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附录二:见道报告第二则
附录二:见道报告第二则
受业弟子 果涵 谨述
公元二00一年四月十二日
一心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
一心顶礼禅三期间诸佛、菩萨、护法龙天
一心顶礼法身慧命父母上平下实和尚
一心顶礼监香老师及禅三期间诸护三菩萨
因对佛学有兴趣,且调至明德国中教书,离农禅寺近,就近之利去礼佛,因而渐懂佛理,且皈依、受五戒。当时特别喜欢拜大悲忏、念大悲咒,只要有空就持咒,越持越欢喜。曾经有一天,见狗发生车祸,受伤了,慈悲心起,求菩萨加持,不停的念。晚上睡觉时,明明色身在睡觉,念头看得一清二楚,觉得十分奇怪。
后来调到南门国中,有同事告知:中台禅寺师父很有修行。于是跟着到中台山的精舍学禅坐、听开示。住持法师鼓励打禅七,初打时腿酸痛,但心宁静。渐渐有了想明心见性的念头,所以特别注意听开示,师父说:“坐到身体都不见,就解脱了。”可是当时不会去想:解脱跟明心见性、有何不同?解脱就代表着明心见性吗?此知见后来在正觉讲堂明白了,佛法函盖解脱道和菩提道,也明白明心是在七住位——亲证本来自性清净涅槃;见性是十住位,世界如幻观成就。尤其最近出版的《邪见与佛法》,第一三八、一三九页,更是清楚列出佛道的次第。
当时以为明心见性是最高次第,就变成佛了,因而志在此,而有七必打;只要寒暑假一到,行李一扛就走了。后来真的坐到了身体都不见,可是解脱在哪里?成佛了吗?接下来怎么办?
而且没打坐时仍是妄想、烦恼一大堆,平常除了上班、作家事外,剩下来打坐的时间又少,苦恼无比;请教精舍师父,他们也“没法度”。后来到正觉同修会学到忆佛、拜佛的方法后,心清净不少,随时把念带住,妄想渐少,动中亦可修,棒透了。
以前为了明心见性,有好的开示,必赶去听,有一次惟觉师父开示“楞严经观世音菩萨的耳根圆通章”,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耳朵竖起,全神贯注,师父说将声音“收、收……”;我问见彻法师如何收?他说:是“缩”,不是“收”。不管是收、还是缩,我心里想:“伞可以收,衣服可以收在衣橱;声音不是具体的东西,又如何收?如何缩?”听说有个很精进的师兄,为了成道,拼命听东西,然后告诉自己收、收……,最后乱七八糟的声音挥不掉,结果很惨。这回我又失望了。
道场那么大,师父那么有名气,徒众那么多、又有学问,只能怪自己是下下根。在失望之余,又拼命的坐,苦恼异常,后来想到当时(中台山师兄弟间)盛传的一句话:“听湛板的声音会开悟。”快步经行时,师父突然一敲,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此时动作必突然停住,听说很多人因此而开悟。
一线希望,我雀跃之余往中台山,又打禅七去了:拼命的听、专注的听,师父每次在打湛板时会说:“诸位听到没有?湛板声音过去了,能听的这一念心和所听的这一念心,是否同一个?会了吗?不会的挑起去。”结果是听声音没开悟,听这些话满头雾水。唉!只好又忏悔去了,祈求观世音菩萨开智慧。
静下来思惟,觉疑惑:“一念不生”是打坐时念头都不起,保持住二、三小时以上,是静止状态。打湛板发出声音,是音动,一动一静,应是两码子事,如何可混为一谈?开悟究竟是一念不生?还是经行听湛板声?
又想:一念不生保持住了,是心“灭”;离坐,念又起,是心“生”。有生有灭,哪里符合打七前必背诵的心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直至此次正觉同修会的禅三,悟到真心,恍然明白确实是“不生不灭”,确实是“五蕴皆空”,根本不必背,全是说真心,悟了自然懂。
惟觉师父的招牌话是:“师父在这里说法、诸位听法的这一念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处处作主,这就是真如。”直到破参后,在主三老师一问一答中更加厘清脉络:听法的心是耳识,清清楚楚的心是意识,处处作主的心是末那识,皆是妄心。唉!实在错得离谱,第八识阿赖耶识才是真心。
还记得中台山精舍法师喜欢讲八识:“一个伶俐一个呆,五个门前作买卖,一个家里把帐开。”并加以解释,当时钦佩他有学问,仰慕得很。直至明心后才知道:研究经典,依文解义皆是意识思维,亲证第八识后,明白八识运作皆在日常生活中,好亲切!好欢喜!
