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毁谤三宝
不当毁谤三宝
一二三菩萨著
不修证圣法,又毁谤三宝的众生,名为一阐提。对于学术界喜欢着墨批评大乘佛法,实在是不知如何置评;以众生心性贪染五欲,不受诸圣教诲,于五蕴中起诸我见,更生我所见解,如是生诸我执,我慢不离;即使善知识在前,亦是无法生受。所以世间有情毁辱圣教,事常等闲,无可更道;然诸出家众剃染求道,舍诸家亲,孑然行止,孜孜勤苦,誓志宏扬圣教,宁可万年孤灯,要受如来圣典,亲蒙旨意,不敢大言以为世间法;若不得旨趣,心地不明,宁默终生,紧护身口,尚且不自为标榜,何有立诸异说以邀世名!如是僧宝,人天礼赞,虽不得悟明宗旨,深可景仰;袈裟被身,道统是临,真未来佛!岂可以其今生道业而轻之哉!如幼狮虽弱,必为丛林诸众之主;王子虽幼,必嗣大统而王天下;行善之人虽受恶人世间耻笑,将来必受人天之胜妙诸乐,如是因,如是果;如是出家学佛之人,将来必得道果,哪可轻忽自慢,自生惑见!
然诸学人于有学位,出家不得胜果,本自娑婆常事;然若不见此,于自默修道处而不为,更徒以谈论谤法为盛事,刻意攀图诸不修证之无知学术人所说,毁辱圣意以为当然,不免亏负圣衣,枉得人身!今有出家众,毁犯诸禁,不称出家,名为一阐提;假学术讨论之名,而兴谤法之实;凡所佛子,皆当同心,悯佛法得之不易,佛陀苦心难思,如何不效佛陀驱除逆子,以为施救;如何见覆其过,以为宽容;佛法一期将尽,无知者众,善根轻者,易流所转,更失慧命;是以拈提,无可卸责;法王座下,尚不见容犯戒列席,何况坐令破法而不言哉!
昭慧法师在近二十年前回答黄俊威先生的《原始佛教无我观念的症结》时,写了一篇《非只是「道德实践命题」-也谈原始佛教的无我论》,今日就昭慧法师的错误直接说明,不深究黄居士的命题,以法师所说,愿意「就教方家」,便如下直说。
法师说:「但他进一步的推论,肯定有真实自我,却远离了佛陀,而轻率大意地掉进『有见』、『常住论』的观念窟窿里去了。要知道,在逻辑上,否定了非A,即是肯定A,这是明显的排他律;但是佛陀的沉默已然暗示我们:有我与无我的诘难是二律背反的两难命题,否定无我并不等于肯定有我。」
到底法师出道尚浅,于菩萨道尚为新学,因此推论有「无我」一事,无有「实我」一事;如果然者,如来报身,乃至行化,到底修证得道者谁?谁得了?如果不知有实体,无有真我,这世间人便笑出家众:汝行诸法,到底无有证者,汝既不存,身心俱没,何辛苦为?此时法师应该如何答之?如果无有证者,今日法师身披袈裟,到底图个什么?既然汝既非是真实处,汝所举,汝所言,何可为真实?
常人虽不知有无之论,但是佛典甚明:「宁起我见大如须弥山,不起空见如介子许。」此处的空见即是断灭见,所以一般凡夫若非进入佛门,以为这个有见是真实而有,如是即是我见,此乃稀松平常。然而此中论义:有真实自我,当然不是未学佛人可以晓得,以众生取意识心无常为我。众生如是以意识心,执持为我,生起如是见解,名为我见,又生我所的见解,乃至执取,贪爱不舍,此受五蕴身,以为我,因此佛陀予以破斥。
然而即使是根本佛法里面,《阿含经》还是宣说:「不异我」,除非法师是突然假装看不懂中文,否则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这其中也有个我,所以固然非是五蕴我,但是还是有我,只是这个我和五蕴我不同,所以称之为「非我」,可是这里的「不异我」,法师怎么不道道看呢?到底宣说毁谤佛陀正法的过失,如是过了将近二十年,可以答得上来吗?
真正远离佛陀的是您自己,法师,因为您不知道这一句佛陀说的「不异我」的意义,所以这一句话就把您所有的戏论都撂倒了!五蕴既然不是我,又如何不异我呢?五蕴虚假无实,如同泡沫,如露如电,此非是真常,如何可以称说为我?既然不是我,何以佛陀又称说这五蕴不异我?如果毕竟无有我,则此句话也不必说,应当说毕竟终究无有我,既然无我,则生存不生存,如同儿戏,一切如经典所说,既然空幻不实,何必介意流转不流转,以毕竟无有常体,可得究竟解脱。即使如是依照小乘法,也是无法安立,更何况是大乘佛法呢!若有常体,则法师此论则破;既然是常,又修解脱成就,如何不得称之为我?是以所说,当世间无有人可以修得胜法,当无有人可以解脱,毕竟无有常者可道;然而世间毕竟有阿罗汉,毕竟有如是解脱圣者,如何可以说无有「常」!既然有「常」,当信当然有「我」,只是佛陀说:「不相在」,这个五蕴不在真常里,这真常不在五蕴里,因为这毕竟不同;然而佛陀还是透露了密意:「不异我」,所以当然还是有我,否则直接破斥我就好,何必多此一句!
