藉亲生的六根触六尘所幻化而生,故六根、六尘、六识依于能变生幻化之真实心阿赖耶识而言,皆是假法;依止于如是本识所变生之蕴处界而立的假我法,才是世尊所说我、人、众生、补特伽罗等为假我法道之真实义。如是依本识出生五蕴而观五蕴为假我法,才是菩萨断除人我执与法我执之观行内容;因为证得大乘人无我的道理,故得以断除补特伽罗我见,此补特伽罗我见含摄了意识缘于五蕴行相所生之分别我见、俱生断续我见,以及意根恒缘阿赖耶识、恒内执为我之俱生相续我见;但这个俱生相续我见并非未证法界实相心阿赖耶识之阿罗汉们所能了知,所以他们不曾证得法无我。
意识相应之分别我见、俱生断续我见(人我执),以及意根相应之俱生相续我见(人我执),从二乘修证解脱道之内容而言,其观行内涵纯粹缘于五蕴之无常、苦、空之行相,以五蕴非真实我而是可灭之法,且以五蕴灭除之后非断灭空而尚有不生不灭之法“寂静、清凉、如、真实、寂灭”之本识作为依止,由信受佛陀此说,心无恐怖而确实断除我执,断除分段生死之烦恼障,其所得之智境称为补特伽罗无我,或称为人无我;然而未曾涉及假我法之内容与意涵。
反观菩萨却是于修道过程中,以亲证阿赖耶识心体之般若智境为所缘而观蕴处界为假我,观察非即蕴处界法是真实有补特伽罗,亦非离于蕴处界别有真实补特伽罗,以此中道观所得之蕴处界善巧而断除我执,于七地满心时圆满补特伽罗无我智,而断除分段生死之烦恼障。菩萨于入初地以后,亦少分断除补特伽罗法我执,此分法我执纯粹缘于阿赖耶识心体之真如无分别、无所得体性,能藉众缘生起诸法之无自性性而断除;菩萨于十地满心时究竟了知而圆满此补特伽罗法无我智,方能成就法云地无生法忍功德。也就是说,菩萨是于修道过程中,以亲证阿赖耶识心体之般若智境为所缘,进而现观蕴处界为假我,观察非即蕴处界法是真实有补特伽罗,亦非离于蕴处界别有真实补特伽罗,以此中道观所得之蕴处界善巧为基础,缘于阿赖耶识心体之真如无分别、无所得体性与能藉众缘生起诸法之无自性性,进修诸地所应满足之现观与道种智—于初地时能少分断除俱生补特伽罗法我执;于七地满心时能圆满补特伽罗无我智,断除相应分段生死之烦恼障及三界爱的习气种子更于十地满心时究竟了知而圆满此补特伽罗法无我智,方能成就法云地无生法忍功德。
因此,二乘圣者虽亦证得补特伽罗无我,然而其现量所证以及智境所缘,都未曾证及补特伽罗法无我,因为二乘圣者所信受者乃是世尊金口所说不断灭、不生不灭之真实、如、清凉、寂静真我之至教,由信佛语故而心无恐怖,才无断灭之畏惧,并非于现量亲证此不生不灭之真我如来藏。也因为依止于法界真实不灭之法体,故二乘圣者灭尽含摄意识自我之十八界法而入无余涅槃之解脱法道,才能不被常见外道法所摧毁,才能不被断见外道法所夤缘,而能于末法时代重现于世(注 2)。如今应成派中观月称、宗喀巴等否定实有如来藏阿赖耶识,不许有意根之存在,不许五蕴为我见之所缘,却主张彼等依于五蕴而以名言施设安立的假我,能够成为习气随眠种子之所依,主张声闻缘觉亦证补特伽罗法无我,因为证微细我故能以一切法无自性而断除依止于假我之习气随眠。彼等应成派中观师如是之主张,从文字表相观之,相似于菩萨证得阿赖耶识心体如来藏真我,故菩萨能以现观如来藏真我之无我无自性性而断除法我执;然而立论文字虽然相似,实际理地却是天地悬隔,何以故?应成派中观所主张之微细我乃是意识心之一分明了分,是五蕴法中识蕴所含摄之法,但意识我仍然属于人我见所摄,不是真实常住不灭之识,是根尘触三法和合而由阿赖耶识所变生之识。如是有生有灭、缘生而有之识,既非常住心体,则其所持一切法种都将于眠熟位、正死位、闷绝位……等五无心位中散失无余,显然不能持种不失;由其无有真实自体,故不能执持一切种子,则无有堪能承载一切法、生现一切法,如何得以替代阿赖耶识而成为法我执之所系?故彼等之主张纯粹是住于我见者之虚妄想象,无有一人能因彼等之立论而于实证自己粗细意识我时摧毁其自身之如来藏真我,法住法界法尔如是故。