疑惑不少。当时传说一则十分仰慕惟觉师父的故事,说他入定中见一条船,船上有人招手,惟觉师父本想坐船,因发起度众的心仍未了,而把脚抽了回来;再仔细一看,船上的人全变成骷髅。听了以后十分不安,如果自己不小心踏入,会变成什么?当时惟觉师父常说:什么境界来了都不要理,定境有魔障,要跃过。心想:“若跃不过,怎么办?岂不完了?”而且想,一直处在这样的定中,魔境来了都没办法辨别,如何明心?后来在正觉讲堂熏习正法后才明白:禅定非禅。所以怀让大师云:“道由心生,岂在坐也。”
每次禅七,惟觉师父皆说有三道法门:一是数息,二是参话头,三是中道实相。(他说保持一念不生,就是中道,就是实相。至今万分肯定。非也!)看话头的功夫,并非每次禅七都教,只是偶而带过,而着重在一念不生。我很疑惑:既是禅宗,应教参话头为主。好不容易盼到开示话头,却是叫你念三声阿弥陀佛,然后把念放在唇上起疑情,又说放在额上会起包包;虽觉奇怪,但仍尝试,结果是起不了疑情。当时心想:数息与参话头方法无法串联,为何要扯在一起?及至后来在正觉讲堂学会看话头,才明白无相念佛之妙:学会无相念佛以后,渐渐就能看见话的前头。
闲暇时翻公案,心想:“公案是祖师们悟入的语录,为何惟觉师父从未讲?只保持一念不生?而且既然是禅寺,必定说禅、使机锋,引导开悟,却为何全没有?”
每次起七时,一定有个茶会,请喝赵州茶。喝了二十几次禅七茶会,竟然不懂喝了个什么?打坐保持一念不生,又如何能喝茶?坐至身体不见,又跟喝茶有何相干?而此次在正觉讲堂的禅三中,却是越喝越有味道,喝了二天体会到真心与妄心和合运作。而且中台禅寺的标志“释尊拈花,迦叶微笑”,也在这次禅三的一念之间会了,原来明心真的是“一念相应慧”。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禅。唉!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懂?
回想以前,打了那么多次中台山的禅七仍未悟,苦恼无比,只好天天求观世音菩萨;没多久,有人寄来《护法集》,一看,作者萧平实先生;翻一翻,太深奥,看不懂就搁下。
后来到重庆南路买书,竟然看到《悟前与悟后、真实如来藏……》,没有一般佛书焦点模糊的毛病,反倒是具体确实。这还得了!如迷航时见灯塔,喜不自胜,迫不及待,请求正觉讲堂给与上课机会。
明心见性的老师毕竟不同凡响;误入歧途的人,邪见我执极重,是很难拉回的,而杨老师并没有因为我在别处道场共修而另眼看待;反而十分照顾,总是和颜悦色,不厌其烦,慢慢解析,让我分清何者是对?何者是错?由于他的调教,我终于明白正法与邪法。
既然确定百分之百的正法,老公必是第一个要度的,于是替他报名,且当义工;守住门口,不敢离开,惟恐他临阵又脱逃。由于此因缘,有机会见到张老师的调柔无私,习气重的我,由倔强、傲慢、易抱怨、易恨恼,在每周的见面下,竟无形中转为调柔、祥和。圣贤住世,如风行草偃,这个力量,真是不可思议;奇特的是:竟三次梦见他。
由吵吵闹闹变成相敬如宾,同修常调侃我,说我在中台山打了二十几次禅七,钓了二十几条鱼一样,也逼他钓了一次,结果是一条都钓不到,因为池里根本无鱼啊!而且越钓火气越大,烦恼越多。但这次不同,走运了,得到天下的大宝。思至此,泪流满面;师恩浩荡,惟有尽形寿护持正法,以报佛恩、师恩。
其实早在第一次禅三之前,就在拜佛中触到了第八识如来藏,不敢承担的原因是表面理解,其实却是根深柢固、错误的知见在无形中缠缚,而且希求境界。要不是每天忏悔、发愿、回向,及萧老师讲《大乘起信论》时,一再的把真如及末那的体性分析得那么透彻,又在今年元旦团拜时开示“我与无我”,归纳出《般若经》所说的“无念心、无住心、非心心、无心相心。”我哪敢承担?
