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二则 百颜尊贵
鄂州百颜 明哲禅师 洞山与密师伯到参,师问曰:“闍梨近离什么处?”洞山曰:“近离湖南。”师曰:“观察使姓什么?”洞山曰:“不得姓。”师曰:“名什么?”洞山曰:“不得名。”师曰:“还治事也无?”洞山曰:“自有郎幕在。”师曰:“岂不出入?”洞山便拂袖出丈室。
师明日入僧堂曰:“昨日对二闍梨一转语不稔,今请二闍梨道。若道得,老僧便开粥饭,相伴过夏,速道!速道!”洞山曰:“太尊贵生!”师乃开粥共过一夏。
星云法师举古德偈:“理事圆融泯自他,白云飞去了无遮;海纳百川流不尽,空容万象是吾家。”宣说“有容乃大”之理云:《这个世间上,无论什么方面的事情,讲究的要理事圆融。有的人说话做事有理没有事,有的人有事没有理、不合理,有的空谈、无事无理,不著边际;有的人太现实,缺乏远大的眼光,没有合乎人情道理。所以做人处世要顾到理、顾到事,要理事圆融,天理国法人情通通都要能顾到。……。在禅宗里面说:不思善、不思恶,就是得道的时候。
“海纳百川流不尽”,大海所以大,大海的水所以一直在那里流,流不尽的,为什么?因为它能容纳百川。所谓“泰山不辞土壤,所以成其高;大海不择其细流,所以成其大”,所谓“空容万象是吾家”,最要紧的是要能包容。世间上最大的东西是什么?最大的是虚空。因为虚空大,它能包容万物,因此我们要像虚空能包容万物,能容纳异己、准许异己者存在。》(台视文化公司《禅诗偈语》页64~65)
平实云:星云法师对他人说法,以及自己之身口意行,看来是有两种不同之标准:对人说法时,要求他人“要像虚空能包容万物,能容纳异己、准许异己者存在。”然而对他人时,则不能包容他人,不肯容纳异己,不肯准许异己者存在。是故平实虽明知其法义邪谬而仍包容之、容纳之,准许其继续存在弘传而不曾在言语及文字上拈提之;然而星云却对平实加以排斥,无根诽谤为邪魔、为外道、为法义有毒。如是事实,已显示星云其人之心口不一、表里不一也!
复次,禅宗或大乘佛法中所说之理事圆融,绝非星云在世俗法上所说之理事圆融也。世间法上之理,迥异佛法中所说之理;世间法上之理者,乃谓世事中之是与非;佛法中之理,则是专指法界体性之实相。而今星云竟将世事中之是非正理,取来附会于佛法中,取代佛法中之法界体性实相之理,如是浅化佛法、将佛法世俗化,以误导真欲修学佛法之人,其过大矣!故说星云其人,其实不懂佛法理事圆融之理。
真知理事圆融之理者,绝不误解《坛经》而作是说:“在禅宗里面说:不思善、不思恶,就是得道的时候。”然而六祖当时情况紧迫,事出无奈,故有不思善恶之方便说;彼诸未悟之人如星云者,不知其中密意,便以为觉知心不思善恶之时,即转变成真心第八识。由如是误解故,彼古今错悟之大法师悉皆同以如是误会所得之邪见,开示于座下四众弟子;如今星云亦写入书中,开示于大众,益发显其错会之事实。(欲知六祖不思善恶公案之内情者,请详阅拙著公案拈提第一辑《宗门正眼》第39、40则之举示,此处容略。)
如今星云认为:觉知心不思善、亦不思恶时,一念不生,不起烦恼妄想时,即是真如佛性;认为静坐至如是不起心念之时,即是禅宗之证道、得道时。堕于我所之中,如是境界正是我所故──正是觉知心我所有之境界故。堕于我所,而不能了知我之虚妄者,乃是我见具足之人,焉得是禅宗证悟之人?乃竟示现上人法,以凡夫知见而来函劝谏于余。余仍隐忍而不言之,继续包容之,彼竟以言语无根诽谤余法及人,心口不一,焉得是真悟之人?如今更将自己所见之“禅宗得道”邪见,公诸于世,笔之于书,流通天下;如今天下学人已可尽知其“得道”之邪谬也!
