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法师聪明伶俐,尤其佛学院林立,加以宝岛富庶,多发心供养出家僧众,礼敬三宝,学佛之人更广披海内外。然反于此者,则是有些出家人于佛智,不生信受;宁可信乎学术界之异说,互相引非义以为义,谬圣义而以为当然,于修证付之阙如,于诸经典不能通达,无能晓窥如来意旨,徒以口舌论义而为盛事;若真能说然不能行处,则无可怪哉;以佛法修证,非是一生可期,如何可以娑婆恶世众生而作希求?然诸众法师既披圣衣,发心出家,当非为名闻利养,当以为有真佛法可以追求,当以为佛法真正无上,当以为佛陀智慧无有众生可以过之,所以出家;然而今日对于佛陀所宣讲的般若唯识,异于小乘阿含诸理,则说不予以信受,此何谬其理!
是以《阿含经》即说三转法轮,何可说无?既然佛陀有说,各法轮圣义不当轻忽,以小乘无学尚不作更易,如是三次集结,与会俱解脱者众,如何今日更说各法轮所道,必无深义?此理不当!如是出家,不信佛法,不信佛语,以为唯有小乘诸法方为真真实,以为《阿含经》得可谓唯一正法真实,视之为根本佛教,乃至说原始佛教,如是不信三转法轮义理,岂是佛子当为?
若以为然者,虽信佛语,转三次法轮;何以如今佛学院所上的信条,竟是将佛法中的二转法轮的「般若性空」,说成是「性空唯名」,此何义哉?将「般若性空」等视之为「唯名」,这是轻贱佛法;佛法不是戏论,佛法既然有三转法轮,俱载于小乘经典,就是有三转法轮的事实,如果这般自以为通达佛法,乃至说小乘法绝对正真的出家众们,连《阿含经》都无有信受,则请问您们到底相信什么?和您们所想的相同,就相信;和您们所知的不同,就不相信,乃至全力否定;如果这是修学的态度,于世间儒家也是视之为愚人,何况今日所谈的是修学佛陀正真法义,出世间的无上大道呢?这种态度只会多有苦果可尝,以佛法是甚妙极甚妙,甚深极甚深,如此殊胜大法,本不遇于此娑婆恶世,然因本师 释迦牟尼佛悲愿所致,无舍于众生,方有示现盛事;今日诸众以为见解过人,不过空腹高心,所说皆悖佛理,不符大乘法。
如是之人以「性空唯名」遮遣般若深义,更以「虚妄唯识」破坏唯识正理;前以隐喻「有名无实」,后而直说「虚妄不真」,如是正式于千载后,指责佛陀所说不为正理;除非立论之人士为盲眼于中文,否则如何不晓得如此即是谤佛!所以坦然无畏众说,乃至大众噤若寒蝉,仰伏拜读,所以可以坐丧道场,沦为邪见异说;任由外人凌辱法主,不敢有语;宁将见弃如来,呜呼哀哉,岂能佛门遭辱而视为必然?然诸出家菩萨,即使为新学;于中问道,是即是,不是即不是,不当遇当所言而不言,不当见令受辱法王,以汝所得一切皆由仰仗慈恩,不当默而不作其色;当奋发无自视凡夫,当奋发以为护法,指责非道,是汝菩萨之天职,否则何以披挂僧衣,受他人供,取如来姓,住如来家!
开悟者证真出家,见证如来藏名为出三界家,是真出家,法义于前现证,正真而正真,无上而无上,虽于有学地,列诸三贤,无有圣境可期;然大道凋孤,虎狼环伺,岂有无作令为自安之理!不于世间诸人有所期待,亦何所期待现在僧众耶?大乘菩萨行天下事,感教奋发,自敢为天下先,不为名利,不为彰显,只为正法,弘传千年;印顺狂师虽殁,弟子旗帜整束,何有其失?是以正法交锋,在所难免!不敢希冀诸众,能够匡复圣道,以无有直心故,尚不如若干市井小民,何期由之?更观一位女教师,得中二亿,全数捐出,一滴不存,一子不剩;如是思之,深可惭愧。
若不得正法昌明,则愧平生所学,大乘菩萨世间示现,不于名利相寻,以正法中只有度生事业,无有名利事业可说!今日之开悟人,如果不是多生前也出过家,厚植福慧,真是难以想象如何今日可以蒙佛眷顾,得证菩提;以菩萨悲愿,无舍众生,以人间修行艰苦,所以自蹈坏境以代受众苦,如是随诸头出头没,真乃大丈夫也!