若是阿罗汉无常,则佛法成妄,世间人何必修学解脱道,寄望能够解脱生死?以因思索阿罗汉为常、真实,所以出家;然后来了知:原来我一切是假,不应贪爱,因此不求我与我所,见解齐弃,我执尽断,成就阿罗汉,后舍报,灭十八界;然因为畏惧如是即是断灭,所以问道于佛,如来答言:涅盘位中,有本际。
如果本际是十八法,则应该无有入涅盘者:以灭尽十八界法,方得有因缘可入涅盘位,所以如果本际是属于十八界法,则不当说「灭十八界」!既然「本际」不是十八界法,便知道此非为能生所生相对法,十八界法为所生法,为相对法,根尘触而生识,是以六根,六尘,六识,所能够灭者,皆是自心现起,「本际」既然因为修解脱道而有,如何可说,此「本际」与「我」毫不相干哉?
此处更为分说:如果六尘非自心所现,则外五尘历经无量阿罗汉入涅盘,仍然俱在,今日仍可受大众所触所感,所以外五尘非有可灭于入涅盘,因此十八界法乃明自根身、内尘、乃至诸识,咸皆弃舍,如是入小乘涅盘,所以何可说「本际」是无常法?
本际如是横亘长存,阿罗汉既然已经永灭,此之「本际」自当永随,然涅盘无诸境界可知可觉,以无有知觉心故,知觉心永灭缘故,既然永灭,又无有十八界;则涅盘,便是实际以此「本际」而立名,因「本际」而可称之为涅盘,离此本际,当然不称不生涅盘;若可离者,佛陀不当说:涅盘中有「本际」!
既然涅盘为常住,以小乘法说道,永灭诸法不生三界,涅盘寂静。如是涅盘当守其本位,既然不变异,又不生不灭,而因「本际」而得说涅盘,则此「本际」当为不变异,当为不生不灭,否则岂有生灭法可得住此涅盘不变异法之理!如是永灭一切诸法,何可谓阿罗汉入涅盘?当知:「本际」非为三界诸法所摄,非是一切诸法所摄,不落一切诸法数中,以无有生灭诸相,是以必当真实,此之「本际」当是毕竟真实法!
既然「本际」为不生灭,则知不论有得无得,如是「本际」当永远存在,本自无生,本自无灭,涅盘因之而立名,所以阿罗汉于此世间尚未舍报时,如何得说有余涅盘,皆是因为「本际」,而得可说涅盘。不当说于涅盘中,别立一涅盘可说;当言二涅盘皆以「本际」而立言立名,非是以十八界法而立名。所以于圣教中,小乘不得方便,然如来还是毕竟开示,此「本际」亘古长存,于生死中,迥然独立,有情活着时候,就是在,小乘者虽然不知道「本际」为何物,然而所入的涅盘,还是只有「本际」可说!
意根于无余涅盘位中,已然无存,所以「本际」即是常住真实,所以一切众生皆可修道,成就解脱胜果,阿罗汉入涅盘,如何可以说「本际」不是真实!
如果「本际」不为真实,定无有小乘说法的必要,则异于断灭论几希!
如果无有「本际」,则是断灭,以涅盘位中无有一真实,则佛应当说断灭见为真实法,以毕竟证得法为无有;然佛终究不如是说,更说有「本际」,所以知如来所说「本际」即非断灭,非是三界有为生灭,不可以如是灭法视之,亦不可以如是生法视之。
以诸生灭皆非寂静,以生灭皆是因缘诸法,不为常法,所以「本际」于涅盘中,即是非生灭法,为真实常住。
所以若得一真实,当其常,又以藉假修证而入,当知是我,只是其之于世间人眼中之我,如是天壤之别!所以以「本际」为我,当为常我,以此常我而为本际,即无过失!若是世间常我,实是不常,所以众生颠倒,于无常处计常,于无我处计我,因此世间常我,何有常我之性,以自性尚且无有,以何性为我,以何性为常?生死轮回,头出头没,所受根身,世世不同,所受诸识,念念变异,自小到大,何有常恒?
