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鸟与灵龟》序文 .......... 平实居士
《钝鸟与灵龟》序文
平实居士
自 序 ── 从一则故事说起
本书写作之缘起有二:主因肇端于现代禅一九九八年五月一日《本地风光》月刊中,刊登了佛学研究者蓝吉富先生之扭曲事实文章“钝鸟与灵龟”;助因则是本会亲教师陈淑瑛赠与平实一本佛光书局二○○四年十一月初版《大慧普觉宗杲大师传》,阅后引生对大慧禅师的往世部分记忆;由此而忆起数年前现代禅月刊所登蓝先生文章,深觉其所言大异历史记载与古时事实,故有写作此书以利学人之念,故说此二缘起为本书成就之主要因缘与次要助缘也!
比来所见诸师弘扬佛法者,除西藏密宗本质全为外道,并非佛法(详见《狂密与真密》四辑五十六万字的详细说明),摒而不论,则现代佛门唯有二大类之差别:第一类为缘起性空论者,第二类为误会宗门、误会如来藏之错悟者。第一类即是目前台湾所弘南传佛法,以否定如来藏为前提之万法缘起性空论,以及印顺等人所弘藏密黄教应成派所说一切法空之中观论者,此二者皆堕断灭见本质中。第二类即是法鼓山圣严、中台山惟觉、佛光山星云、慈济证严等四人所谓之宗门开悟事,皆堕常见外道见中,同堕意识境界中,同皆未断小乘见道所应断之我见,更未证得大乘见道所应证之实相中道观。
然而第二类人中复有差异性,谓佛光山星云法师,既是印顺派之缘起性空观,复又以禅宗如来藏系之证悟者自居,然而睽其所“悟”仍是意识心;慈济证严法师亦以印顺思想为中心,与星云一样的主张生灭缘起法的意识心为常住真心,公然违背 世尊圣教及医学常识,而又在书中向徒众们暗示“她已经入地证圣”,又大胆的在书中公然违背佛意而坚称“意识是不生灭的”。此二人异于惟觉法师之纯以禅宗证悟者自居,亦异于圣严法师说法时处处暗示为证悟圣者而不公然承认已悟。如是诸人实皆因中说果,皆是以未断我见、未证实相之凡夫身而自称已经证圣之大妄语人。
云何言当代南传佛法及印顺派缘起性空论者为断灭见?谓台南大愿法师……等一类人,纯以五蕴、十二处、十八界法之缘起性空见,教人以四念处……等小乘禅观,都说一切法缘起性空,皆无实性,心中都不肯承认大乘方广经中如来藏妙法方是究竟正法。缘起性空本属正见,应当广弘之;然因大愿……等师心中同时否定如来藏妙法,不肯承认有第八识如来藏之存在,单弘蕴处界缘起性空之法,则使阿罗汉舍弃十八界自身而入无余涅槃已,皆成断灭境界,则成破坏二乘涅槃者,顿使二乘涅槃胜法成为断灭境界之戏论;谓彼所说无余涅槃已成空无断灭之法,而非 世尊在四阿含诸经中所说尚有涅槃中之实际、本际独存而不堕断灭境界也;如斯所说大违 世尊于四阿含诸经中之所说者,故说彼大愿法师……等人不承认第八识如来藏为涅槃之体,已成为破坏二乘涅槃之断灭见本质者。
南传小乘解脱道法门弘传者之大愿法师……等如是,自称大乘佛法之印顺派所弘缘起性空论,亦复不免同堕其中,同以二乘小法解脱道取代大乘般若如来藏妙义,同以二乘小法解脱道取代大乘第一义谛成佛之道,却又严重误会了二乘解脱道正理。但是印顺法师一向以大乘般若名相作掩护,时人大多不知其堕处同于大愿法师等人所弘南传佛法者,亦复不知彼等同皆严重误会南传佛法之解脱道正理,故于此序中亦应有以说之,以正视听。然而印顺、昭慧、星云、证严、圣严、惟觉、大愿……等人,不论何人,皆不能自外于以上二类,皆是因中说果者。
对于昭慧法师所说“应到学术界来辨正印顺导师的思想,不要依教徒观点来辨正印顺导师的思想”,本会接受昭慧“法师”的要求,将由已悟之学员,各自以博士、硕士、学士、高中、初中等学历身分,从悟后所得智慧,接受学术论文写作方法的传授以后,各自写出学术论文而作辨正,于一年之后,分批渐次发表之。可以预见的是:论文发表以后,昭慧等人仍将无法应对或为文回复;让她(他)们活到三百岁继续研究佛学学术以后,亦将同样的无法响应。这是本会针对昭慧“法师”在电视节目上的公开要求而加以响应:依学术研究之表达方式,以学术论文详细的说明印顺法师如何的公然而且全面违背 佛陀的经教,如是渐次加以辨正论述,再予结集,梓而成书以发行之。佛教界及佛教学术界都可以等待一年后的本会会员佛学学术论文逐渐发表出来。
至于佛法的学术研究是否等于佛法的亲证?昭慧“法师”如是要求,是否符合佛教僧宝应有的心态?她出现了这样的心态,离开了佛教教徒的观点来讲佛法,是否仍然可以算是佛教的教徒?是否仍可说是佛教中的法师?是否仍可说是佛教的僧宝?或只是纯粹的佛法学术研究学者?平实将另为文辨正之,此序文中暂且略而不说。