破参后深深体会到:错误的知见实在害人不浅,此生此世就难以摆脱,更何况他人累生累世一直往如来藏里熏习邪知邪见的种子?要不是菩萨加持、萧老师、诸亲教师慈悲一再拉拔,哪能明心?难怪萧老师不畏诸大名师环伺,要出来摧邪显正。
还记得三月三十一日印顺法师的学术研究会,我们去研究地点发《邪见与佛法》时,见到一群群僧众与义工进进出出,被误导了仍不知,不禁不寒而栗。我家同修在达赖喇嘛法会场外发书,见我旁边的人也被达赖喇嘛的信众威胁:“你要负担因果!”众生可悲,乍看是失之毫厘,其实差以千里。起首走错了路头,便越走越远,难以回头。萧老师慈悲,不忍众生被误导,才不辞劳苦站出来;但他们哪里能了解?反而一再毁谤。学第一义谛法,真是难唷!难怪《金刚经》云:“……,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幅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福德。……”。破参以后翻阅《金刚经》,更是赞叹:是讲真心,不须背诵、不须批注、不需说明,一目了然。
由于上穷碧落下黄泉,参到不能再参、而终于承担时,理路较透,功德受用大,这要特别感恩三位老师。当我告知所悟的心时,杨老师回答:“再去找,是否同一个?”回答得妙。游老师谨守规矩,并未加以认可,乃至见我苦参不出,他急得转来转去;不过终究忍下,回来后只要一见面就叮咛:“要搞清楚唷!”张老师有技巧的引导我继续拜佛,同时常常点醒要理清思路。若当时他们加以印证明讲,我定得少为是而懈怠,甚或因缘不具足而退转,亲教师的慈悲就在此啊!
承担下来之后,智慧便如泉涌;禅三第一晚的公案开示:“引颈”、“无人向汝说”、“长竹竿、短竹竿”、“挖笋”等,竟听得懂。未破参前,不管如何思惟,公案皆不能会;这时想到萧老师在周二曾以汽车为喻,说“体恒不断、生灭因缘相”,又说“真佛内里坐”、“祂住在深宫中,安住无事,臣下到处执取”,更加明白。
禅三时萧老师讲公案,说到老婆子问:“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你点的是什么心?”萧老师说他会回答:“心脏”,同时一比,我不禁会心微笑。一般人会以为胡说——那明明是肉圆心;玄就在此。以前研读《金刚经》,遍阅所有注释及书,却如隔层雾,似懂非懂;而今却一念间全会了,实在太奥妙了。
观察第八识发现:可○○○○,可自动运转○○○○,可了众生心行而确实不会六入。曾经听一位医生说:已死的人把手举起,会立即垂下,昏迷的人会慢慢垂下。而且判断人有没有死,必看是否大小便同时出来,此时一想,有道理。
禅三时,晚上讲公案,是叫人最向往的,大家齐聚一堂,彷如一家人。萧老师讲的公案,机锋自然、轻松、活泼、有趣;破参者会心大笑,未破参者“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自家人才可说自家事;感叹一般没证悟的人,硬要装懂,以意识思惟解释公案,自以为是,却辩得错误百出,自露马脚;以手指月,究竟是手?还是月
?讲的人自己却弄不清楚。
悟后整理三道题目,才深深的体会到“智慧如海”这四个字。八个识和合运作,可剖悉到很深细;真心的运作更是奥妙,经萧老师一指导,既惊讶又赞叹。“一悟成佛”根本是骗人的(最后身菩萨除外),还必须熏习种智及证得道种智,断习气种子、断所知障随眠。
好感恩!没有萧老师,想触证真心,门儿都没有,“无门之门”岂是那么容易入?知见不具足,定力、慧力不够,福德资粮欠缺的人,比登天还难。末法时代,施设忆佛、拜佛、看话头的法,真是大智慧啊!
诸佛菩萨不让我第一次禅三就悟,是有原因的,他耍我学学萧老师、监香老师及护三菩萨的行止。第二次禅三,由于悟了,所以能听懂机锋:那么犀利、自然、贴切、灵活、现成,若纪录下来,简直就是一部现代版公案;若非宿世当大禅师,如何能如此引导?而且把一颗心系在每个同修身上,无私无我,众生平等。只有付出,不接受供养、顶礼,既不为名,亦不为利。在禅堂内忙完,又要为洗澡水锅炉有问题忙碌;没架子、谦恭、和气、耿直……,完全是大菩萨的风范。一般说神通、弄怪异、搞名气、摆排场、炫道行、比道场的,怎能望其项背?
