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电子报第33期 钝鸟与灵龟(连载八).......... 平实居士
钝鸟与灵龟(连载八)
平实居士
第六章 似即似,是则不是
诸方错悟大师总对徒众私下说道:“萧平实强移换人,明明离念灵知境界就是禅宗所悟境界。所以他的法有问题。”永远都不肯认错。然而彼诸大师之法若属真实者,平实终难强移换伊也!平实的法义也必定早就被诸方大师写书破斥到体无完肤了,怎能至今完好无恙的继续弘法?怎能令诸方大师至今都不能、不愿、不乐写书来破斥平实?所以,法若真实,谁也不能强行移换他;法若虚假,则将难免被真悟之师举证及拈提分判。
今时如是,古时亦复如是,每有多人妄谓五祖 法演大师强移换人者,乃至先师 克勤大师悟前亦有此病,举以为证,彰其功德:【佛眼禅师在五祖时,圆悟举临济云:“第一句下荐得,堪与佛祖为师。第二句下荐得,堪与人天为师。第三句下荐得,自救不了。”一日忽谓圆悟曰:“我举三句向尔。”以手指屈曰:“此是第二句,第三句已说了。”便走。圆悟举似五祖,祖曰:“也好呢?”眼乃辞五祖,参归宗真净和尚去。后,祖谓圆悟曰:“归宗波澜阔,弄大旗手段;远到彼,未必相契。”未数日,有书抵圆悟曰:“北到归宗,偶然漏网。闻云居清首座作晦堂真赞曰:‘闻时富贵,见后贫穷’,颇疑著他。及相见,果契合。”逾年,复还祖山;众请秉拂,却说心性禅。祖曰:“远却如此说禅也!莫管他。”圆悟和尚尝参蕲州北乌牙方禅师,佛鉴和尚尝参东林宣秘度禅师,皆得照觉平实之旨;同到五祖室中,平生所得一句用不著;久之,无契悟,皆谓五祖强移换他,出不逊语,忿然而去。祖云:“汝去游浙中,著一顿热病打时,方思量我在。”圆悟到金山,忽染伤寒,困极,移入重病闾;遂以平生参得底禅试之,无一句得力。追忆五祖之语,乃自誓曰:“我病稍间,即径归五祖。”佛鉴在定慧,亦患伤寒,极危;圆悟苏省,经由定慧,拉之同归淮西;佛鉴尚固执,且令先行。圆悟亟归祖山,演和尚喜曰:“汝复来耶?”即入参堂,便入侍者寮。经半月,偶陈提刑解印还蜀,过山中问道;因语话次,祖曰:“提刑少年曾读小艳诗否?有两句,颇相近:‘频呼小玉元无事,秖要檀郎认得声。’”提刑应:喏!喏!祖曰:“且子细。”圆悟适自外归,侍立次,问曰:“闻和尚举小艳诗,提刑会么?”祖曰:“他只认得声。”圆悟曰:“‘只要檀郎认得声’,他既认得声,为什么却不是?”祖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庭前柏树子!呢?”圆悟忽有省,遽出去,见鸡飞上栏干、鼓翅而鸣,复自谓曰:“此岂不是声?”遂袖香入室,通所悟;祖曰:“佛祖大事,非小根劣器所能造诣。吾助汝喜!”祖复遍谓山中耆旧曰:“我侍者参得禅也!”佛鉴和尚自浙中归祖山,踌躇不肯挂撘;圆悟曰:“我与汝相别才逾月,比今相见时如何?”鉴曰:“我只疑尔这些子。”遂入参堂。一日同圆悟侍祖,因游山话次,举:“东寺和尚问仰山:‘汝是甚处人?’仰山曰:‘广南人。’寺曰:‘我闻广南有镇海明珠,曾收得否?’山曰:‘收得。’寺曰:‘珠作何色?’仰曰:‘白月即现,黑月即隐。’寺曰:‘何不呈似老僧?’仰山叉手近前曰:‘慧寂昨到沩山,被索此珠,直得无言可对、无理可伸。’”顾谓佛鉴曰:“既曰收得,逮索此珠时,又曰无言可对、无理可伸。是如何?”佛鉴无语。忽一日谓圆悟曰:“仰山见东寺因缘,我有语也!东寺当时只索一颗珠,仰山当下倾出一栲栳。”圆悟深肯之。】(《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