至于印顺派之中观论,乃其三十岁时主动承继西藏密宗黄教教义而衍生者;将其思想往上推溯之,则是西藏历代达赖喇嘛所修学者,再往上推则是克主杰、宗喀巴、阿底峡,再上推于西天则是寂天、安惠、月称、智军……等人。印顺派之谬见,古天竺时已经有之,本源于部派佛教时的二乘法师无法证得如来藏,故不承认第八识如来藏之实有,亦不承认无余涅槃之中实有本际不灭,只愿宗本于世俗法之蕴处界悉皆缘起性空等法义,而不信受四阿含世俗谛所说的无余涅槃中的本际、实际;此等人乃是误会四阿含涅槃真义者,应成派中观乃是公然否定二乘涅槃本际(如来藏)之二乘凡夫法师所弘扬者,即是古天竺智军、月称、安慧、寂天……等人之邪说也,后来由阿底峡传入西藏,最后成为宗喀巴大力弘扬的藏密黄教应成派中观学说。然而印顺继承之后,同样效法天竺智军……等人,都将误会后之二乘解脱道小法,冠以大乘名相而说,于表相上自称是大乘法教之中观弘传者,如是而以误会小乘解脱道后之法义,作为大乘成佛之道而弘扬之,这就是印顺《妙云集》……诸书法义的真相。
印顺的应成派中观亦属断灭见所摄,谓印顺派所宗安惠、月称、智军、寂天、阿底峡、宗喀巴……等人之邪说主张:唯有六识,并无第七识意根。令 佛说十八界法顿余十七界法,这是自外于佛法的创见。又说:实无第八识如来藏,如是否定无余涅槃之本际识以后,令二乘涅槃顿成断灭境界,也是自外于真正佛法的创见。后又说:蕴处界悉皆缘起性空,并无一法实有而可独存者,则其所说无余涅槃已成为断灭空的邪见。印顺派学人如是创见而说之后,为恐断灭见之讥,又别行建立意识细心常住不坏,藉以维持三世因果不坏之说。然而, 佛已说有第八识为三世因果之主体识,并且是可证也可知的,印顺何必另行发明不可证也不可知的意识细心,来取代 佛说可证也可知的如来藏识?如是创见显然无义。
印顺的意识细心说,不能成立为法界万法之根源,创此见解并无实义;复次,三世因果之主体心必定是常住不灭的,方能成立三世因果;但印顺的意识细心说决定不是常住而不生灭的, 佛已说“一切粗细意识皆意根、法尘为缘而生”故;为作补救,印顺又建立发明迥异 佛说之真如一法,谓:“蕴处界万法灭后,其灭相不复灭失,灭相永存,故蕴处界断灭后之灭相即是真如。”这个真如却是与三世因果完全不相干的法,异于 佛说真如心是因果的主体识与实行因果者。
佛所说的因果主体识,既是三世因果的主体,也是无余涅槃中的本际,也是般若的主体,是全部都以第八识心体为中心而有世间法、出世间法的,是完整性的、全面性的佛法架构,是一心而有世出世间法的;但是印顺以他的创见,发明全新的灭相真如……等佛法理论与架构,将佛法全面的割裂,再以如是破碎(注)而分崩离析之自创佛法,取代诸经中 佛说之三世因果主体识如来藏;主张因果主体识之意识细心是不可知、不可证的,以不可知、不可证之意识细心,取代 佛说真实可证之第八识如来藏心体,冀望能使实际法界中因果确实执行之事实,能与印顺创见中才可能存在的因果论主体并行。(注:太虚大师说印顺把佛法割裂成支离破碎状态了)
然而意识细心说,不免落入缘起性空、终必断灭之无常空中, 佛说“一切粗细意识皆意法为缘生”故,缘起法之意识心是有生之法故,有生之法则必有灭,绝无可能成为三世因果的主体识,则印顺所建立的因果主体识意识细心已成妄想。印顺又另外建立一个外于因果主体识之真如法,如是假立之真如又不能出生万法,也不是无余涅槃中的实际,反而是由生灭性之意识觉知心思惟所生之法,亦是由蕴处界灭尽后的灭相空无而妄说为真如者,仍是断灭法(空无)之虚妄法;是故意识细心与灭相真如,皆是依蕴处界中之意识觉知心思惟而有的法,故都是无常、生灭、有为之法,都属于妄想之法,故其灭相真如一法,是虚相法,不是实相法。又其灭相真如,本是附属于五蕴法而存在的,五蕴法生灭虚妄,故印顺附属于虚妄五蕴而有的灭相真如,当然是虚相法。又灭相真如的本质,并非法界中事实上确实存在之真实法,故说印顺创造的灭相真如是虚相法,只是想象所得之名言,纯是戏论。其灭相真如一名既非如 佛所说为万法本源之实相法,又是依附于生灭性的蕴处界而有的法,如同兔无角是依附于牛有角故有,牛有角法虚妄生灭,故兔无角法也是虚妄生灭之法;所以印顺的灭相真如其实正是兔无角的戏论法,如是而倡言为中观,则印顺派之中观见,仍堕于断灭见及意识思惟所得之戏论中,不能自外于兔无角论。