兹举示彼等之立论以揭露应成派中观邪见之事实:
当知:诸法体性若不依名言分别、非由分别增上安立(而)说彼(如来藏)体性,即所破之我。此我于补特伽罗上非有,即补特伽罗无我;于眼耳等法上非有,即法无我。由此可知:若执彼体于补特伽罗及法上有者,即二种我执。如《四百论释》云:“所言我者,谓诸法体性不依仗他,由无此故名为无我。此由法与补特伽罗之差别,分为二种,谓法无我与补特伽罗无我”。本论亦云:“由人法分二。”故二无我,不由所破分别,乃以所依有法而分。俱生我执萨迦耶见,本论破他以诸蕴为所缘。释论说:缘依蕴假立之我。故起我觉之所缘乃“唯我”及“唯补特伽罗”。其行相,释论云:“我执于非有我妄计有我,执此是实。”(注 3)
注 2 平实导师所著《阿含正义─唯识学探源》共七辑,将阿含解脱道如实的依于佛意,以胜妙的解说经文而呈现,犹如世尊重转第一法轮于我人面前,此皆真实如来藏法住法界法尔如是不可曲解摧坏之功德所在。台北,正智出版社,2006 年8 月出版第一辑,第七辑于2007 年8 月出版完毕。
注 3 宗喀巴著,法尊法师译,《入中论善显密意疏》卷5,成都西部印务公司代印,页1。
如上所举,月称与宗喀巴主张:若有某一法之体性,是能够不依仗名言分别、不依仗分别增上安立而存在著,则此法及其体性即是无我法中所破斥的我;但这样的我,在有情身中是找不到的,不是真实有,这就是有情无我─人无我;这样的我,在眼耳等法上并未真实存在,就是法无我。若是将这二种无我认定为有实我,即是人我执与法我执。
这样的我,彼等认为就是他们无法实证的如来藏,因为大乘诸经中说如来藏是不依仗名言施设而本自存在的,也不是依仗分别增上来施设建立的本有法;应成派中观师认为这个大小乘经典所说的真实我,实际上在有情身中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一直都找不到祂,所以便拨为不存在而名为无我;这与大小乘诸经中实有这个藏识存在的说法,完全相反。复次,经中既说“若不依名言分别,非由分别增上安立”,这已表示这二句经文所说的那个法,是真实存在而非名言施设有,亦非分别增上施设而有,则应是常住之法,亦应不是五蕴所摄之法,怎有可能会是我见所破之世俗五蕴所摄的我?如此强行扭曲转接,可以是号称最胜妙法的应成派中观所应作的事吗?当应成派中观师无法实证这个真我如来藏时,轻率否定了这个我,彼等便将世尊所说“五蕴假有而非真实”所破斥“我见”的“我”,代之以如来藏,将世尊在阿含所说诸法本母的如来藏说为所破我见之我;这是将世尊在大乘经中所说万法根源、三界唯心的真心如来藏,移花接木诬指为解脱道中所破我见之我。彼等始终是如此移花接木将我见所破的我,从五蕴转嫁植接在能出生五蕴的如来藏头上说:如来藏在一切有情身中并不存在,若能了知此意即是证得人无我;若再详细从眼耳等五根、五识中一一加以观察,发觉五根、五识中也都确实没有这个如来藏,能如此了知,即是证得法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