自古以来,错认意识心为真实心、涅槃心者,比比皆是,非唯现今也!然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虑者,从来不知错,或者知错而坚执不改者。 克勤先师苟非亲遇大善知识五祖 法演大师,后又知错即改,一生几错过。然而今时人,不知错者居多,难可改之;设使偶有知错者,则又死要照顾面子,不肯改之,岂有悟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先师 克勤助其师兄弟回转五祖 法演大师座下,佛鉴终能得度,即是现成例子,用以供养今时佛法禅和,庶几此世真悟有缘,终能不负此世受生之种种苦辛也!此是平实诚敬之供养。
贻误自家子弟、人生男女,事非小可:【泐潭深和尚,河东人,真净之子。有悟侍者偶在知客寮,见掉下火柴头,忽然有省,直上方丈通所悟,深和尚喝出;自尔失心,引绳于延寿堂东司自缢;夜后常在藏院、知客寮、东司三处出没移鞋度瓶,一众苦之。湛堂游浙回,充首座;闻其事,中夜故入延寿堂东司抽脱,壁灯微明忽然扑灭;方脱衣,悟便提水瓶至;湛堂云:“未要,且待我脱衣。”脱衣罢,便接瓶子去。当时悟自缢间抽脱,须臾又送筹子来,及出,唤云:“接瓶去!”悟才接,捉住,摸其手,或似软、或似硬。问曰:“汝是悟侍者么?汝便是当时在知客寮,见掉下火柴头有省处底么?参禅学道,秖要知本命元辰下落处;汝在藏殿移端首座鞋履,岂不是汝当时悟得底?又在知客寮移枕子,岂不是汝当时悟得底?逐夜在此与人提瓶度水,岂不是汝当时悟得底?因甚不知落处?秖管在这里恼乱大众作么?我明日劝大众为汝看藏经,裒钱设粥追悼汝,汝当别求出离,不得滞著于此。”言讫,乃推一推,如瓦砾塔子倒,索然有声,由是绝迹。湛堂一臂冷如冰,逾半月方平复,盖非人附阴而至,冷气侵人如此。】 (《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
谁人不是父母之心肝宝贝?十月怀胎、乳哺长养、推干就湿、殷勤教导,钱粮且暂不论,扶养到大,需得费却多少心情与工夫?如是养大之后,心疼照顾之后,只因欲求实相,送他(她)出家受戒,交到和尚您的手里,冀望能有解脱生死之因缘、证悟之时机;不料出得家,住到如来家以后,却遇上了误导众生的大和尚,跟随著大和尚认定了意识觉知心以后,却是死也不肯改了!如是养大送了出家以后,反而贻误了一生的法身慧命,怎不教人一场气闷?这却是普天下父母之一大冤枉事。
学人辞亲出家,所为何事?无非是想要了却生死一段大事,这事儿得要从禅宗法门下悟去,方有省发处。然而宗门下事,切不可妄随诸方大师言语;他们只解得笼罩他人,不知开悟之事应当如何省发。亦不可见了真悟之师时,只管要伊开示,处处错过言外之音;更不可错悟了,却要真悟之师当众印证。然而此等仍非大过,所谓大过者,乃真善知识示以大义之时,竟然眼见如盲,耳闻如聋,坐失善知识为他入水入泥之苦心,更道善知识不肯助伊证悟。如是之人,唯能寻言觅语,焉能成得大事?更道能利座下万众弟子乃至广大众生?