佛法中说的真如、涅槃、我、因果主体、中道实相、般若理体,都是同一如来藏心体。一切佛法、世间法,全部都汇归于如来藏心体,由如来藏心体而出生佛法三乘菩提及一切世间法,由如来藏心体而显现二乘圣者所入的无余涅槃境界非是断灭境界,由如来藏心体的真如性、中道性而有般若实智,由如来藏心体而有一切种子的智慧,由具足如来藏一切种子的智慧而成就一切种智,因此而成就究竟佛道,由是而成为完整的、不可分割的一切法界整体观,一切法界无不赅摄于如来藏一法界中,这才是符合佛法中心思想的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反观印顺的真如、涅槃、我、因果主体、中道实相、般若理体,则是割裂的,是互不相关的,因为他所知的是:万法不是由一个主体心出生,而是各自存在的,是互无关联的。所以他不承认“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心法、佛法。所以太虚法师说他把佛法分割成支离破碎的状态了,一点儿都没有冤枉他。
至于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之所“悟”,仍不离意识心境界,仍堕意识心中,具足常见法,无异常见外道;此为星云、圣严、惟觉三人所不能举证、否认、辨正者,假以三十大劫时间思惟之后,亦仍无法具文否认及辨正之。乃至近年因为常被批评“修福不修慧”,恐被指责来世将成为“大象挂璎珞”的愚法行善者慈济功德会证严“上”人;她既见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等“证悟”大师皆以意识觉知心作为常住不坏心,便也大胆追随而写书狂言:意识觉知心只要常住于欢喜布施而永不退转之欢喜境界中,即是已证初地证量(其意大约如此,原文请觅其诸书所说)。证严于书中如是处处暗示自己已是超越初地之大菩萨,令人对之生于大信,努力捐输钱财,俾使证严法师可以藉众人所捐庞大资源,广于世界各处行善,达成名声国际化之大目标。
慈济之证严法师,于《心灵十境》书中说:长期布施而心中欢喜不退者,即是证得初地欢喜地境界,不需亲证实相心如来藏。她又在别本书中公然指称:“意识是常住不灭的。”然而此是未断我见之凡夫见解,于大乘别教中,说为尚未圆满六住心般若观行之人,当然是未曾亲证第八识如来藏的凡夫,尚且不能入住贤位的第七住位中,何况能是具有道种智之初地心?这就很分明的自曝其短而显示她尚未圆满第六住位的断我见观行。由此种种事行,观察星云、证严、圣严、惟觉四人所“悟”,皆是因中说果、未悟言悟、未证谓证,都不免大妄语业果报,一切有智之人所不取焉!如斯印顺……等大师诸人,皆以弘扬佛法之善名、善事,而行破坏佛教了义正法之事实:实际执行佛教法义肤浅化、常见化、断见化、世俗化之行为。
复次,佛教另有外道攀附聚敛资源之大问题存在,非唯大师们的误解佛法严重事项,故说现代佛教已经病得很严重了。诚如现代禅温金柯先生于一九九八年三月发表之文章中说:“今天台湾有很多宗教团体,表面上都说要带动心灵的改革,骨子里却在搞祖师个人的崇拜,而缺乏集体的提升;到后来都变成一种财力搜刮。所以这些新兴宗教的教主都很有钱,像清海名下的资产就几十亿,甚至几百亿,可以去救助越南难民。我觉得这不是很健康的方向;但现实社会里的世俗大众,往往还是需要这样,也就是以金钱来换取神圣性的超越──我给你钱,你给我(宗教上的神圣)满足;这是一种快餐文化。这样做当然有市场、有发展;但基本上是把宗教当成一种产品,而信徒则是消费者。在这种供需法则下,宗教的理想性必然丧失。”附佛法的新兴宗教固然极力搜刮钱财,佛教中自称正统宗教的四大山头,不也都是各自聚集五、六十亿或百余亿,或二、三百亿钱财?四大山头三十年来聚集的钱财,合起来应该不只五百亿台币了;但是,超过五百亿台币的巨金,都只是用在世俗法上的表相佛教中,也都用在弘扬常见、我见的思想,以及用在弘扬印顺的密宗黄教应成派中观上面,误导学人共同落入外道的无因论中,这是现代禅当年所不敢说出来的事实。但现代禅温先生这篇文章,仍已指出台湾佛教在一九九八年以前就已经是走向偏锋很久了;如今以二十一世纪初的台湾四大山头行事作风与弘法方向来印证之,与温先生所说一一符契;而大陆佛教界则是勇往直前的正在跟进这个方向,至今仍无丝毫警觉与反省。可见温先生早在一九九八年时就已洞见佛教危机所在,其言绝非无的放矢,不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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