真修行人虽于诸生所学,不复所知,然而诸佛言教,不敢诋毁,虽阅览有疑,自不作胜解,不逆佛意以为自知,宁默潜修,以为忏悔,以深妙法难知;偶起思辩,即起自责;总愿善知识何时亲临,不教自误更为误人;于法典之前,总称无智;不会圣境,总不言义;为当说法,以为初机世间利益;所为何事,总为惭愧;遇善知识于前能演说圣妙义理,即为叹服,即令虽不从之修学,也知如是应是无谬,尤其唯有真善知识可以布诸经教,引申其义,贯串大小诸乘,随世间方便演说正法。如是真修行人非边见众生可比,是以南阎浮提众生根性如是刚强,又临此五浊恶世,正当人寿入将十岁之际,何可期望?
是以今日即以小乘义理复以兴发,前者已论「本际」实义,今者更以缘起诸法来论圣道,以诸小乘义理来确立大乘法理于不败,如来藏即是异熟识义,广说多名,佛陀因义立名,以随方解缚,虽无定法,虽无定名,此者为一,一实多名,非是虚假,所以二三法轮俱转斯义,岂可言无?虽小乘诸经,不有多说,然义理寓中,岂是无说!隐覆说,明说,在在皆说!
有者世间人以为论谈佛理以为职业,以为口舌之事;然学佛人念兹在兹,希望「闻思修」,然后「证」,不是毕竟如空谈人以为无事,真学佛人视生死为大事,然一分学者以为辩论止于纸上,不思修学,以为空谈可得圣义,据此慢心,以狂慢见人,各拟宗旨,图以夏虫而语冰雪,于不知事甚为胆大,以佛学而盖乎无修,不以为耻,口说圣道,不过任意章裁,无有真实一论一经通彻其理,遑说其要,不过互食众唾,以为成文;然世间人不为可怪,以五浊恶世众生不可期待,而出家众不期圣僧,不期戒律,不期尽心形寿以归安养,而以随此一分学者无修以为盛事,亦是口自漫言,如是午夜梦回思之,岂能无咎?然多有人物,忝为佛学院之长,早已不知如是深自悔悟之理,如不见责,仍是以外道浮滥三宝正见,见辱中土佛门,以佛陀为佛子说,应护持正法,所以当说小乘法即已有说,唯识正理!
佛陀所说:「若『识』不入母胎者,有『名色』否?」
佛陀更说:「若『识』出胎,婴孩败坏,『名色』得增长否?」
答案根据回答者阿难尊者,都是「无也」;所以称呼「识」当为何名?如果名色之中不含有六识,不含有如是识蕴,则尚有可说;然今观乎圣义如是清楚,名者,「受想行识」;其中岂然无有识哉?是以立六识为识蕴,小乘义理如是,不当更说为「识」。如果复名所立,则为繁文衍语,不当如是道如来圣义。即使是复名所立,此六识如何引生六根,六根位于触尘法,方有六识可说,如何颠倒建立,破坏自见?所以不当说此「识」即言「六识」,以不能引生有根身,不能为有根身的俱有依,既然不能为其俱有依,如何可以排列在前,为「色」的引生缘呢?如果立论其义,则缘起不成,以紊乱前后,无所安立,然佛说缘起诸义甚深,是以阿难圣者默然,以佛陀所说缘起深义,必当有言于外之者,即是隐覆说,于小乘义理文句而隐覆说者,即是为殊妙法,非小乘人所知之法,而所不知法,《阿含经》所说甚明,不能了解大乘法,故称之为三乘法,以声闻、缘觉、菩萨三乘,早于《阿含经》所道,菩萨不学小乘法,今日印顺诸师,前后相继,不畏人言,毁谤圣义,以为大乘法为「唯名虚妄」,如是如果还不称之为毁谤大乘法,真的是众口铄金,企图以假乱真,以学术之名而行毁谤之实!
如果六识不得成立而文,则色根于「色」,所当依者而谁?「色」「名」别立,岂可以为「名」可以成「色」,「色」可以成「名」,以两者不能够互入,如为彰显所从,六识依此「色」而建立,然如此之来,以缘起义,即使不说容摄诸义,则当「名」「色」别开前后,以先立「色」,后方建「名」,固然所论无差,然缘起故可于此拟比方兴问义,却不能答之:何以不能建立「识」为宗旨,为「名」「色」之前?如果六识不成,何以更一识以为「名」「色」之前?如「无明」为「行」支之缘起依,为其之俱有依,世间人因为「无明」,而有「行」的造作;如果更说,则大地一切修行不修行众生都在无明之中,以此「行」支而感受三界诸业因,所以产生诸位来「有」,诸「后」来「有」支,是所以诸法如是缘起;逆说回去:现在所受三界「有」,皆由过往「行」支造作,所以大地一切众生长相容貌身高胖瘦,乃至富贵健康声音举止,诸多各各不同,所以必其原有之缘起支有所不同,以本师 释迦牟尼佛称说因果,所以知道:如是过往造作,即是现在有之因;现在有,即是过往造作支之果,以因果所感,所以得成之缘起,以缘起有因缘次第,递相更起之义,所以缘起如是说;然今日既然说「名」「色」,即是总此大地有情,更说「五蕴」,则一一蕴,为何支所持受?一一蕴为何支所感果?一一蕴为何支所持续所生?当如「行」支为将来后「有」支之因,感一切诸有;而此「行」支因为造作相千差万别,所以感三界「有」相也如是千差万别;然如何会诸「识」与「名色」,「名色」既然已经非「识」所持,以色蕴和识蕴并无互入,不相在,如何可以互为彼此因缘,乃至说此一为彼之缘,不应成理。以两者从无互属,以世人所说「色身」「心识」不相同,乃至佛陀别立「色」「识」二蕴,所以两者互不相属,功能乃至所指体性各异,如何为彼之缘起支?