由此论,不可以他法相观于「本际」,以诸法相法性本自不同,如有同者,当知为三界法,不得名为圣人入灭。若是如此,当为外道五现涅盘,以虚妄法,以三界法,作为涅盘,非是涅盘。所以「本际」是真实独立,非是小乘人所破斥的万法皆空。
如果「本际」可空,则不为涅盘,佛不当说:涅盘中有「本际」。以佛毕竟无虚语故,所以「本际」不空。若不空,则当从本以来不空,不住于空,当不生灭,否则必入十八空中,当成虚妄,以涅盘如实,小乘得入,涅盘以无世间所知之一切法,何况有我,因此涅盘中「本际」当为真实我,以常而不变异故!
所以即使阿罗汉不知「本际」,在生不知,死后不知,亦无碍于解脱,是以有一真实法,从来不为阿罗汉所知所了,惟信佛语,所以不畏惧断灭,而入涅盘,于生死中因为惧怕诸苦,生涅盘贪,所以必入真实处,然又实无可入,以灭十八界,实际自灭当下尔,何更有他余事可道!
涅盘非是更生,若是更生之法,同于生灭,同于生灭,当不可为说涅盘,仍为外道五现涅盘,不识小乘涅盘;以如是因故,涅盘则于取灭十八界法见,然此见,次现,不过戏论,不因如是而生涅盘,如是而生涅盘,当为谬生诸有,以外道有外见外解外境外相可求,不知涅盘即是灭十八界,所于当下,即是涅盘,所以于当下者,当知本来无失无得,以曾经百千劫中,无量生死中,此「本际」无有失去,故称之为无失;以百千万劫中,无量生死之中,此「本际」从来不得,所以称之为无得,无论证与不证,凡夫贤圣,诸佛菩萨,此「本际」永远如是,既然永远,从来如是,真实而存,故称之为「真」,永远如是,无有变异,故称为「如」,所以号为「真如」。
于此当下,既然而有,当知即是此「真如」体,横贯三生,岂有异哉!既然不知不证,无碍其为涅盘,如果涅盘因不知,而有变异,如何可因之外缘而生消损变异,如是何可于涅盘位而存?是以无变异,当知现下即是涅盘义,是以「本来涅盘」,无有待于无余涅盘,而可称之为涅盘?既然涅盘因「本际」而有,因而立名,是以一切有情无有不涅盘者!是之为涅盘正义!以之而说涅盘,以一切有情无有遗失「本际」情事,从本以来,无有得失可说,以妄心体性,会得不会得,毕竟「本际」无损,毕竟「本际」常住,毕竟「本际」如是,是知离于此说,如何道出其中旨趣;若以「本际」为一般法,自失法益!
是以「本际」如是 如来具说,如何可说为无?既然共诸凡夫无有舍与不舍,则真实,如何可得谓无?是以别于他诸有见戏论,当知「本际」有,此为真实,此为真实有。俗人所谓真实我,不免破坏建立,空中楼阁,如是何可相较于真实有;是以如是真实见解,何可谤为边见,以为世间人所谓常见?
如是因有「本际」,才有涅盘可道可说;所以此涅盘何可说不是如来果地的大涅盘?既然涅盘实际,不有他物,惟以「本际」是赖,是以可说一切众生都有此「本际」,时时照映,时时应事,「本际」不因圣人而有,不因凡夫而无,涅盘寂静,本所不生不灭,是以当知,合一切有情,不有不得涅盘者,然因不入大乘,不取证,所以虽随而不知,故称「本际」乃是大乘所说涅盘心,以二乘人不知不证,所以不能会祂;然大乘诸子,菩萨生起法界实际所知欲望,探究实证此一真实,于后位知,「本际」非入一切法数,不在一切法数中,虽以不入诸数,然不因证取,而可说有;若如是说,眼见一切大地有情,都具备如是「本际」,凡夫焉可说无,以意根执取「本际」为自内我,取其一切功能为用,以为我之我,如是我爱不舍,如何可以说凡夫无得无证?若真无得,则何以圆成一切诸法,为天下则;以一切有情皆得,所以可以安身立命,一切有情莫不如是。然说有证,则又不然,盲人不见日月,虽以善辟晓谕,不能得知,虽则日月皆照,无分春秋,毕竟不能得知,于此何可说无有日月朗照天地,然盲人自不见尔!大地有情,因不遇圣法,如同盲人,虽受日月,得以存身,不觉有异;然亦毕竟无有念于日月者,以不知故,何能知道有「本际」存焉?所以证悟者,不说为证,此事自家事,此证自家证,以妄心虚妄不实,本自非我,既然非我,何因非我而更起诸见,虽以「本际」真实向前,不入诸数之中,然若有得者,一切大地众数皆得,何有未得?更以非我,到底谁得,「非我」不是我,如何说得,如何客寓主舍,自称为主,本自不然,况说此屋之内,所得一切主事,事理如何具备?五蕴假我,因缘偶得此身,现下心猿意马,念念不住,自尚且不存,何更说得?是以证悟不于中说有更得,原本不知,然事理无谬,本就无失,何以更得?以别一切凡夫数,别一切二乘,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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