而监香老师不是监督,而是在每个细节提醒、关心、照拂。已明心的护三菩萨,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请假来护三,细心的准备所有的东西。尤其扫厕所的,竟然是一位老师。心念至此,感佩万分,受了这么多人的恩惠,假使我不学会付出,不发心度众,怎对得起佛菩萨及他们?所以回来写下:“切记!定要倾全力护持正法。”希望天天念一遍,永记在心。
这次禅三,最后一次午斋,是跑了那么多道场的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有些同修参不出来,密意又不能明讲,主三和尚实在难为。得菩萨法必发大心,只有发起大心,才有悟的可能;所以萧老师在最后一次过堂时,讲了地藏王菩萨的大愿,由这大愿而起观世音菩萨的大悲,由这大悲而行无量的普贤行,行完无量普贤行、才能证得文殊师利菩萨的大智慧,然后还要百劫修集福德才能成佛。我愈听愈惭愧,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偷偷找手帕时,却见大家都唏嘘。当时萧老师一说完,连天都感佩得下起大雷雨。惋惜没带录音机,若能录下来,天天听一遍,心永远是大的,不会见境起心而忽大忽小,甚至退转。
平常最喜欢看承天禅寺的“广公上人事迹”一书,破参回来再阅,更是有所体会。第二五、二六、二七页广公上人与宣化长老对话录《江启超笔录》:
(编者按:民国六十三年农历正月十四日,宣化长老来承天禅寺拜访广公上人。对话录中的老和尚系指广公上人,大法师系指宣化上人)
老和尚问:坐是什么意思?
大法师答:无意思!
老和尚问:无意思,是不是像一块石头?
大法师答:有意思也是石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故无意思,无智亦无得!
老和尚说:不顾惜身体!
大法师说:因为无人、我、众生、寿者等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所以我见如来:如来无所来,亦无所去,故不可去。
老和尚说:这是菩萨所说的,但是我们还有肉体。
大法师说:不执著即是菩萨。
老和尚说:执著才是菩萨。
大法师说:一切皆是幻化,所行无事。
老和尚问:但是说者是谁?
大法师说:说者是说者那个人,吃饭是吃饭那个人!
老和尚说:吃不饱,心不愿!
大法师说:吃不饱,因没吃;吃一定要吃饱!
老和尚问:贪者是哪个人?
大法师说:贪者是贪那个人,贪者也是佛!
老和尚说:说者有理。
大法师说:如无理者,我在美国,美国人不会服从我!
(问答到此时候,度轮大法师就对其美籍弟子们指导)
大法师对门徒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可请教老和尚吧!
门徒点头答:我们想不出什么问题可请教!
老和尚实时向美国门徒们说:你们不用口问,只用眼睛看看就知道!
大法师说:不用眼看亦可知道,我在美国尚未来此的时候,早就知道,你是老修行家!
老和尚说:不是!不是!我时常感觉这件假壳子仍是不自在。
大法师说:自在不自在总是不管他!
老和尚说:不管他也会痛苦!
大法师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你要顾身体!
老和尚说:要顾也顾不来啊!
大法师说:要顾也得顾!
老和尚说:无所住!
大法师说:顾也是无所住!
广公上人弹弦,宣化长老却未识弦外之音,两相对话,证悟与非证悟者之不同,立即分清。一个是非常慈悲,使机锋,用尽方法看对方有无悟的机会。一个是执著名相,死在句下;且引经据典,自以为是。真心确实如石头,不贪、不瞋、不喜、不厌,吃不饱,亦无所希冀,且与色身非一非异,正如老和尚说的有“有肉体”,但是妙用无穷。难怪萧老师常叮咛:“用眼听”。真心是五蕴空,十分自在,假壳子当然不自在;广公上人老婆心切,由体说到相用,更想由妄显真,可惜宣化长老一直不会。
又在三十七页开示:“……不管是捡柴火、挑水、种菜、煮饭等,你都要做,多作苦工,智慧就易开……。”道在洒扫应对进退中,至今方懂其中密意。
又在四十页:蓝老师问:“你是否还每天坐禅?”广公上人答:“我方便,现在每一项都有唷!包括吃饭睡觉,睡好了在竹椅上坐坐,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无处不自在!”法师让人觉得风趣、亲切!