【师〔大慧宗杲〕在云居作首座,一日到西积庄,遇一暂到,从圆通来云:“因看首座颂女子出定话,有个悟处,特来求首座印证。”师云:“你去!不是!”僧云:“某甲未说见处,为什么道不是?”师再三摇手云:“你去!不是!不是!”僧懡啰而退。圆悟一日到首座寮,因说密印长老:“四年前见他恁么地,乃至来金山升座,也秖恁么地;打一个回合了,又打一个回合;秖管无收杀〔收煞〕,如何为得人?恰如载一车宝剑相似,将一柄出了,又将一柄出,秖要搬尽。若是本分手段,拈得一柄便杀人去,那里秖管将出来弄?”时有僧闻得,谓师曰:“某前日因看他小参语录,便知此人平日做得细腻工夫,所以对众秖管要吐尽,一段了又一段,不肯休。”师曰:“事不如此。如龙得半盏水,便能兴云吐雾、降注大雨。哪里秖管去大海里辊,谓我有许多水也?又如会相杀人,持一条锵,才见贼马,便知‘那个定是我底’,近前一锵杀了贼,跳上马背便杀人去。须是恁么始得。”】(《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
所以说,真正宗师家,但只一把剑,便杀得弟子四众我见悉断;弟子四众命根都死尽了,反身却又使出活人剑,只要众人法身慧命活转过来。这杀人刀亦正是活人剑,只是一剑双刃,但解得使剑,既能杀人、也能活人,这才是本分宗师家。若是只管搬出祖师言语,背得语录犹如流水源源不绝,终究只是拾人口沫,便如搬出一剑吓却人了,又搬出另一剑吓人;如是搬出一车子长剑了,只管吓人、不能杀人,当人终究不曾死得;久后便知那阿师原来只是搬剑吓活人,杀不得人,自然渐渐识得他,都知他只是只无牙老虎,谁都不畏惧他。如是阿师,却尽占著佛门重要地位,只管尸位素餐,无利佛教及与学人。所以当今学禅之人首要之务,便是识得宗师;若辨不得宗师,学到老、学到死,号称学禅,终究只是笑闹一场,便如小儿聚头办家家酒一般,虽然有模有样,终究只是家家酒,于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二法中,永远成不了什么事,到老只成个学惨、参惨,可真是惨。
今时一般禅和子,也不管悟得真、悟得假,只管将情识思惟底,认作是本来面目,何尝有人悟得本心?尽将意识家贼认作本来人,哀哉!可伤!然而此事非独现今,古时已是所在多有,以此缘故,大慧宗杲曰:【湛堂和尚云:“禅和家,乍入众时,初发心菩萨,与佛齐肩;一年之外,到佛腰边。”恰如个琉璃瓶子相似,元初空裸裸地、净洁洁地,却著了半瓶不净洁底水,摇得来,在里面丁丁当当只管响;忽然著本色人向他道:“尔这瓶子本自净洁,却被这些恶水在里面;又不满,秖管响。”要得不响,须是依前倾出扬却,荡洗了,却满著一瓶好水,便不响。因甚不响?盖谓满了。】(《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
大慧此说,却是古今不易底道理;若是真实装满了净水,一丝空隙也无时,出得世来为人,方能所说悉皆符节相合,无一不合辙;若遇著一般人说禅时,他却懒得开口;便如不懂禅底人一般,如愚似鲁,正是个装满了净水底人。如今看著,天下尽是黑漫漫地,总是半瓶酸醋摇得震天价响,犹道是美酒满瓶;等候良久方始倒了出来,却又只是半瓶酸腐不堪的败醋。此事古今一个样儿,总无改变,所以禅师道:“天下死人无数。”
