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自序--写于第一版向全球发行之际
自序--写于第一版向全球发行之际
龙树大师在《中论.观因缘品第一》中说:“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不共不无因,是故知无生。”从佛法的胜义谛上说,一切法无生;不过,从世俗谛上说,则一切法分明。凡事之兴,必有因缘;本书之作,势在必然。
十几年前,我第一次接触到印顺法师的著作《般若经讲记》。由于这部著作主要是解释《金刚经》的,而众所周知的是,《金刚经》在中国佛教乃至民间皆有相当广泛的流传,人们都认为《金刚经》的语言十分优美、思想非常深邃。然而无比遗憾,我对印顺法师的《般若经讲记》读之再三?始终感受不到佛法的气息,所以就干脆不看印顺法师的书了。几年后,我意外地与大陆佛学家胡晓光先生相识,可谓一见如故,彼此就佛法问题作了深入的长谈。我们对印顺法师的一致看法是:印顺法师的思维过于简单,与无比深刻、严谨的佛法思维很不相称。事隔多年,如今在海外,接触印顺法师著作的机会无形中增加了许多。然而令我无比吃惊的是:印顺法师的著作中居然大量存在违背佛法的论断,和对佛法的种种曲解,这是我以前从未料到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将更多的注意力转向台湾的佛教。因为,从佛教的角度说,人们需要的是正知正见,而印顺法师的思想却极大地背离了佛法的正见,这对于台湾的学佛者来说无疑是不利的。
与此同时,在台湾众多的佛教团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现代禅。这是因为,现代禅自从创立以来就一直在台湾倍受各界的关注,而与之相关的法义之争也一直持续不断。虽然现代禅只是个佛教修炼团体而不以学术研究为己任,规模也不算大,但是现代禅已经出版的数百万字的各种著作中所流露出来的却是不同于台湾其它佛教团体的另一番景象。我个人认为,现代禅的著作不仅有知识性的表述,更为重要的是,其始终贯穿著佛门的智慧。虽然我并不认为现代禅的著作完美无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其字里行间所流露的基本上都是其对佛法的把握。这,在当今功利主义盛行的社会中是极其难得的。
相形之下,印顺法师的著作只是充满了各种知识性的言论,很少有佛法的智慧,而其所表述的知识又往往是正确与谬误不相上下。因为现代禅一直宣称自己是受了印顺法师的影响才发展起来的,这就不能不促使我探究:为什么现代禅能够与印顺法师的思想和作为,形成如此强烈的反差。事实上,本论的撰写,基本上就是在这样的疑问中开始并最终完成的。
在内容上,根据佛教的现实,本论无意探究现代禅与印顺法师之间的法义之争的前因后果,更无意将那些与佛法本身无甚关联的纯粹的学者之见引入其中,而是努力以佛法为探讨的最高准绳而仅仅探究一下印顺法师本人的相关思想是否符合佛法,因为这才是广大佛教信众所真正关心的问题,而绝大多数学者基本上只是讨论历史和文化问题而不是讨论佛法本身的问题。我认为,通过对相关的佛法理论问题的澄清,印顺法师佛学思想的真实情况当能够大白于天下,而学佛者也将不致于因盲目阅读印顺法师的著作而落入邪见之中。基于这一考虑,在撰写过程中,本论的主题仅仅限定在现代禅质疑印顺法师的五个方面的问题上,即:中观的定位问题,有关禅、密、净土的争论,急证精神问题,大乘菩萨道的真义问题,印顺法师人间佛教思想的合法性问题。至于其它的相关问题,本论原则上不予探究。而且,即使是对现代禅,本论也不过多涉及;现代禅方面的观点,基本上只是在作必要的对照时才以最少的文字加以引用。本论的研究结果表明,印顺法师的佛学思想的确如我先前所感受的那样,充满了错误的内容。别的且不说,仅仅是本论所探讨的五方面问题,我们所揭示的印顺法师的理论、逻辑和知识性错误就至少有十二个方面。而这,其实在我所发现的印顺法师所存在的相关问题中不过是冰山之一角,还有大量的问题;我真的不忍心写出来,毕竟印顺法师这么多年写这点东西很不容易!然而,从佛法的角度出发,我不能不写一些,以便让读者读到他的作品时能够明辨是非。
在体例上,由于本论采用的是学术方式,为确保风格的统一,所有引文中夹带的注释一律移到文后,以文后注的形式出现。与此同时,为了便于读者区别这些注释与本论作者对相关内容的注释,我们一律以“这里,印顺法师在括号中解释说……”这样的形式加以说明。对于引文中出现的书刊、文章的名称,凡是原作者以引号代替书名号的,均根据中文出版物的中国国家出版规范改为书名号。
众所周知,学术要讲道理,佛法要讲修证。不过,在这无奇不有的世界上,理有真、谬之分,修有正、邪之别。不独世间如此,以出世为目标的佛教中也存在同样的现象,而口口声声要弘扬“纯正之佛法”的印顺法师就是明显的一例。僧睿大师在《中论.序》中说:“以‘中’为名者,照其实也;以‘论’?称者,尽其言也。实非名不悟,故寄‘中’以宣之;言非释不尽,故假‘论’以明之。其实既宣,其言既明,于菩萨之行、道场之照朗然悬解矣。”虽然《中论》是阐述中观思想的核心著作,是印顺法师所最为推崇的,但是印顺法师的实际思想却告诉我们:僧睿大师过高地估计了《中论》的作用,印顺法师对《中论》的崇拜并没有使他“于菩萨之行、道场之照朗然悬解”。相反,倒是滋长了他不少曲解佛法的习气。这,不能不说是中国佛教的悲哀,也不能不说是印顺法师的悲哀。以此因缘,遂命其名曰《印顺法师的悲哀──以现代禅的质疑为线索》。
值得庆幸的是,承蒙十方如来加被,本论得以圆满完成。所有功德,回向法界一切有情,愿有缘者皆登觉岸。不妥之处,望见闻者不吝赐教,以期更上一层楼。话不在多,在此,谨向长期以来支持我的各国友人表示我深深的谢意!
岁次 辛巳年辛丑月
恒毓 于 竹林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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