如邪人说,持受鱼戒,终日于水中,以其所知,某一鱼殁后升天,所以以为如是持守戒律,即为升天之因;现依佛言,当知不然,以五戒十善持守奉行,为生天之因。所以「色」「识」并不互入,如何为彼此因,如何为彼此果,彼此互说,相调其缘起顺序,皆无能可解,则佛陀既然有隐覆说,当知其为隐覆说,以《阿含经》即说佛陀所谈一切,皆是如实,皆是利益众生;而此当下一会,都是小乘人,如何不利益之?所以随其根性而谈四圣谛,八正道,十二支缘起,乃至诸支缘起,正以相随其根性而为发语解缚,所以有如是三转法轮说法,因此隐覆大乘义理,于此,「识」支必不当为「名」「色」支之缘,不当为其因;如「行」与「有」支处,当如是知。
既然「识」可默容它识,否则以此支入小乘法,极不可解。以佛陀无二语故,当知必为大乘法之隐覆法。是以识当另外有它义,以所说「入胎」,而且必须不「出胎」,否则「名」「色」不得增长,因此此入胎,乃是非六识,如果是六识,当如今各有情皆有带着前世的六识,以更生「名」「色」之故,而且此「识」可以令「名」「色」增长,所以「色」增长,即是令此身根长大,既然如是,此当为持守身根的「识」,则简非「六识」,以六识无有持守身根,乃至无有想象持守,以所有一切众生无有日日夜夜如何令自己的身根维系,乃至增长,乃至代谢,如是皆非六识所能,所以能够令此「色」增长变异,所以不当说为「识蕴」为此「名色」之缘起,所以此地所说「识」支,决定简非识蕴。更以义理名实等于「识蕴」,则以为自生感果,「识蕴」是自「识蕴」的缘起,此理不通,以佛陀所说,根尘触而生识,不当此地说为缘起支;所以以「名」摄「蕴蕴」,「色」为「根身」,二者皆非「六识」所为缘起而有以致「名色」支,因此此「识」大非「六识」,即此已知令有它识。即使以入胎而论,入者既然与住胎者同,入者于受精卵位,如何有身根可说?既然无有身根可说,又如何起生六识,以因不为果理,六识不得根,无以成就故,所以此入胎者,则亦非「六识」,所以「识」必定非常。
如此而论,佛陀隐覆说,入胎识,住胎识,持身识,令诸名色得以增长成就,此识非于小乘法而所畅谈,以非广说故,当知此为非小乘法,此为大乘法;以小乘法,总含十八界,即以「六根」「六尘」「六识」,其中「五根」「六尘」为「色」所摄,「六识」为「名」所摄,其中于「名」「色」处,非有广明「意根」,以「意根」非「色蕴」所摄,又非「受想行识」所摄,所以非是「名」所摄,继而然者,可说此「意根」为「入胎识」、「住胎识」、「持身识」耶?以「意根」为诸想决定故,不应成理,所为何故?若是可以决定相故,则世间随想,则可自殁,以可持身,既可持身,则可不持,以意根为意识心的器官,实有决定义,意识心有思惟决定,然于法中,一位决定,此乃意根的决定;若是意识心思惟成理,意根或当信受决定,所以若欲舍身而不成,则知有情莫不如此,因此不为「持身识」,以不能如实舍故,必待缘熟而成,所以不可论为此地的「持身识」,以不能持身故。若是心得决定,则色身也是不得成就,以色身由诸业因感果,非由意识心意根而得决定,是以心想所种不能持身,以色身皆不由有情所想所思之所建立。若可建立,则不当头发指甲各由生长,若由意识心意根所能摄,则知非可生长,以不想所长,而仍自生长故;由是可知,意根非「持身识」。况以小乘法而论,「根」者即非「识」义,如何以「意根」而入此「识」支,所以当别立「识」,以为诸「六识」以及「意根」之所别,所以佛陀隐覆说有「非六识」的「识」,又非「意根」,若是「意根」,则以上违义,如何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