祖师参禅,打定主意,不论如何苦辛,定要得个结果;如是之人,悟后欲退也难:【叶县省和尚严冷枯淡,衲子敬畏之。浮山远、天衣怀,在众时特往参扣;正值雪寒,省诃骂驱逐,以至将水泼;旦过,衣服皆湿。其它僧皆怒而去,惟远、怀并叠,敷具整衣,复坐于旦。过中,省到,诃曰:“尔更不去,我打尔。”远近前云:“某二人数千里,特来参和尚禅,岂以一杓水泼之便去?若打杀,也不去!”省笑曰:“尔两个要参禅,却去挂搭。”续请远充典座。众苦其枯淡,省偶出庄,远窃钥匙,取油面作五味粥;粥熟,省忽归;赴堂粥罢,坐堂外,令请典座。远至,首云:“实取油面煮粥,情愿乞和尚责罚。”省令算所直,估衣钵还讫,打三十拄杖出院。远舍于市中,托道友解免,省不允。又曰:“若不容归,只乞随众入室。”亦不允。一日出街次,见远独于旅邸前立,乃云:“此是院门房廊,尔在此住许多时,曾还租钱否?”令计所欠,追取;远无难色,持钵于市化钱还之。省又一日出街见之,持钵归,为众曰:“远真有意参禅。”遂呼其归。】 (《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
想那省和尚,不轻易授人宗门密意,一至于此;浮山远禅师却是一心一意要入他室中,要成为他底入室弟子。纵使后来真能入得他方丈室,被印证了,也只是过得初关明心而已,要且不能眼见佛性,遑论牢关?然而浮山远禅师,终究忍得种种苦楚,数年不易其心,久后方得悟去;这一悟去,倒也划得来!顿超凡夫地故,顿入初果地故,顿入七住菩萨数中故。非唯省和尚如是,古来一般宗师大多如是;皆为防他密意轻泄于缘未熟者,或防轻泄于外道盗法者。都不似今时平实特是老婆,一一亲送到诸人手中,只须诸人将手握住便得。乃至弘法早期,但见诸人不想求悟,特欲送与诸人;不料诸人心志尚未广大,犹自不敢要、不想要;逼不得已,乃强行擘开诸人手掌,放到伊等手中,再使力硬合诸人手掌,冀不脱落。虽然如是,牛无吃草意,本分草料强行捅入牛肚里,复又背地里吐出,终究无益,故有前后三批退转之人,至今犹令平实徒呼负负、无可奈何!今见此一公案,愍诸学人,乃借机举之以示学人,愿大众悉当珍惜一大因缘,以免后时自责也!
自古以来,将六识觉知心之见闻觉知自性妄认作真心本性者,比比皆是,非独现今末法时世也。是故古来真悟者永远是少数人,不可能是多数人也!由是缘故,古人往往作是说:“世间灵龟少而钝鸟多。”有史实为证:【佛鉴平时参平实禅〔详前所举东林宣秘禅师堕于意识境界之平实禅〕,自负,不肯五祖,乃谓:“秖是硬移换人。”〔五祖法演禅师不肯佛鉴所悟,都说是错悟者;佛鉴心中不服,说五祖只是硬移换人。〕圆悟云:“不是这道理,有实处。尔看我从前,岂有恁么说话来?”徐徐稍信。后来因举“森罗及万象,一法之所印”,蓦然便道:“祖师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于今诸方,多是曲指人心说性成佛。”】(《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
观乎佛鉴慧勤禅师悟前,被那东林宣秘禅师错印证了,以后见到东山五祖 法演禅师时,犹自不肯信受;对于五祖 法演禅师加之于他的否定言语,都不信受之,总认为五祖是把错的移换他对的法;若不是后来先师 克勤大师先悟了,出语吐气有别以前,又为他提醒,方得渐渐的收拾傲慢之心,用心随学五祖之法;若不是 勤大师的示现与前不同,以及真诚劝告,岂有后来三佛之一的佛鉴慧勤禅师出世利人?可见当时号称之三佛,其实亦唯有 克勤大师是灵龟尔,其余二人,若非 勤大师灵龟之以己例而显示之,岂有可能后来悟入?可见灵龟本是禅门稀有动物,不易遇见,自古即然。而今非唯灵龟难觅,即使钝鸟亦不可得也!何故平实作是说耶?谓今时诸方以定为禅者,尚不能证得初禅粗浅境界,却敢大胆自称已得初禅,何况能是已证四禅之钝鸟耶?平实欲待名谁钝鸟耶?又有何处可以觅得一只钝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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