是故,一切欲求证悟大乘般若之人,皆当亲入禅宗修学,禅宗之学正是般若之真见道故,正是大乘佛法般若之最速入门处故。便举百颜尊贵公案,共诸大师学人说禅:
鄂州百颜明哲禅师,一日因洞山禅师偕同师伯神山僧密禅师到鄂州来参访他,便问洞山曰:“闍梨是从什么处来此?”洞山答曰:“我是从湖南来此。”百颜禅师又问曰:“湖南的观察使,他姓什么?”洞山答曰:“他没有姓可说。”百颜禅师复又问曰:“那他名叫什么?”洞山同样答道:“他也没有名字。”百颜禅师又问曰:“那他还做不做事?”洞山答曰:“若要做事的话,自然有府幕(秘书与职事)等人去做。”百颜禅师却又问曰:“那他难道都不出入门户吗?”洞山闻此一问,便拂袖走出方丈室。
百颜禅师明日又故意走入僧堂,对神山师侄二人问曰:“昨日我对两位所说的那一转语,还没有完全勘验清楚,今日还要再次请二位再说一说。假使说得清楚,老僧我便吩咐开粥炊饭,与二位相伴、过此一夏,速道!速道!”洞山禅师见伊百颜禅师一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回答说:“他不出门户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太尊贵了!”百颜禅师闻此一句,确定了洞山与神山禅师真是作家,乃吩咐典座,将彼二人算入僧众之列,开粥炊饭,与他二人共过一夏。
只如百颜禅师问洞山从何处来,是有言外之意?是无言外之意?星云大师还须于此留意好!若于此会得,久后可成人天之师也!
次如百颜禅师又问:“湖南之观察使姓什么?”如是问地方官姓氏已,又问:“观察使名什么?”却是何意?星云法师莫将伊百颜禅师问话当作世俗法上之寒喧也!洞山悟后行脚以来,阅人已多,诸方禅师作略已曾领受,是故闻此二问已,尽道伊无姓亦无名。且道:观察使亦是人生父母养,亦是当朝皇帝所派,云何洞山却道伊无姓亦无名?星云法师若于此中会得,久后不妨可成度人师,已不堪为度天人之师也!
三如百颜禅师又问云:“那观察使还做不做事呢?”洞山却答:“自有下手等人为伊做事。”却是何故?星云不可将他二人言语,解释作“平常言语、平常生活,什么都不要执著,便是禅宗的禅。”若作是解,且放三十棒,自领出去自打!只如洞山如是答覆,是什么意?星云法师若能于此会得,不妨自度,兼且度得身边二、三人,若欲度诸广大众生,终不可得也!
四如百颜禅师又问云:“那观察使难道从来不曾出入门户吗?”洞山甫闻百颜禅师作此一问,便立即拂袖而出,丢下百颜禅师与神山僧密二人,离开方丈室,不复入室。如是,百颜禅师这一问,究竟有何意旨?究竟有什么严重处?值得洞山拂袖而出,再不入方丈室?且道:百颜禅师意在何处?洞山又意在何处?星云若于此处方才会得,唯能自度,不能度人也!其慧已不堪胜任故。
五如百颜禅师明日复又走入僧堂,更要重勘洞山之悟,验明真假,方肯开粥饭留洞山共住,伴同过夏;便问洞山:“昨日问尔:观察使岂不出入?尔闻言便拂袖而出。我且不肯便此印定你的证悟,还要再问一问你:为何我问岂不出入?尔便拂袖而出?速道!速道!”洞山见伊勘验再三,无比慎重,便实答曰:“因为他就是尊贵到这个地步啊!”那百颜禅师闻洞山如是一语,便完全认可,便吩咐厨下算伊二人在常住众中,开粥饭共同过夏、同道无生语话。且道:洞山这一句,究竟意在什么处?令百颜禅师直下无语?只得开粥饭共过一夏?星云法师若于此句犹悟不得,早是不堪,早该关闭佛光山,早该再次封山、上下苦参;更哪堪无根诽谤贤圣所弘世尊正法?愚痴乃尔!佛光山在家二众既非专业之佛法修行者,我则不问;如今且要问尔出家二众弟子:“百颜与洞山之间,单就湖南观察使,便作得许多文章,流传至今日,平实更又拈之,提问于星云大法师;且道:他二人意在什么处?”还会么?
颂曰:
湖南观察使,无姓复无名;
永劫内里坐,治事郎幕凭。
从来无出入,尊贵人难迎;
共粥一夏中,处处影娉婷。
佛光山上下,若晓使君名;
且将清净瓶,更系正黄绫。(调寄:增句生查子。)
(注:正黄绫者,古时唯有皇帝方得用之。)
(由公案拈提第七辑《宗门密意》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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