慧嵩师问:“打坐要从何学起?”答:“从观自在学起。”又是一个特别的答复。真心恒任运随缘,当然无处不自在,佛法一以贯之——唯先识真心。未识真心,学法无益,当然从观自在学起。
四十一、四十二页:接着老法师反问:“度众生如何度?”这突来的一问,大家在心中来不及想好答案。他乃自代答:“这个‘度众生’真不容易,我们把慈悲心发出去,他要肯接受,才会受我们度;他不接受,就无法度;所以一切要自自然然的,要他看到我们欢喜。度众生要随缘而化、慈悲为怀,度众生是顺其自然的,所以这个‘缘’就很重要了。”
想一想,萧老师的度众生不就是这样吗?如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愿者上钩,不愿者走。来者,尽其所能,应机施化;去者,了无镜痕,不瞋不恨,亦不挽留人;不执著,就如真心一样的随缘应物。摩尼宝珠赠人,却被嗤之以鼻,要是凡夫的我,早就恨恼有加;但萧老师却如镜映照,心波不起,只念念度众,只时时教化。仰之弥坚,瞻之弥高,岂是一般惟私惟我的俗子所可思量?
四十七、四十八页:这时老和尚抓到了题目,又问:“你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茶。”
老和尚按着要金博士不要犹豫,马上回答他能喝茶的是什么?
金博士如法答:“渴啊!”
我回禀老和尚说:“口干啦!”
“不对!不对!”老和尚当头不客气地猛下一棒,弄得金博士很不好意思,回不了话。大家想想能喝的怎会是“渴”呢?
老和尚看金博士不讲话,便安慰他说:“普通到我这儿来,我都让人念阿弥陀佛,什么也不谈。这次你来以前,我莫知你来,你走了,我也莫知你到哪里去,现在你喝茶,我便问你喝茶。能喝茶的并不是渴,渴只是一种现象。”
道在喝茶中,老和尚使机锋,希望对方开悟的心,不就像此次禅三的萧老师?入泥入水,老婆至极,一次又一次的给同修们机会。即使解三前一分钟都不放弃;即使是不识字的婆子,亦十八般武艺全搬出。众生平等,菩萨的悲心叫人赞叹。
五十五页:广公上人接着说:“若是听懂我所说的,摆在眼前的,他就拿得到;若是听不懂的、不识货的,就是双手捧到跟前,他也得不到。”此次禅三,不就是这样吗?听得懂的就开悟,体验第一道题目去了。听不懂得,老师一再比手画脚,说公案,还是“莫宰羊”。而外头一群不识货的人,不懂这里有宝,且铺好成佛大道,捧在跟前,不但不想得到,反而妄加诽谤。
一○九页:附在老和尚耳边,非常郑重地问:“老和尚,人家都说你有神通,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神通?”老和尚也很神秘郑重地附在他耳边说:“我告诉你,我有吃就有通,没吃就没通!(台语)这是发人深省的,佛法的奥秘就是平淡,而不是令人好奇而趋之若鹜的神通或光怪陆离的异相,神通人人本都具有,只是被贪心、愤怒、愚痴、傲慢、疑等烦恼埋没而不能显现,有神通若不能解决生死的问题也是惘然。向外去寻求“所谓有神通的人”相助,更是舍本逐末,老和尚说:“向人求,就会遗失释迦佛。”破参前后的自己,差别实在太大了。佛法的奥妙岂是一句抽象的“平淡”所可了得?日常生活俯拾皆是,大家却日用而不知;更有向定境求的、向虚空求的、向灌顶求的、向甘露求的,皆背道而驰,永远离开“释迦佛”。
一一四页:然后大家眼睁睁看着他颈动脉的脉搏在念佛声中慢慢停下来,最后讲的一句:“无来无去,无事情”多么潇洒!相形之下,我们是“来来去去,全事情!”没有一天没有杂事挂心头,台语“事情”——“歹事”,含有不太吉祥的意味,真的“不是闲人闲不得,闲人不是等闲人”,我们心中真能没有“歹事”,真的悠闲,还得有相当功夫呢!
真是南辕北辙,真心是不来不去、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断不常、不一不异、非俱非不俱、非有非无,真是中道,真正的实相,大家却落入意识思惟。
看了广钦老和尚的书,更加证明悟得真。唉!历尽千辛万苦,打了二十几次禅七、二次佛七,足迹遍台湾寺庙,如今终于明心了,“心佛众生,三无差别”终于真正懂了。
悟后回到学校,见学生与我一样,哪有优劣、尊卑之别?悟后见大家与我一样,哪有贫富贵贱之分?众生皆有各自的如来藏,体性与佛一样洁净无瑕,奈何被污染而六道轮回。明心后见蝴蝶、蟑螂乃至蚊子、蚂蚁,皆不忍去伤害他们,悲心屡起;更仰观诸学佛者,见他们不知道路头,十分痛惜。当然愚钝、渺小的我,绝不敢抹煞诸大德护持及引导大众学佛之功德;惟愿被误导的人,能睁亮双眼、分辨邪正,早日明心见性。惟愿正法永续,佛道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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